就這樣,差不多十多個小時,由陳玲玲,孫紫萱,鍾商他們三人開着三輛車子,不斷的奔馳在高速公路之上,終於在深夜一點鐘左右,我們駛入了雲滇大道,而這時和我坐在一起的有德道長,他似乎以前來過雲滇城,因此他在車上指手畫腳的告訴陳玲玲,如何行駛,路線纔算正確。
而有德道長看見陳玲玲對於這個地方陌生的很,以至於走錯了幾次,當下他吹鬍子瞪眼睛,罵罵咧咧的說着,陳玲玲的駕駛技術一點都不好,竟然找不到路。此時陳玲玲看見有德道長指路指的疑似發火了,她也是一臉不好意思的擡着頭,不斷的看着前方的路,並無半點生氣。
三十分鐘後,我們進入了一個古老村子,這裡據有德道長告訴我們,它名叫鳳凰村,是雲滇城較爲古老的村落。而當三輛車子,緩緩開入鳳凰村,有德道長見此不禁馬上掏出他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陌生電話號碼。
許久過後,我們深入到了鳳凰村中部地帶,這裡道路兩旁楊柳依依,並且還有古樹參天,昏暗路燈,爲鳳凰村增添了一份古老與明亮。我擡眼望去,只見一棟棟畫着山水畫的農家小院,一片片的矗立在一座巍峨大氣的青山腳下,望着倒是有着幾分詩情畫意的味道。
“楊邪,你注意看鳳凰村內有着一家龍鳳客棧,它是爲師的一位忘年之交所開,今晚我們就暫時歇息在那裡,也順便向他打聽一下,雲滇城最近出現的詭異情況。”有德道長打完電話,隨即一臉笑意的對我說道。
我朝着有德道長點點頭,然後告訴陳玲玲注意眼前方,因爲現在我們的這輛車,是帶頭車,所以,是不能出現絲毫差錯的,因爲鳳凰村內的道路很窄,僅僅只夠一輛車過道。若是,陳玲玲把路帶錯了,那麼,恐怕我們又要折騰到大半夜了。
此時,萬籟俱寂,鳳凰村內一片祥和,景色如畫,在空中一輪明月在天際高高懸掛,散發出一道道璀璨月光,漸漸籠罩了整個鳳凰村,令此地美若仙村一般。
“玲玲,停車,你左拐進去,我看見龍鳳客棧了。”我此時從車窗內伸出頭,眼睛不斷掃過一些在黑夜之中,看着很是模糊的院落,然而當我看見在我左手邊,高高矗立着一座客棧時,門匾上寫着龍鳳客棧時,我馬上對陳玲玲喊道。
陳玲玲聞言,用手打着方向盤,便是把車子轉進了龍鳳客棧,而隨着我們到達龍鳳客棧大門前,忽然,我看見客棧內的一盞日光燈,猶如小太陽一般漸漸亮了起來,那種光芒很刺眼。接着,十多秒鐘左右,龍鳳客棧的大門被緩緩打開。
見此,陳玲玲熄火下了車,然後我們也是緩緩下車。這時,有德道長擡眼看着龍鳳客棧,不禁一臉唏噓的說道:“沒想到再次故地重遊,卻是整整過去了二十年,如今,胡巴那個老傢伙怕是更加蒼老了。”
“有德道長,我們兄弟倆二十年沒見,你怎麼不盼我一點好,盡是盼着我變老啊,你這個兄弟不靠譜啊?”龍鳳客棧大門被打開,接着胡巴聽見了有德道長的話,頓時他渾厚聲音便是隱隱在黑夜之中傳來。
聞言,我擡頭看了有德道長一眼,然後當有德道長聽見胡巴聲音,當即他削瘦的身體微微一震,說道:
“胡巴,這天下間不靠譜的人很多,但是我有德道長卻是絕對靠譜的。”
隨着有德道長說完,胡巴身影赫然出現在我眼簾內,此時只見胡巴蒼老臉上露出一抹激動之色,目光正死死盯着有德道長,並沒有說話,不過我從他有神的眼睛內看出來,他對有德道長有着較爲深厚的感情。
胡巴是國字臉,高鼻樑,刀字眉,雖然滿臉皺褶,但是目光炯炯有神,望着十分威武不凡,大約有六十多歲。
他令我不由覺得他是一位很有魄力的老者。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感覺我認識他,而且在小時候我曾見過他。這種感覺很奇怪,我說不清楚。
“哈哈,有德道長,二十年了,你終於也捨得來看看你的老朋友了,不容易,實在不容易。”胡巴大笑一聲,高大身影緩緩走到有德道長身旁,便是不由分說的給了有德道長一個大大的熊抱。
而有德道長和胡巴相遇之後,似乎有着說不完的話,於是兩人哈哈大笑幾聲,便是自顧自的走進了龍鳳客棧,不過在即將進入龍鳳客棧的時候,有德道長告訴我,在這裡不用客氣,可以盡情折騰,因爲這裡是他老兄弟所開的客棧,算是自家人。
我聽見有德道長這麼一說,重重的點點頭,然後用手推開了龍鳳客棧的大門,讓陳玲玲,孫紫萱,鍾商的車子全部開了進去。
龍鳳客棧是個古趣盎然的客棧、它裡面有着一個大院子,客棧分爲七層,每層有着十個客房,客房十分寬敞且有詩意,並且在院子兩旁,有着兩個供人乘涼的葡萄架,客棧院中綠樹蔥蔥,潺潺河水從客棧及院旁流過,環境優美,安靜,可以令人心中一片寧靜。
此時衆人下車之後,全部擡頭看着龍鳳客棧,每個人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迷醉之色,顯然衆人覺得龍鳳客棧古聲古色,相當不錯。
這時候,我見此,我去二樓找到了有德道長,問他打算怎麼安排我們住宿。而有德道聽見我問他,於是他目光看向胡巴說道:
“老胡,你把客棧鑰匙給我徒弟,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咱們哥倆今晚好好聊聊天,對了,你這裡有美酒雞腿嗎?若有,我們一醉方休,可好?”
