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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曉蘭話裡的意思好像還對小希抱有希望,可是我卻不敢答應。萬一只是僥倖怎麼辦?
我強笑着說道:";他一個孩子知道什麼啊!";
祝曉蘭正色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要知道,很多孩子從很小的時候就體現出了他過人的天賦。小希這樣絕不是巧合。不如讓小希再在伯父的身邊呆一會,看能不能對伯父的身體有幫助。";
我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推辭還是答應。就在這時候,李宸已經從我手裡抱過了小希,將他放在了李鬆身旁。
李鬆依然沉睡着一動不動,可是這次小希卻非常乖巧地坐在李鬆身邊,仰着臉衝我嘻嘻笑,就是不亂動。
等了好久,小希也沒動靜。
李宸和祝曉蘭開始蹲在牀邊,輕言細語地哄着小希:";小希,你能不能好像下午那樣幫幫爺爺的忙啊?你看爺爺都病了,就好像你之前那樣對二爺爺好不好。小希是乖孩子,最聽話了,來。動一動!";
可是他們說了好多話。小希就是笑嘻嘻地衝着他們笑,兩隻手玩着自己的兩隻腳,完全不理睬他們。
我想,我這個做媽媽的也不能一聲不吭,於是也低聲哄着小希:";小希,聽話啊,爺爺病了,要是你不行的話就和媽媽回去睡覺好嗎?";
我之所以這樣說,也是想着不拖延時間,只是把希望放在小希身上肯定是不行的。
誰知小希一聽到我這話,立即對我伸出雙手,笑着說道:";媽媽,睡覺覺!";
我立即看了一眼衆人,只見老夫人的臉色陰沉沉的,李宸和祝曉蘭也都是一副失望的樣子。
我賠着笑臉對他們說道:";也許下午的事情。小希的確是僥倖,他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厲害呢?";
李宸這時卻不贊同:";朱靈,你應該清楚,小希本來就和普通的孩子不同,上次在醫院裡,小希剛出生的時候,我是親眼見到的。那隻黃皮子本來都要抓傷他,可硬是停住了,你說沒鬼我都不相信。";
老夫人聽了,頓時問道:";上次是什麼時候?這孩子出生你居然在一旁?你怎麼沒有和我說呢?";
李宸這時也覺得自己一時嘴快,這話現在說來極不合適,於是結巴着說道:";是、是爸爸讓我去探望朱靈的。";
我看向祝曉蘭,只見她神色微異,一雙秋水般的眼睛沉靜地看着我,倒是沒有半分怒色。我的心跳得快極了!祝曉蘭會不會誤會我和李宸之間有什麼呢?
現在正是李家的生死關頭,如果她生氣,取消和李宸的婚約,李家只怕更加難過這個關卡。
老夫人這時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當着祝曉蘭的面問李宸這個問題不是很合適,於是改口說道:";你這孩子,就是喜歡熱心幫助人,雖然是你爸爸讓你去做的事情,可是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你還是要和奶奶說一說。";
我長長鬆了一口氣,心裡惴惴不安,抱着小希說道:";那、那我回去了。天也晚了,孩子該睡覺了。";
";站住!";
老夫人盯着我,威嚴的說道:";既然小宸都說你的孩子不一般,你就把你的孩子留下來把,難道你不願意救我兒子嗎?";
她說的話咄咄逼人,叫我難以招架,我只覺得額頭上都急出了汗,想了想,於是說道:";其實,小希真的沒那麼大的本事,既然老夫人不放心,那麼我和小希一起留下來吧。";
老夫人這才點頭,又對祝曉蘭說道:";你們也不要把希望都放在孩子身上,再去想想別的辦法吧,小宸去翻翻我李家祖上的書籍,看看有沒有辦法可以剋制蠱毒的,曉蘭也去想想或者回憶一下,你們家裡還有沒有過類似這樣的記載。";
李宸和祝曉蘭聽了,都領命而去。
老夫人又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今天晚上也辛苦你了,我們大家都陪着小希在這裡等一晚上吧。";
她既然都這樣說了,我還能反對嗎?也只有低頭答應。
夜深了,小希已經趴在李鬆身邊睡着了,而我也感到沉沉睡意,腦袋不停地好像雞啄米一樣點着頭。就連老夫人和周媽媽也都一臉的倦意,不時抹着某種特殊的膏藥,發出薄荷的香氣,使自己清醒無眠。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着,李宸拿着一本書走進來。老夫人立即精神一振,問李宸:";如何,找到了什麼嗎?";
李宸拿着書遞給老夫人,小聲而興奮地對她說道:";我在這本古蹟裡發現這個記載。清順治年間,我李家祖上有一人也是與苗人鬥法,當時的情景和我們現在十分相似,也是比試控制殭屍。那苗人同樣以渾身有毒的殭屍攻擊,致使屍毒上身,危及心脈。當時有一位通靈人,以自己血脈做引,解了這毒。奶奶,我們只要找到一個通靈人就行!";冬吉引圾。
李宸的目光漸漸落在我的身上,深深說道:";朱靈,還請你幫忙試一試!";
老夫人訝異地看着我,問道:";你能通靈?";
李宸說道:";對,她父親是一名通靈人,她應該也可以通靈。";
老夫人手裡的柺杖重重一頓,激聲說道:";不管是不是,都要試一試才放心。朱小姐,我老婆子求求你了!";
我急忙說道:";你們快別這麼說,如果真的可以救人,我願意試一試。";
無論李宸說的是真是假,現在也只有這是唯一的希望了,已經試過了很多的辦法,再說,李鬆畢竟是我的生父,我不可能坐視他不管。
李宸取過一把消過毒的銀刀,在我手腕上取了一碗鮮血,又扶起李鬆,想把鮮血灌進去,可是李鬆的牙關咬得緊緊的,壓根沒用。
祝曉蘭這時也趕來,快速地替我包紮好。
看到李宸這樣,我對他說道:";我來吧。";
李宸愣了一下,隨即把手裡的碗遞給我,濃重的血腥氣薰得我難受極了!
