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你送我們的花瓣,能對現實中的我們,起到作用。”
緹絲娜看着哈迪,眼中閃爍着情緒波動起伏的光芒。
哈迪心中一愣,可他表情管理很好,臉上看不出什麼,依然在伏案處理公務。
頓了兩秒後,哈迪淡淡地說道:“那可是世界樹花瓣。怎麼說也是神明級別的物品,能作用於靈魂,再由靈魂改造身體,並不是奇怪的事情。”
“可這裡明明只是個遊戲。”
“遊戲?”哈迪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德芙,在你眼裡,我只是個遊戲中的虛假幻影嗎?”
德芙連連搖頭:“哈迪你是不同的。”
她的臉色微紅,神情扭捏。
“伱們這些不死人,因爲沒有死亡的顧慮,把一切都當成了遊戲,挺有意思的。”哈迪放下手中的公務,擡頭看着兩人,笑道:“看你們的表情,你們似乎遇到了很麻煩的事情。長壽……在你們那邊,是那麼稀奇的嗎?明明你們已經做到了不間斷復生,這能力可厲害了。”
緹絲娜坐了下來,說道:“在我們那邊,是沒有長生種的,人類的壽命和這裡差不多,而且也沒有長壽藥。所以當這東西出現的時候,你可以想像,它會引起什麼樣的轟動。”
哈迪雙肘支撐在桌面上,雙手合在一起,託着下巴。
他確實能想像,如果世界樹花瓣確實能增加‘現實’世界中人類的壽命,那確實是會引起恐懼的驚濤駭浪。
“所以,你們在那邊的安全,受到了威脅?”
緹絲娜搖頭:“不,國家保護了我們,並且將我們安置到了安全的區域中居住。”
哦?
這倒是哈迪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看來所謂的遊戲公司,背後真正的主人,應該是國家啊。
“這便是你們消失了兩天的理由嗎?”哈迪笑笑:“回來就好,繼續工作去吧。一堆商業上的事情,需要你們兩人處理。”
兩人點點頭,隨後便走了。
等她們兩人離開書房後,房間的角落裡,一陣光線扭曲,蘇菲和佩托拉兩人同時出現。
她們剛纔就隱身潛伏在那裡。
蘇菲站在哈迪書桌對面,說道:“看得出來,她們兩人對你沒有惡意,反而全還是愛意,可信。”
哈迪點點頭。
此時佩托拉一屁股坐到了哈迪的大腿上:“我可愛的領主大人,你還有十片左右的花瓣,想好怎麼利用它們了嗎?”
哈迪一手摟着佩托拉柔軟的柳腰,一手拉開個抽屜,將一個小盒子拿了出來,再打開。
裡面躺着幾片紫色的花瓣,還在閃爍着微光。
哈迪想了下,說道:“利用?當然是給身邊的人吃,這種東西無論怎麼利用,只要落在外人手中,便是浪費。”
確實如此。
精靈族多少年了,纔派送一次這種花瓣。
這東西就算之前每個領主都有幾片,但現在算算,估計應該已經吃完了。
所以哈迪手中的這些,以及未來輪戰時,發放的那些地,都會變得極爲珍貴。畢竟……只要是短命種,誰都不會嫌自己的花瓣多。
而也是在這時候,桂薇尼爾從外面走進來。
她有特權,不需要敲門的。
畢竟是佩托拉的學生。
她一進來,便看到老師坐在哈迪大腿上,而哈迪的一隻手,還放在衣服裡,正在探索着山脈上的風景。
桂薇尼爾臉色微紅,但還是走了進來,說道:“外面出事情了,哈曼斯內亂了。”
哈迪愣住了,問道:“怎麼回事?”
“據說是哈曼斯的國王,拿到花瓣後,不打算分發,他每天自己吞服兩片。”
哈迪點點頭。
世界樹花瓣雖然不會造成什麼後遺症,但畢竟是‘藥效’很猛的物品。
普通人一天吃兩片就已經是極限了,吃多容易出事。
“然後,他的王后不願意了,和國王大吵了一架。”桂薇尼爾嘆氣道:“可國王依舊我行我素,他就自己一個人吃花瓣。”
此時哈迪已經預料到要發生什麼了。
“到了第四天,發狂的王后聯手一名伯爵,帶兵衝入王宮殺,殺死了國王維貝託四世!”桂薇尼爾用古怪的表情說道:“但裝着花瓣的盒子,也沒有落到王后手中,她被伯爵背刺,然後伯爵帶着盒子回自己的領上,結果在半路上被劫殺。”
哈迪無奈地搖頭。
佩托拉面露冷笑:“人類有時候要比我們魔族可怕得多了。”
桂薇尼爾時不時看一下哈迪的臉,然後又臉色微紅,將腦袋垂下,說道:“現在整個哈曼斯國,所有領主,都已帶兵從自己的領地出發,都加入了搶奪之中。”
蘇菲嘆氣道:“這可真是……精靈族女王估計要被氣死了。”
哈迪笑笑:“那倒不會,人家活了幾百年,什麼場面沒有見過,估計早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
“這倒也是。”
哈迪想了想,說道:“我記得哈曼斯的‘溫拿斯郡’與我們接壤是吧。”
“是的。難道哈迪你想……”佩托拉的眼睛中,閃動着欣喜的光芒:“趁着這機會,把它搶過來?”
“溫拿斯,兩百多年前叫做溫內託郡,是我們弗朗西的領地。在弗朗西與卡爾多戰爭期間,它叛逃到了哈曼斯。”哈迪笑着說道:“現在拿回來,也是合情合理的。剛好,它離我的胡卡羅城不算太遠,派軍隊過去,也就半個月多些的時間,就是不知道諾爾森郡的領主,願意不願意給我借道。”
“如果不願意借道,可以把它們拉上戰船的嘛。”佩托拉笑道:“政治的藝術,就是互相妥協。大家一起出兵,打下來後,各分東西不就行了?實在不行,進行土地置換也是可以的嘛。”
哈迪點頭:“確實。而且我們拿回溫拿斯郡後,對哈曼斯也是一個警告,讓他們別鬧得那麼兇。這是爲他們好。”
佩托拉捂嘴輕笑:“哈迪,你越來越有政客的模樣了。這麼正當的理由,你也能想得出來。”
哈迪輕輕聳聳肩,笑道:“反正我一直看哈曼斯不太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