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錯亂?這種病並不好治。經天沉吟着,似乎在猶豫。
經醫生,只要你肯幫忙,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李烈有些急切地看着經天。最近父親犯病的次數非常頻繁,每天晚上都會聽到他淒厲的吼聲。一生殺戮的父親終也敵不過的折磨,無法承受心裡那巨大的壓力,幾近崩潰。雖然他親手殺死母親,可是做爲他唯一的兒子,自己真的無法眼睜睜看着他被瘋狂吞噬。
他今天來參加經老先生的壽宴,一爲拜壽,二便是爲經天這個醫療界知名的專家。
楚羽依偎着經天的手臂,嫵媚多情地眯起一雙黑眸:表哥,既然李少主如此誠懇,你就答應吧。
這經天爲難地握着楚羽的手,凝兒,你知道我過些天要去參加國際學術研討會,怕沒有時間。
在參加研討會之前把夜伯伯治好不就得了嗎?楚羽嫣然一笑,狀似地責備着經天的冷漠。
你呀,就知道我心軟。經天寵溺地捏捏楚羽那白皙的臉頰,一副拿她沒轍的樣子。
楚羽眨眨烏黑的眼睛,俏皮地說道:誰讓我是你表妹呢?
李烈感激地望着楚羽:謝謝。
不用謝我,你該謝的是我表哥。楚羽擡起纖纖玉手,含着萬種風情指指經天,能救人的是他。
都要謝。沒有凝兒,我縱有千張嘴也不一定能請動經總。李烈邪魅地勾起脣角,露出他那潔白的牙齒,展示着他那燦爛的笑容。
那你要怎麼謝我呢?楚羽柔媚地向李烈送着秋波,撩動着他的心神。
李烈但覺心內一緊,似乎某根弦被彈動。
這個凝兒的確擁有無可匹敵的魅力,自認閱女無數,風流倜儻的他,除了楚羽,還沒真正對誰動過心。可是這個女人竟然一下子攝住他的目光,挑動起他心內那根已經許久未曾動過的琴絃。
如果凝兒小姐不嫌棄,我將整個人都送給凝兒如何?李烈戲謔地眨眼,他那一雙宛若桃花一般的星眸充滿笑意。
李少主說笑。你這麼大個人送我我也不敢要啊!楚羽眼神流彩,旖旎而笑。
那就賞夜某一支舞吧。李烈略一彎腰,對楚羽做出邀請的姿勢。
這算謝禮嗎?分明與你有利。這樣的謝禮不要也罷。楚羽不滿地噘起那豐潤的脣,撒嬌地嗔怪。
李烈聽後,開懷地笑起來,這位凝兒不僅美麗,還頗具智慧。她的拒絕說得如此委婉,卻又讓被拒的人無法生氣。
他轉身衝着經天說:經總,夜某有些嫉妒,你竟然有如此可人的表妹。
經天驕傲地挽住楚羽的腰,對他說道:凝兒可是我手中的寶貝。
真讓人羨慕。經總,明天早上,我派人來接,如果凝兒有空,也可以一同前往。不要怕修羅門沒有地方睡。李烈亮着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對楚羽做着邀請。
我纔不怕。如果修羅門沒地方睡,把就把李少主趕下牀。楚羽握起拳頭,一副要趕人的模樣。那霸道中又不失純真的表情讓李烈看愣神。
如此美麗的女人,竟然不是他的小羽兒。
一想起這個名字,他的心就被扯痛。猶記得一年前的酒會,他一個失神便失去小羽兒的蹤跡,任憑他如何尋找,也找不到一點消息。就好似小羽兒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一般,再也沒有人見過她。
心裡擔憂着,三百六十多個日子裡,沒有一天好過。如果她只是不想再呆在自己身邊那還好,最讓他害怕的是她極有可能遭遇不測。
這後一種情況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失去小羽兒的溫暖,他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有多麼孤獨。他再不能把心中的痛苦與憂愁向人訴說。失去她那如媽媽一般溫暖的擁抱,要他冷了找誰取暖去?
