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易霖卻是有些高興不起來的樣子,他的心情,也並沒有因爲這些事情,就變得更好,因爲易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是有些不受到自己的掌控了,這也是易霖現在並沒有多麼地高興的原因了,很多的時候,主動和被動完全是不同的事情。
就算是有些被動地東西,是好事,也會讓人感覺到恐懼,這時因爲,人對自己無法掌控的事物,總是抱着一些警惕之心的,這種東西,是很難隨着個人的意志去改變的,否則的話,也就不是不能了。
只是,看着在遠處似乎在觀察着的荀葭,易霖又有些慚愧,明明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卻是什麼都不能夠做,這不是易霖的風格,也就說道:“荀葭,也許你猜的沒有錯,在這個地方,我可能真的是有一些不堪回首的記憶,當我踏上了這塊土地的時候,我能夠感覺到,我的細胞都好像在戰慄,似乎他們很討厭來到這裡一樣。”
一般來說,這種可能會有幾種情況,第一就是易霖可能本能地就不喜歡這裡,這種似乎是有些神秘的感覺了,易霖不想去討論這些,在就是,易霖曾經在這裡發生了,一些不太想要回憶起來的事情,所以身體自然也就有了那種回憶,同樣不想來到這裡,易霖也不想要去回憶起一些特別狗血的事情,可是到了現在,易霖大概是能夠明白,也許有一些比較狗血的事情,就已經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了,雖然易霖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狗血的事情,但是這些並不妨礙易霖的猜測。
只是,荀葭卻明顯對易霖的這種猜測並不太認同,或者說,是對易霖猜測的方式不認同,就聽見荀葭說道:“你的這種感覺,也許很多的人都有,畢竟高中的時候,就面臨着高考,高考的壓力也是非常地大,學生們,一樣地非常辛苦,很有有不辛苦的,要是這樣的話,恐怕也有相當的一部分人,其實對學校也是沒有什麼好感的,所以也許他們也不想回到這個壓力這麼大的地方,也是說不定的。”
易霖當然知道,自己的感覺,不會像是荀葭說的那麼地隨意和兒戲,可是易霖也知道,這些終究只是自己的感覺,想要讓別人相信,其實也是有着一定的難度的,易霖從來都沒有想過,讓別人相信自己的一切決定,所以也就只能說道:“也許吧,我說的一些廢話,只是,我們接下來要求做什麼呢?”
說這些的時候,易霖的語氣不是很好,似乎還沒有從之前的感覺之中,甦醒了過來,只是荀葭也不是會在意這些事情的人,就說道:“大凡學校的話,應該都是有着光榮榜一類的東西,就好像我們上次找到的一樣,可是你那個時候,距離這個時候,也就應該差不多十年了,也許,我們並沒有像上次一樣的運氣,到了現在,光榮榜已經不在了,這些都是說不定的事情,要是這樣的話,我們也就不能更加這個,去了解你那個時候的情況了。”
說實話,荀葭說的有道理,只是易霖不明白,爲什麼荀葭要說這種,似乎是看不到作用的廢話,但是荀葭似乎也沒有讓易霖的明白的意思,易霖也就只能是接話說道:’每一次,我遇到了這種難題的時候,都是習慣性地抹除了自己的痕跡,不想讓自己出現在時間的流轉之中,似乎是想要消失,是種逃避的表現,但是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想過,在多年以後,一個和他們有着相同名字的人,想要找到他們的蹤跡,以換取活下來的機會呢?“
這一番話,易霖也是有感而發地,每一個易霖,似乎都是在弄清楚了自己的情況之後,就開始變得小心謹慎了起來,恨不得自己走路都沒有腳印,就是害怕,攢的異常被旁人給發現了,可是到了現在,易霖卻是要去尋找那些人格的足跡,然後找到和他們融合的關鍵,然後就融合那些人格,而且,不融合的話,自己也有着生命危險,當然,到了那個時候,那些人格自然也是一個都生存不了的,所以,易霖纔有了這些的感慨。
只是,面對着易霖的感慨,荀葭卻是有着不同的看法,她低着頭問道:“易霖,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將要在自己消失的時候,抹除自己的痕跡嗎?”
聽到了荀葭的話,易霖馬上就猜到了,荀葭想要說些什麼了,只是,對於易霖而言,也不可能去違背自己的心意,睜眼說瞎話之類的,所以易霖還是硬着頭皮說道:“當然會抹除自己的痕跡,畢竟對我來說,我就是我,我的記憶也是我的,不是其他的人,我是二十七歲的易霖,我自然也要保護我自己的存在,畢竟,我不是其他的易霖,也不是其他的任何一個易霖,其他的事情可以搞錯,但是這種事情,決定要搞清楚的。”
看到易霖自己就把所有的答案說了出來,荀葭就笑了笑,說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何必去要求做到呢,是不是這個道理?”
易霖早就知道了,荀葭要說什麼,只是眼看着荀葭真的說了出來,還是有些無語,不過這樣的感覺,也有些奇妙,自己在詆譭自己,這個誰行啊,只是,易霖想了想,還是說道:“雖然這麼做的話,好像也沒有什麼錯,但是對我們來說,就有着很大的麻煩了,這樣的話,如果我想要找到十八時候自己的痕跡,也許就要去考二十六的自己,留下來的一些提示,或者是筆記本之類的東西了,也許只有掌握了這些東西,我們才能夠掌握這些事情的脈絡。”
聽到了易霖的話,荀葭也只是淡淡點頭,顯然對於易霖的話,早就有了一些預料,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覺得,那些提示之類的東西,放到了那裡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