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一個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被狠狠的砸碎,陰暗的密室裡響起尖銳的怒吼,“你是說顏萱萱現在下落不明!?”
“是……是的,那天哥哥帶着她一起出門,但晚上時就只有哥哥自己回來了。”上官麗害怕的看着憤怒的面具人。
“怎麼會這樣!?”面具人經過變聲器變音的聲音,刺耳難聽。
“少主,我有找到“那個東西”了,就在上官祖宅的書房裡。”上官麗恐懼他遷怒於她,趕緊彙報消息。
“哼,我猜就在那裡。”
“那我們現在要將它帶出來嗎?”
“沒用的,那個東西只能打開一次,而且無法複製。就算帶出來,也無濟於事。反而還會打草驚蛇,暴露你的身份。”
“那該怎麼辦?”
上官麗恭敬的問,心底卻嘀咕。既然這麼複雜,那爲什麼當初說要拿給顏萱萱看?難道顏萱萱看了,裡面的內容就可以全部帶出來了!?
“那個東西也暫時不管,繼續打探顏萱萱的消息,上官狂肯定知道些什麼,也許就是他將顏萱萱換了個地方隱藏,你去打探出來。”面具人不耐煩的揮揮手,現在目前這個狀況讓他很頭大。
“是。”
“還有,你之前說顏萱萱在外面和一個男人同居,那個男人是什麼身份,也給我查清楚。”
“是,少主。”
等上官麗退了出去,帶着面具的人冷冷的站在窗邊,他細細的思索着一切,總覺得有哪裡讓他忽略掉了。面具遮住了他的臉。只有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眸裡,盈滿了狠毒的詭異。
萱萱趴在大白身上,懶洋洋的曬着太陽。小腦袋裡不停的思索着,到底要怎麼翹頭。這些日子以來,司冠爵恢復了夜夜摟着她睡的習慣,想到早上的情形,她暗暗咬牙唾棄自己。
明明每晚睡前她都會緊緊的貼住牀沿睡,卻在睡夢中忍不住滾進他的懷裡,他那溫暖的懷抱總是讓她滿足的嘆息,然後一覺到天明。偶爾幾次她覺得不對勁,咬牙離開他的溫暖,但不過一會功夫,又會自動自發的緊密的黏了上去。
該死,該死的!沒事長那麼美做什麼!害她半夜看呆了好多次!他睡着的時候顯得更加迷人,少了清醒時的那份冷鶩乖戾,那美的懾人的臉孔讓她幾乎無法將惡魔這個代號和他相連。
他對她的縱容是顯而易見的,在這裡她幾乎就是另一個主人。唯一的不好就是他的獨、佔、欲也太重了,就連他的貼身護衛,裡克和李逸都不敢多和她相處,多說幾句話都不敢,生怕他誤會,害她悶的要發瘋了。
他們說司冠爵喜怒無常,如果真的發起火來,那可是驚天動地,恐怖萬分。不過,她對於這個說法持懷疑態度,那個冷冰冰,任她揉來捏去都沒反應的男人,會有那麼恐怖?李逸說從來沒見過司冠爵對女人如此溫柔。
是嗎?那她還真想仰天長嘯三聲,現在還有這麼純情的男人,難道她還好死不死的是他的初戀!?
遠處傳來傭人小聲的交談聲,萱萱閉着眼睛漫不經心的聽着。
“少爺又出門了?”
“是啊,聽說是老太爺那邊有宴會,少爺必須出席。”
“哼,宴會。還不是爲了那個季琳琳,真是不知羞、恥的女人,少爺壓根都不喜歡她,還厭惡的緊,偏偏她就彷佛看不出來的一般,用盡各種方法想黏住少爺。”
“老太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那樣一個女人爲什麼還要塞給少爺。”
“嘻,你不知道了吧,那個季琳琳可不簡單。”
“有什麼不簡單的,聽說她不過是一個私生女,她家裡經營家族企業,但也不是特別出色。”
“她母親的確沒什麼,問題就在於她的父親,她生父可是意大利諾瓦家族的主事者。雖然她只是個沒名分的私生女,卻頗得疼愛,所以也難怪老太爺也忍讓她幾分。”
“原來如此,難怪非要少爺去……”
女傭走遠了,逐漸聽不到交談聲。萱萱閉着眼揉着黑豹的頭顱,好半響後,才慢吞吞的開口,“大白,原來你的主子真的還兼職當牛郎啊……”
原來他這段日子顯得很忙碌,是去陪另一個女人了,還是人家老太爺眼裡中意的“正牌”女人。萱萱撇撇嘴,心裡莫名的泛起一股酸意。小腦袋裡天馬行空的幻想着司冠爵摟着一個女人的畫面,忿忿的詛咒。
哼,天下的烏鴉一般黑,男人哪有純情的!還從來不對女人溫柔呢,還初戀呢!
她覺得……好火!
腦海裡驀地靈光一閃,她睜開眼盤算着。那個男人最近很少在這裡,這裡不就是她最大了?雖然暗處也有人盯着她,但是想逃跑的話,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了。她要抓緊時間,趕緊逃掉纔是!
今晚的流雲水榭熱鬧異常,本就精美的地方更是費心的妝點了一番,處處透露出高貴精美的氣息。
宴會廳裡燈火通明,觥籌交錯。
萱萱冷眼看着自己身側好久不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