坐在竹椅上的胡巴,聽了有德道長的話,當下他用手沖泡了一壺好茶,然後隨意晃了晃茶壺,方纔擡頭看着我說道:
“呵呵,有德道長,沒想到你徒弟都這麼大了,看着倒是個精明能幹的小夥子,就是長得老了一點,看情況怕是早熟吧。”
胡巴說完,眼神怪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他拿出一大串鑰匙,讓我自己安排所有人的住處,見此,我和他說了聲謝謝,便拿着鑰匙出去了。
“老胡,你孫子呢,爲什麼貧道不見他,他不會又跑去深山老林內盜墓掘墳去了?”有德道長環視四周,然後似乎沒有見到胡巴的孫子,於是他一臉好奇的問道。
“沒,胡十九那個小兔崽子,他被抓了,被邪師抓走了。有德兄你應該不知道,這段時間雲滇城出現了一些邪師,他們很強大,他們不知道爲什麼出現此地,然後猶如鬼魅般的抓走了周邊幾個村落的一些人,顯然是爲了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而我孫子知道後他爲了救人,所以不得不主動落入邪師手裡,打入內部,從而徐徐救人。”胡巴給有德道長倒了杯茶香撲鼻的茶水,隨即這才微笑着說道。
“老胡啊,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胡十九還是這樣無法無天,一直膽大如虎,不過他作爲最傑出的摸金校尉,似乎一直都是如此,這點和貧道的那個鬼機靈徒弟一樣。”有德道長一臉感嘆的說完,隨即看着胡巴眼中出現一絲狐疑,接着他喝了一口清茶,繼續說道:
“老胡,至於那些邪師爲什麼而來,這點貧道倒是知道,他們爲了雲滇古國消失的寶藏而來,而那張藏寶圖現在恰恰在貧道徒弟身上。”
“什麼,雲滇古國的藏寶圖出現了,看來我似乎要重新出山了?”胡巴聞言有德道長的話,頓時他滿臉震驚,並且就連身子都是激動的顫抖起來。
隨着我站在門外隱隱約約的聽見胡巴和有德道長的交談,當下我心頭大驚,心中掀起了一陣波瀾,因爲胡巴這個老人家,他竟然是摸金校尉的傳人,而且他還有一個孫子胡十九也是摸金校尉,這種一門出現兩個摸金校尉的家族,在如今社會算是極爲罕見。
如今看來,由於有着胡巴和胡十九,他們與有德道長算是故交就識,因此我們尋覓雲滇古國寶藏,以及營救衆位被邪師所抓的村民,似乎也並不會猶如沒頭蒼蠅般亂撞了。
心念到此,我心中陰霾散去不少,然後我輕手輕腳的從階梯走到了院子裡,而這時,我走到客棧院子裡,便是看見成佛,陳玲玲,鍾商,孫紫萱等人已經翻箱倒櫃的把客棧廚房內能夠吃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正在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彷彿餓死鬼投胎似的。
見此,我一時間也覺得有些餓了,因爲我們一路趕路,我並沒有吃過任何東西。當下,我嚥了咽口水,便是快步走到客棧廚房裡,和衆人搶起吃的東西。
“臥槽,滷牛肉留我一點,還有豬肉,冷飯這些,小爺要餓死了。”我嗷嗷直叫,身子坐在了一張大圓桌子上,開始一邊狼吞虎嚥往自己嘴裡塞肉,一邊大叫道。
“楊大叔,我這裡有一碗剛煮熟的麪條,給你吃吧,既然你那麼餓。”陳玲玲見我實在餓壞了,於是她便把她煮好的麪條,放在我面前。
見此,我心中頓時流過一股暖流,然後我舔了舔我油滋滋的手,方纔擡頭看着陳玲玲說道:“玲玲,你趕快吃吧,我現在快要吃飽了,況且今天你也開了一天的車,應該也餓壞了,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