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華晨百貨也公開招商”的這個消息,我的感覺就像是晴空突然出現了一條閃電,我當時有點失態了,打斷小猴的話問道:“不是說華晨百貨要8月1號纔開始啓動招商項目的麼?爲什麼他們也提前了一個月就招商了?”
“厄……那個……”小猴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華晨百貨什麼時候招商和小猴有一毛錢的關係麼?他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作爲一個部門領導,我的確不應該表現出如此的震驚,儘量讓自己心情平靜,對小猴說道:“忽略華晨百貨的問題,你繼續說。”
小猴尷尬的說道:“目前客戶的反應就是這樣的,不過我認爲咱們對外公開招商只是第一天,而且只是認籌,秋總你也不用過於悲觀着急,好飯不怕晚嘛。”
“不要自己安慰自己了。”我對衆人說道:“現在我們面臨的危機十分嚴重,必須拿出切合實際的方案來應付對手給我們造成的威脅,辦法都是人想出來了,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有卓越的才華和非凡的創意,大家回去都充分發揮自己的思路,有什麼好的想法和創意儘快反饋上來,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我期待你們好的想法與創意,發揮一場頭腦風暴。”
離開會議室,我揉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身心疲憊。卓嵐見我回來,關切的問道:“你不舒服麼?”
“哦!沒事。”我對卓嵐說道:“有點累而已,今天是公開招商第一天,但是成績並不明顯。”
“沒關係。”卓嵐安慰我說道:“這才僅僅是第一天,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不是這樣的。”我十分肯定的對卓嵐說道:“目前硬廣告宣傳投放的夠多,但是軟廣告還沒跟上,所謂的公交站牌廣告、電視字幕廣告、紙媒廣告這些硬廣告的目的是讓受衆知道我們櫻嵐大廈在招商的消息,但是缺乏說服力,而我安排的第一個軟廣告就出現了問題。”
卓嵐關切的問道:“出現了什麼問題?”
“電視臺主持人朱玲甩大牌,昨天我也和馮導溝通了一下,決定換掉朱玲。”
“換掉朱玲!”卓嵐問道:“朱玲目前的確是人氣比較高的一個主持人,換掉朱玲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有什麼和人的人選了麼?”
“有。”我對卓嵐沒有任何隱瞞的說道:“我想用我一個同學,她在主持方面很有經驗,以前在學校很多晚會都是她登臺主持,還在夜場客串過主持,應變能力很強,形象也沒問題。”說到這,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着卓嵐說道:“其實選她也是有點私心,她家的條件比太好,我想幫她一把。”
“沒問題。”卓嵐對我說道:“你想怎麼辦我都無條件的支持你,我對你充滿了信任。”
“謝謝。”我對卓嵐說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本月硬廣告預投放費用是500萬,剩下的資金我打算全部投在軟廣告上面,你放心,我要把櫻嵐大廈打造成一個高端商場,我會讓這裡每一個商鋪都變成人們口中所謂的‘稀缺金鋪’,相信我。”
卓嵐嘴角微微上揚,“嗯,我相信你。”
“你剛剛在辦公室等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卓嵐看着我特別認真的問道:“秋寒你週五那天是不是去了長蟲山?”
我頓時就沉默了,我知道沉默的太久會引起卓嵐的懷疑,所以我以最快的反應速度說道:“沒有啊,我沒去。”
“真的麼?”卓嵐還不死心,看着我的眼睛問道:“你真的沒去麼?”
“沒有。”我否認道:“那天我喝醉了,從米姐的酒吧離開就回去睡覺了,怎麼了?那天你去了麼?”
卓嵐的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低
聲說道:“沒事了,這些天辛苦你了,照顧好自己,還有……”卓嵐猶豫了幾秒鐘,繼續說道:“米姐已經搬回酒吧了。”
“噢。”我答應了一聲,說道:“你也照顧好自己,不用太擔心招商的事,我會成爲幫你頂起一片天的男人,守護你和櫻嵐大廈欣欣向榮。”
卓嵐看着我笑了笑,笑容中多了一點無奈。
卓嵐走後,我打電話給巴掌和阿哲,告訴他們晚上陪我去找個混蛋辦點事,有可能需要動手,最好能找那種滿身都是紋身可以嚇唬人的哥們,要信得過的。
阿哲說他就認識一個身上有紋身的哥們,巴掌告訴我他在昆明就沒什麼信得過的朋友,除了我。我告訴巴掌自己來就行了,淺水灣小區的木桶魚見。
見面之後,阿哲給我和巴掌介紹,這哥們不僅自己有紋身,在昆明和平街春城路路口那開了一家刺青店,姓唐,年齡比我大四五歲的樣子。我端起酒杯和他示意了一下,“唐哥麻煩了。”
“別叫唐哥。”他笑道:“叫我煙仔吧,我的店就叫煙仔刺青,平時朋友都這麼叫,習慣了。”
阿哲也在一邊說道:“秋寒你就聽他的,我們認識有一年多了,彼此相處的很好,我阿哲就你和煙仔兩個朋友,這麼說你就知道我和煙仔是啥關係了吧。”
“懂了。”我遞給煙仔一根菸說道:“都叫煙仔了,這個得抽吧,咱們邊吃邊聊,制定一下計劃。”
晚上9點,我帶着巴掌、煙仔還有阿哲一起來到周昌東開的火鍋店,此時火鍋店裡面的客人也不多,我們四個選了店裡面正中央的一張桌,才坐下之後服務員就過來,把菜單遞給我們讓我們隨便點。
我看了一眼菜單,隨口問道:“昌東在麼?”
