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爲什麼田中平次寧願鋌而走險,都要得到顏萱萱?除了他之外,展家的惡魔對顏萱萱也是寶貝的緊,這展家可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家。你說,顏萱萱到底……”
方克棠揣摩着,這顏萱萱自從自動下堂求去後,倒是有點意思。不但性格變化,而且就連日本的川木組和臺灣展家都對她關注起來。這樣看來,川木組之前說什麼需要RH陰型血根本就是個幌子。到底這顏萱萱身上有什麼秘密?
左思右想半天還是毫無頭緒,方克棠無奈的擡眼,卻被上官狂臉上扭曲的神色震住。
只見上官狂握緊了酒杯,指骨泛白。臉色更是青黑交錯,眼底莫測的情緒翻騰,一張俊臉此刻哪還有一點狂野瀟灑的模樣?
方克棠心底一沉,他知道上官對顏萱萱動了心思,但已經這麼嚴重了?“上官,我們下一步要怎麼辦?川木組現在名存實亡了,那個東西還在他們手裡。”
“……就算……就算他們拿着“那個東西”,也毫無用處。除了我,沒人能看懂那個。”上官狂終於開口,他的聲音沙啞黯沉。
“我知道,但是我們手裡現在只有一半。我就怕他們狗急跳牆的話,那不是……”
方克棠急的來回踱步,思考半響後,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上官狂,“不行,我們應該先把重點放在川木組身上,那個東西可是比顏萱萱重要的多!”
自從那天和川木組交易失敗,顏萱萱被展家的惡魔帶走。他們的人大部分都在搜索顏萱萱的蹤跡,他能理解上官的心情,但現在的局勢不容許他們在這樣了。
上官狂抿着脣,深邃的目光看着遠方。
“上官!”
方克棠加重語氣,“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那個男人既然肯三番兩次的去救她,就不會傷害到她。顏小姐不會有事,我們目前的重點在川木組!”
兩人僵持好半響後,上官狂才微不可見的輕輕點了下頭,俊臉上毫無表情。只是那雙黑眸裡閃過一抹不甘心的黯然。
方克棠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那我先去佈置了,你有情況隨時和我聯絡。”
上官狂捏緊了放在身側的拳頭,看着他的背影,張了張嘴,“克棠……”
方克棠頓住,沒有回頭。
“她……你說她會不會怨恨我?”會不會……就這樣的永遠離開他?
方克棠靜默了幾秒,才嘆息一聲,“上官,這個你要親自去問顏小姐。”
聲落,他匆匆離去,只留下佇立在黑暗中,神色深幽難辨的上官狂。
萱萱懶洋洋的靠着大白,漫不經心的瞥着那頭的兩個小身影。
叫小溪的那個表情豐富,暴跳如雷。另一個倒是冷冰冰的面無表情。一模一樣的臉孔,卻是迥異的兩種氣質。想到她們最近的努力,萱萱搖搖頭,只能以四個大字概括,那就是——越挫越勇。
司冠爵不在,這流雲水榭就屬她最大,但那對雙胞胎明顯沒有將她放在眼裡,天天來挑釁。
據說她們應該是司冠爵的種,但事實到底是什麼,沒人說的明白。五年前司冠爵突然拎着這對雙胞胎出現,讓她們從此開始在展家生活。雖然衆人都懷疑以司冠爵不近女色的習慣,怎麼可能突然多出兩個孩子。但那對雙胞胎一口一個“爹地”,在加上那和司冠爵一樣的少見的美麗。這些年下來,大家倒也少了幾分懷疑,認爲大概是司冠爵年少不小心一夜風流的結果。
那個冷冰冰的木頭會這麼不小心?這是衆人心中共同存在的疑惑,當然也沒人敢不要命了去問他。所以,那對雙胞胎就成了他的女兒,展小溪和展小默。
姓展?
萱萱勾起笑容,揉捏着大白的皮毛,“大白啊大白,你說他是會讓自己的骨肉跟着別人姓的人嗎?”
“吼——”
黑豹懶洋洋的擡了下眼,意思意思的出個聲,懶得搭理她。
“將軍,過來!”
軟甜的童音響起,粉雕玉琢的小人怒氣騰騰的瞪着“叛變”的黑豹,重複着這幾天來的命令。想當然的,經歷過“威脅利誘”的黑豹根本懶得理她,懶洋洋的打個呵欠,安分的給萱萱當着最佳靠椅。
小溪氣的滿臉通紅,忿忿的扭頭對着身旁的人怒吼,“小默,你就那麼不在意嗎?我纔不要,纔不要這個女人當我們的媽咪!”
小默那張和她一模一樣漂亮的小臉上毫無表情,黑眸忽閃幾下,定定的看着萱萱。
“小默,過來。”萱萱觀察夠了,對着小默招招手。“我有東西要給你哦。”
“你叫小默做什麼!小默纔不會聽你的!”小溪警戒的拉着小默,防賊一樣的盯着萱萱。
“好啦,小溪你也來。”萱萱起身,一把抓過她們倆,向着室內走去。小默身子僵硬了下,隨即沉默的跟着,小溪則是不停的掙扎。
“放開我,你這個女人!”
“放開我,小默,你怎麼可以聽她的話!”
“你們不想看看你們爹地的臥室嗎?”
這一句話讓小溪沉默下來,靜默幾秒鐘,她彆扭的出聲,“看就看,誰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