怎麼?李少主怕了嗎?楚羽嬌媚地笑問。
說笑。即使李烈睡地板,也不會怠慢客人。儘管放心。李烈伸出大手,掐掐那如水般的臉頰。那觸手的滑膩差點讓他失神,竟跟小羽兒的臉摸起來一般柔嫩。
被李烈突襲,楚羽的心嚇了一下,與他相處的點滴印上心頭。李烈,還是這般熱情如火,還是這般瀟灑不羈。
李少主好興致。黑曜突然出現在李烈身後,那冷魅的聲音讓楚羽聽後心裡一緊。
黑總,好久不見。李烈眯起眼睛,聲音從牙縫裡發出。
這麼久不見,李少主還改不了風流成性的毛病。黑曜語帶譏諷,眼神中充滿輕蔑。
他走到李烈與楚羽中間,硬是將李烈擠到一旁。
看到李烈與紫凝的互動,不知爲什麼,黑曜煩燥不安。從剛剛見到經天與紫凝親吻那一刻起,他就開始心亂如麻。
我是光說不做,總比一些人只做不說來得光明磊落。李烈面落笑容,不羈地挑眉。
雖然自始至終他的臉上也沒有出現笑容之外的第二種表情,但黑曜還是聽出了濃濃的嘲諷。他還在記恨着小羽兒的事。
原來黑總與李少主認識。楚羽故作驚訝地說道。
我倒寧願不認識。李烈有些不甘地咬牙。
李少主花名在外,世上又有幾個不知?黑曜舉起手中的酒杯輕抿,他那對深幽的黑眸透過酒杯看着紫凝,越看那雙眼睛,越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小羽兒就站在他面前一般,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人竟然會給人相同的感覺。
一年了,他竟然一直沒找到小羽兒。
花名在外?楚羽撲哧一聲笑出來,她眼波流轉着,嬌媚地輕嗔,黑總形容得好精闢。
你別聽他胡說。我可是新世紀好男人的代名詞。李烈拍拍自己的胸膛,向她展示着自己的魅力。
聽到李烈的話,本來只是淺笑的楚羽發出銀鈴般悅耳的聲音:李少主好有趣。
大哥,我們好像錯過什麼好戲。一個尖銳的女生突然從楚羽身後發出,立刻讓楚羽臉上的笑容僵化。來者竟是林氏兄妹。
今天真巧,竟然見到這麼多熟人。林立威那冰冷的聲音傳來,立刻讓現場的空氣被冷凍。
林先生。黑曜雖然已不再是地獄門的人,但仍然恭敬地向他問好。他們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
曜,一年多不見,一切都好?林立威冷漠地睨着黑曜的眼睛,想通過那雙奕奕有神的黑瞳中探得一切,可是那無波的眸底卻讓林立威什麼也探查不出。
多謝林先生惦記,雷一切都好。黑曜不卑不亢地回答。
林立威冷哼一聲。撐吧,看你能撐多久?還陽丹的藥效已經浸入你的骨血經脈,縱使金鋼不壞之軀也無法抵抗。
林先生不在你的地獄門呆着,跑到人間來做什麼?是不是地獄太難熬,你也向往人間的生活了?李烈邪魅地望着林立威,語出挑釁。
做爲修羅門的少主,他與林立威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如果可以,他真想拿把刀刺穿林立威的心臟。
林立威仰頭大笑,可是那笑聲中卻帶着陰冷,讓人不寒而慄。笑夠了,他才收回笑聲,目光銳利地瞪着李烈:李少主真幽默。葉某隻是來探訪一下老友,順便再結交一些新朋。
聽着他們的談話,看着林氏兄妹還有黑曜,楚羽臉上的笑容差一點無法保持下去。
清醒後的她從爺爺口中聽說了天門與地獄門之間的恩怨。作爲韓雪與楚天的女兒,少主不會不知道她的身份,他們竟然要她親自參與毀滅天門的行動。一想到自己差一點殺死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就好恨。
她恨林立威的狠毒,借她的手來殺死天門神子。
她恨少主的無情,明知道那是她的親爺爺,還要她參與刺殺行動。
他們是想讓她與爺爺互相殘殺,所幸爺爺有經天哥哥保護,終於逃過一劫。如果爺爺沒有醒來,她會多麼悲痛?
