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
他推開她,半靠在牆邊,黑眸堅定的凝視着她,“萱萱,你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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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伸手又想抓住他。
“聽話,立刻離開。”
他微微勾了一下脣,吐出這幾個字,讓他又是大口的喘息很久。
“……冠爵,你不要再說話了。”
止不住哽咽,她顫抖的低喃。“沒事的,我們一起出去。”
“不……”
“冠爵!冠爵,你聽話好不好,出去了無論你要求什麼,我都會答應你!”她急急的說。
他默不作聲,半響後,才擡眼認真的看着她,“你說真的?那我要你現在答應我。”
“好,你說。”她連忙點頭。
“你離我遠一點,自己離開。”他緩緩的說出這句話,神色逐漸冰冷起來。
“不!”
“你說過只要我說,你就答應。”他直接用她的話,堵死了她。
“爲什麼要這樣……”
她啜泣。
原來他狠起來,比誰都無情。他明明知道,她是爲他而來,卻殘忍的想要驅逐她。
他閉眼喘息了片刻,再睜開眼時,那黑眸中已經冰冷的看不見絲毫情緒,“是你要我放你自由的,我的感情會令你窒息,帶給你罪孽,所以我離開你遠遠的。怎麼你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嗎?”
冠爵,我想要談一場‘正常’的戀愛。
冠爵,你給的一切……快讓我不能呼吸……
他記得清清楚楚,一字一句都無法忘記。
“你……”萱萱愣住。
他是在……責怪她?她要離開他,他終究還是憎恨她了嗎?她知道自己曾經傷了他的心,但爲什麼要在現在聲討她?
水氣瀰漫整個眼眶,她強忍着。“冠爵,我不是存心要傷害你……我只是……只是害怕有一天我們會被這段感情壓垮……怕你有一天會後悔和我一起,我承受不了你轉身離開的背影……”
那段感情很沉重、很沉重的壓在自己的心口,無法喘息,也無力捨棄。
“你走。”
他冷冷的推她,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不要……”
“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恩怨,和你無關,我不需要你留在這裡。”
說完,他費力的推開她,自己靠在牆邊喘息,美的懾人的黑眸閉了起來,不去看她那足以動搖他的意志的淚水。
“不要……我不要自己走……”
她顫抖的將頭埋在膝蓋間低喃。
她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冠爵沒有生她的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從她的安危來考慮。
他怕……會拖累她……
這一刻,她好氣自己。
明明還愛着他,卻掙扎不開世俗的道德。明明想握住他的手,卻又將他推開……
這一次,卻是他不肯要她了。
以前的他,無論生死都霸道殘妄的要拖着她一起走。現在的他,依舊愛她,卻已經放開了她,如同她曾經要求的那樣,放她自由……
在她終於意識到,他對她有多重要時,他不要她了……不會在充滿獨佔的禁錮着她說,“萱萱,你是我的……”
身體彷佛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她環抱着自己,將臉埋在膝蓋裡,無聲的哭泣,隱隱作痛的心,泛着絕望。
冠爵從不會輕易的做決定,一旦做了,就絕無反悔的可能。以後的生命裡,再也沒有這個男人冰冷霸道的身影,再也沒有他的佔有。還會有誰……會這樣全心全意,用整個生命來愛她?
沒有,根本不可能有!
除了冠爵,再也沒有人會這樣對她。她卻傻傻的任手中的幸福溜走……
她愛他,深愛着他。以爲自己可以忍痛離開,卻笨的太晚看清,她的生命裡早就無法缺少了他……
活該,顏萱萱,這都是你自己找的,你活該!
她埋頭在膝頭,痛哭失聲。
“別哭了!”
身側傳來生硬的聲音,她吸吸鼻子詫異的擡眼,眼角還掛着淚水。她看到那個以爲已經徹底放下她的男人正瞪視着自己,冰冷的表情逐漸破裂。
“冠……”
“你是專門跑進來哭給我看的!?”他繃着臉硬聲說。
她那一身是什麼裝扮!?從剛纔他就一直忍耐很久了,這個女人還不識相的在他面前磨蹭!?她居然敢穿薄紗透視裝出門?讓不知多少男人大飽眼福?很好,看來一段日子沒見,她的皮又癢了。
萱萱還是沒說話,一臉呆怔的盯着他,彷佛怕一出聲他就會變回那個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冠爵。
他的眼神沉了沉,暗暗詛咒。
這是誰教她的?這種可憐兮兮彷佛受驚的小白兔的表情,是存心要讓他心軟,要讓他狠不下心嗎!?
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對這樣的置之不理,司冠爵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真的不走?”
走?走去哪?
萱萱的腦袋糊成一片,愣愣的看着他一張一合的脣瓣。
他挑眉,“不說話是代表我猜錯了?”
楞了幾秒,她倏地回神。
在大腦明白他問了什麼後,她驚跳起來,直接撲進他的懷裡,“不走,我不要走,冠爵,要走必須我們一起走,你不要趕我離開……”
深怕他會反悔一樣,她緊緊的抱住他,絲毫不放鬆力道,眼淚鼻涕抹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