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論易霖如果考慮,嚴清清卻回覆道:‘你一個人,我也一個人,有什麼,也不打擾別人,你要是覺得不方便的話,完全可以不用來。“
雖然只是看着這些文字,也沒有什麼表情之類的,但是易霖卻是能夠感覺到,其中似乎隱藏了一些什麼,但無論怎麼樣,看樣子,易霖這一劫,是逃不過去了,易霖就牙一咬,心一橫,就下了樓,然後開車就往嚴清清那裡走了去。
也許易霖真的是有些奇怪的,這種事情的話,換做是其他人的話,可能有的人是求之不得的,可是對於易霖來說,對於這樣的麻煩的事情,還是越少就越好的,現在的易霖,只是想要,好好地走完自己剩下來的時間,或者是其他的,能夠找到自己活下來的意義,乃至自己活下來的方法,至於其他的東西,無論如何,也不是現在的易霖想要考慮的東西,可是事情並不會一直都按照你想象的那樣在進行着,到了現在,易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想些什麼,或者說,自己還能夠想些什麼。
就帶着這樣的想法的時候,不知不覺地,易霖就已經來到了嚴清清的門前,然後有些忐忑不安地按響了門鈴,易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然後就咔嚓一聲,們被打開了,當易霖看去的時候,嚴清清似乎也沒有迎接的意思,易霖也就只能是尷尬地走了進去,來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嚴清清之前,說道:“你好。”
嚴清清看都沒有看易霖一眼,只是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電視上面,然後說道:“你來這裡的事情,荀葭知道嗎,要是知道的話,她不會生氣嗎?”
易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理解了嚴清清的意思,說道:”就是她讓我來的,她應該不會生氣吧,她好像也沒有什麼生氣的理由吧。”
雖然易霖如此說着,但是嚴清清卻是有些不相信似的,說道:“現在,你們不是都住到了一起了嗎,她怎麼會一點都不生氣的,難道她不喜歡你嗎?”
聽到嚴清清這麼說,易霖也先是疑惑,然後才明白過來,嚴清清是什麼意思,就說道:“你想多了,我和她雖然是住到一起,但卻是不同的房間,和同居不一樣的,我和她也只是朋友,,沒有別的任何的關係,這一點,我可以發誓。”
易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發誓,只是,這句話似乎是習慣性地就說了出來,好像自己以前和嚴清清說過很多的,類似這種話一樣,這就時候,就有了身體的肌肉記憶,所以也是情不自禁地,就說了出來。
這個時候,嚴清清也是從沙發上面坐直了身體,果然對易霖的這句話有了反應,說不清楚,是什麼意味地說道:“對,你們是朋友,你的朋友好像一直都不多,但是共同點是,她們都是女的。”
易霖皺眉,他雖然是來問一些東西的,但是也不想要,繼續和嚴清清說一些以前的,自己到了現在,根本就記不清楚的一些東西,這些對易霖來說,完全沒有一點的作用,就說道:“你說的那些,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失憶了,也記不起來你說的那些,那麼到了現在,你又是爲什麼這麼耿耿於懷呢?明明都是不值得的。”
雖然易霖說的,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說道一些話,但也是易霖的心裡話,到了現在,已經過去了那麼久,自己都已經將那些事情,飛忘記了,嚴清清又何必守着過去的那些東西呢,對大家,對自己,都是有些不好的。
只是,易霖這麼說,嚴清清就好像是有些冷笑了起來,似乎是有些不屑的樣子,說道:“你口口聲聲說着,讓我不要耿耿於懷什麼的,但是,如果我不對過去的那些事情,耿耿於懷的話,你難道能夠走進來這間屋子嗎,你難道不是在利用,過去的我,對你的感情,然後還有着藉口,你忘記了那些事情,到了之後,就一腳把我踹開,也許你做的事情,並沒有這麼嚴重,但是就本質來看,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聽到嚴清清的這些話,易霖先是惱怒,然後就是無語,什麼叫做本質都差不多,自己只是想要知道,關於過去的自己的一些事情,這好像並沒有對任何人造成什麼傷害吧,也根本就談不上利用,畢竟也沒有利益在裡面,結果,現在卻被嚴清清說的這麼不堪,雖然知道,過去的易霖,也許讓嚴清清非常地傷心過,可是那些事情,和現在的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的,畢竟易霖都已經記不得那些事情了。
只是,易霖雖然知道這些道理的,但是對於嚴清清的那些話,她也是懶得去反駁的,易霖知道,對一個生氣的人,尤其是在心裡面,有着其他情緒的人,最好不要去輕易地反駁他們,應該他們這個時候,想到的,都是自己是對的,其他人都是錯的,所以就算你想要告訴他們一些事情的話,他們也不可能聽得進去,如果非要這樣的話,易霖想了想,還是推開了門,離開了嚴清清這裡。
只是易霖沒有看到,嚴清清看到了易霖離去的背影,只是呆呆地坐在了地上,電視的聲音,被她開得很大,掩蓋住了嚴清清的哭聲,眼淚不受控制地,從她的眼角留了出來,然後嚴清清想道:“他果然是失憶了,如果是以前的易霖,大概會知道,回來看我一眼,可是現在,他不會了。”
只是,身後的嚴清清究竟是怎麼想的,易霖卻是沒有興趣了,自己過去了一趟,卻是什麼收穫都沒有,如果是一般的人的話,大概不會將這種事情當回事,但是對於易霖來說,自己既是浪費了自己所剩不多的時間,而且有了期望,然後就是失落也更多,就好像是從高中墜落的感覺一樣,如果可能的話,易霖是真的不想要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