小希這時候突然醒過來,眼睛看到我手腕上包紮的白紗布,哇哇地哭得傷心極了!
我連忙請周媽媽講小希抱着,我用一隻湯勺撬開李鬆的嘴巴,硬是將碗裡的血一勺一勺灌進去。
一碗血灌完,我也覺得疲憊無比,放下碗,我抱過小希。小希癟着嘴巴,小手摸着我手腕的傷口,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李宸和祝曉蘭不約而同都讚歎道:";小希,真的很懂事啊!";
";小希在心疼媽媽了!";
我的心裡也涌起一股融融的暖意,覺得心裡甜蜜極了!
放了整整一碗血,我也有點疲憊,李宸見我十分睏倦,於是讓我和小希去休息。
我回到自己房間,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夢境中,我好像又見到了金鉞。他咬牙切齒地握着我的手腕罵道:";傻子,誰讓你割自己手腕的?誰讓你流那麼多的血的,你怎麼這麼傻呢?";
我的心裡酸酸的,抱着他的胸膛,留戀着着難得的相見。夢中的我清晰地知道,知道他已經死了,可是夢中的他知道嗎?還是說,夢中的他已經原諒我了呢?
這個夢短暫極了,我還來不及回味就已經醒了。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想着夢裡的金鉞,再一次感覺到,他真的沒死!
有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涌現在我的腦海裡,那個銀色面具的男人!那個站在藍玉鳳身邊的男人!我一定要想法子看到他的真面目!
筆跡那麼熟悉,身影也很熟悉,就連目光,我都感覺到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如果不是金鉞,爲什麼他們要那麼針對我呢?
想到這裡,我再也沒有了睡意,立即起身抱着小希就去見李宸。
剛走到李鬆房間的外面,就聽到裡面傳來老夫人欣慰的聲音:";太好了,這次總算都渡過了這個難關,接下來,我們要想着,怎樣狠狠給這些苗人回擊。";
看來,李鬆已經醒了!
我的心裡一陣輕鬆,快步走過去,只見李鬆半躺在牀上,雖然臉色蒼白,可是之前籠罩在臉上的黑氣已經全然皆無。
看到我走進來,李鬆的目光移到我身上,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對我訴說。
李宸見我來了,立即驚喜地站起來說道:";朱靈,你看,真有效,你的血真的很有用。爸爸今天一大早就醒了,適才曉蘭也已經替他檢查過,餘毒基本上都已經清除了,朱靈,這次,我李家真的要感謝你了。";
老夫人這時也笑咪咪地說道:";是啊,這孩子,是我李家的救命恩人,要是你不嫌棄的話,我認你做我的孫女吧,以後在李家,你就和小楓是一樣的身份。";
我惶恐地說道?";這怎麼可以?我只不過是湊巧罷了,也就是一碗血而已。";
老夫人說道:";豈止是一碗血,還要這血真正起到作用啊,你不用再推辭了,再推薦就是嫌棄我嗎?我老婆子有眼無珠,之前對你十分的無禮,現在我對你道歉了。";
我深感不安,連忙說道:";老夫人不要這樣,真的,我受之不起!";
躺在牀上的李鬆這時開口了,他說道:";好了,既然媽都開口了,我也在這裡說清楚吧,媽,朱靈,本來就是我的女兒。";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地看着他,可是老夫人卻好像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
李宸更是震驚,看看我,再看看李鬆,嘴脣顫抖了數下,想說什麼,卻始終什麼都沒有說。
老夫人看着李宸,和聲說道:";我早就覺得她和當年那女人很相像,罷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也不再提起了,從今以後,傳令下去,我李家多了一位孫小姐。";
我再也忍不住了。立即說道:";可是,我並不想改姓。";
";我不想改姓,對不起。";
我想,他們是理解不了我對朱能和我媽金繡的感情的,我並不想改名換姓。朱靈這個名字代表了我的一部分的人生,她不容抹殺,我也不願意抹殺。
衆人安靜了一會,老夫人開口說道:";好,你不想改名字就不想改名字,這沒什麼。";
老夫人既然答應了,衆人自然也沒有意見。
我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於是立即岔開話題,問李宸:";那藍玉鳳不是說,第三場比試,我們不但要解開她所下的蠱毒,還要反對她下毒嗎?你們可有幾分把握來對付她?";
李宸苦笑着搖頭說道:";我李家只會符術,論起毒術害人倒是不敢班門弄斧。曉蘭雖然也會醫術,可是談到在藍玉鳳面前下毒,把握似乎還不夠大。不過現在也只有讓曉蘭試一試了。";
我立時說道:";要是你們放心的話,不如這事交給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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