服務員愣了一下,我笑着說道:“我和你們老闆是老朋友了,他這會兒應該在店裡吧。”
“噢……”服務員賠笑說道:“老闆在樓上呢。”
我示意了一下煙仔,這傢伙的形象還是有點像個混子,穿着黑背心漏出兩條滿是紋身的花臂,肌肉也有點嚇人,起身對服務員說道:“我去找昌東下來一起喝點。”
服務員還真以爲我們是周昌東的朋友呢,熱情的說道:“順着這個樓梯上去,老闆的臥室就在上面。”
我和煙仔兩個人沿着樓梯來到二樓,有一扇虛掩的防盜門,進去自後就是客廳,周昌東正坐在客廳看電視,發現我和周昌東上來,第一反應就是從沙發上站起來,抓起桌面的電話指着我們問道:“小兔崽子你敢來我家裡,你不想活了麼?”
“激動什麼?”我走向周昌東說道:“你這裡有電腦麼?我來給你看一樣東西。”
“滾。”周昌東叫罵道:“再不走我叫人了。”
“叫你麻痹啊。”我將手裡的U盤丟給周昌東說道:“自己打開你的電腦看看吧,看完之後你再和我說話,如果你不看,我就把這些曝光給媒體,我讓你傾家蕩產,你火鍋店的油重複使用,你不會不清楚吧?這種新聞曝光之後對於你來說意味着什麼,你懂麼?”
周昌東都傻了,撿起我丟給他的U盤衝進臥室,我和煙仔跟在周昌東身後走了進去,很快他就確認我沒有騙他,U盤裡面貨真價實。
“現在可以好好聊天了呢?”我站在周昌東身邊問道:“能好好聽我說話了麼?”
“你想幹什麼?”周昌東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想要你威脅冉靜的那些視頻、照片,直接一點吧,你要是不願意配合,我就把這段視頻曝光給媒體。”
“我沒有……”
“閉嘴。”我對周昌東說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今天敢來就是有
十足的把握,三分鐘之內你不交出來,咱們就沒得談了,這段視頻足夠把你送進去關幾年,別以爲我是在威脅你,你現在自己百度查一下相關法律也行。”
聽我說完這些,周昌東變得沉默了,他拉開電腦桌下面的抽屜,拿出了一個數碼相機,交給我說道:“都在這裡了。”
我接過相機打開看了一下,裡面的有四百多張照片,畫面的確都不怎麼雅觀,其中不全是關於冉靜的,還有其她女孩。我把相機的內存卡從裡面去取出來,隨手將相機丟在了牆上。對周昌東說道:“把你的手機交出來。”
“幹什麼?”周昌東還不想給,“你要我手機幹什麼?”
煙仔上前一巴掌打在周昌東的臉上,將他的手機從手裡奪過來罵道:“你他媽的廢話那麼多呢!”
我把煙仔手裡裡面的電話卡取了出來,丟在了牀上,我抓着他的手機在桌角狠狠的砸爛、掰碎,順着窗子丟出了外面。然後抱起電腦的主機箱,當着周昌東的面砸爛,把裡面的硬盤取了出來,能儲存電子信息的基本上也就這些東西,煙仔又幫我檢查了周昌東的電腦桌,並沒有發現移動硬盤,倒是有一個U盤,收起來交給了我。
正常人儲存電子信息也就是利用電腦、相機、U盤、手機,這些都被我毀掉之後,我心情舒爽了不少,自始至終,周昌東都沒敢和我廢話。
“還有麼?”我看着周昌東問道:“如果有你就快點交出來,別等我自己找。”
“沒了啊。”周昌東哭訴道:“我真的沒有任何複製存檔的文件了,我手機裡面本來就沒有,也被你給砸了。”
“沒有最好。”我對周昌東說道:“現在咱們兩不相欠了,如果你再敢找冉靜的麻煩,我讓你傾家蕩產。”
周昌東哭訴道:“我都找不到那個賤人了……”
“去你媽的。”我一拳打在周昌東的臉上,“誰是賤人?你他媽的再給我說一遍試試?”
周昌東捂着鼻子躺在地上想說也說不出來了。
我蹲下來抓抓起他的頭髮,歪着頭說道:“我叫秋寒,記住我的名字,但願你別讓我再找你第二次。”
說完,我將他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起身又在他的臉上補了一腳,帶着電腦的移動硬盤和相機的內存卡離開了周昌東的家,回到一樓,巴掌和阿哲已經點了一大堆吃的,面前的火鍋已經煮開。
看到我們下來,阿哲問道:“辦完事了?”
“辦完了。”我對阿哲說道:“咱們走吧。”
服務員急忙攔住我們,說道:“你們還沒買單。”
我指指樓上,對服務員說道:“你上去和你們老闆說,就說我秋寒走的時候沒買單,去吧。”
服務員挺爲難的看着我,我也不解釋那麼多廢話,帶着他們三個人離開火鍋店,先把煙仔送回到女人街的店上,阿哲也下車了,他說要在自己背上紋一個滿背的藍蓮花。我第一時間想到了許巍的那首《藍蓮花》,問阿哲是不是和這首歌有關係?
阿哲給予了我一個肯定的微笑,告訴我他已經觀察很久了,在昆明紋身只能信賴煙仔,煙仔帶出來的徒弟都能去其他紋身店當師傅,這就是牛逼之處。
我深信阿哲的話,因爲他本身就是一個牛逼的人!臨走的時候我想給煙仔買條煙表示感謝,但是又覺得煙仔和阿哲是同一類人,身上充滿了藝術氣息,對這種物質上面的感謝肯定不屑於顧,反正來日方長,朋友的關係慢慢處吧。
巴掌問我接下來去哪?我說回學校幹一件大事,重溫一下潛伏進入檔案室的感覺。
巴掌問我難道還要去偷試卷?我說這次不是偷試卷,是偷檔案,如果被抓了,咱倆就認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