她的雙手染着親人的鮮血,對於她來說是多大的諷刺啊!
醒來後,她心中的恨意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因爲知道了這些事而變得更深。
所以,她爲復仇而來。她要讓這些設計她跟爺爺的人也嘗受痛苦的滋味。
經天的目光審度地望着林立威,這個天門的敵人。林立威爲何會出現在爸爸的壽宴上?他不記得曾邀請過他。
林立威那沉冷的眸子充滿冷寂,讓他感受不到一絲暖意,那眸底似有一抹讓人察覺不出的晦暗。
剛剛與李烈鬥智的林立威似乎感受到經天的目光,擡起頭與他對視。他的脣角逸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李少主,能爲我介紹一下嗎?經天含着淡淡的微笑看着林立威,看似無害,看似儒雅。
李烈一聽,立刻嬉笑着說道:還不知道兩位不認識。經總,這位是美國林氏總裁林立威先生。林先生,這位便是經氏總裁經天。
幸會。
幸會。
兩個男人彼此觀察着對方的眼睛,伸出右手禮貌地握了握。
眼神交匯間,火藥味四起。
林立威的眸微眯着,冷冷地自鼻端溢出一聲輕哼。
經天而嘲諷地翹起一邊嘴角,沒有給林立威熱情的歡迎。
聽說經總醫術高明,似乎還開了一家叫gm的醫院。不知道這傳聞是真是假。鬆開手後,林立威冷着一雙仿如來自北極的冰眸,試探着經天的反應。
gm?怎麼沒聽說過?我只在愛華醫院掛職。林先生這消息是從哪裡聽來的?經天睿智地眨眼,輕而易舉地回答了林立威的提問。
經先生,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林立威冷冷地笑着。
這話有理。林先生,你晃是也該記住這句話?經天一下子把繡球又拋回林立威手中。
兩人這劍拔弩張的樣子讓氣氛變得冷凝,朵兒聽不懂地直跺腳,大哥怎麼竟說些無聊的事,把她給忘了?
聽說經氏可是排名世界前三的大企業,經家的財富無可匹敵。黑曜沒了地獄門的庇佑,現在就只是一個小商人,他對她林朵兒早已沒有利用價值。而經天是她新相中的大魚。要是釣上他,她林朵兒今後便會衣食無憂。
心中這樣想着,那股充滿陰謀的笑已經顯露在臉上,她的慾望早已被對面的楚羽看透。
想不到隔了這麼久,朵兒的性子一點沒變。她還是那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她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只知道霸住對她有利的男人。
經天哥哥被她相中可真是不幸。楚羽不由得回頭看了溫煦的經天一眼,眼裡露出同情。
經天哥哥,你要被美女蛇纏上了,自求多福吧。
對於朵兒的陰狠,她深有體會。只是她不明白,她爲什麼會放棄少主這條大魚轉來勾引經天哥哥?
不動聲色地觀察着林氏兄妹,楚羽在想着如何與他們周旋。
林朵兒見大家一直不把目光放到她身上,而哥哥只顧與經天討論什麼gm的東西,懷着不甘,她便主動上前挽起林立威的胳膊,嬌媚地笑着,把最美的一面展現在經天面前:大哥,你跟經天哥哥在談什麼?朵兒聽不明白。
經天見狀,立刻把話題轉向朵兒:林先生,這是您的妹妹嗎?長得好可愛。
朵兒聽後,立刻笑逐顏開,得意地扭動着自己那纖美的身體,並努力擡高那傲人的雙峰,將那女性的魅力在經天面前盡現。
小妹朵兒,讓經總見笑了。林立威不着痕跡地推開朵兒,眸底沒有一點笑意。
經哥哥比我想象中還要來得英俊,聽哥哥說你很了不起。朵兒走到經天身邊,故意把楚羽擠到一邊,向經天獻媚。
本來楚羽對朵兒的行爲是無所謂的,經天哥哥根本不可能愛上仇人的妹妹,可是她被朵兒這一撞,好巧不巧地落入一個寬闊的懷抱,一個暌違了一年之久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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