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哥伸手就要抓我,說道:“不行,拿這個女人來當擋箭牌,否則的話。
“放開她!”金鉞伸手,打落了金大哥的手。
金大哥怒道:“你鬼迷心竅了,不就是個婆娘嗎?你還要不要命了?”
金鉞指着地上死去的兩個士兵,冷冰冰地說道:“要掩護嗎?你們拿這兩個人當掩護吧!”
金大哥怒了:“你傻呢?那你呢?我們有三個人,你拿什麼擋着?”
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是啊,他們有三個人。就算用這兩個士兵當做盾牌,可是還有一個人怎麼辦?
而且看金鉞的安排,兩個士兵是給大哥二哥的,自己則根本不打算要任何掩護。
周圍那麼多人荷槍實彈,如果見到他逃脫,會不會真的開槍?
我不禁脫口而出:“金鉞。你就拿我做人質吧,我不會反抗的。”
我搖晃着兩個車廂之間的窗戶上的柵欄,打算從這裡鑽過去。
金鉞卻皺眉說道:“你給我呆在那裡別動,不要給我添亂了!”
他又轉頭對大哥二哥厲聲說道:“還等什麼?別磨蹭了,再晚就都走不了了!既然大伯有心保我們,就不要讓大伯白費心血!”
金鉞大伯此時也重重說道:“是啊,快走!再不走。我就撞死在這裡!”
金大哥和二哥看了金鉞和大伯一眼,立即抓起早已死去多時的兩人。一人一個,跳出了車廂外!
立時,守在外面的士兵高聲喊着:“站住,快放下手中人質。否則我們就開槍了!”
金大哥二哥也不答話,只是將人質擋在自己前方,等在外面的士兵們還不知道這兩個人早已經死去,投?忌器,一時拿不定主意該不該開槍。
金鉞在車廂內高聲喊道:“開吧,開了槍就是殺死你們自己人,看是你們自己人死還是我們死!”
“狙擊手準備!”
李季朗聲喊道:“準備開槍!一!”
金鉞高聲喊道:“好啊,你也不顧你們自己人的性命了嗎?”
李季高聲回答:“我想他們也不願意被你們當做人質來脅迫自己人!二!”
金鉞高聲喊道:“大哥二哥!小心!”
就在同時,李季也高聲喊道:“人質已經死了,開槍!”
兩人的對話十分快,僅僅眨眼的時間,抓住人質的大哥二哥兩人突然騰空而起,背上募地出現一對龐大的黑色的翅膀!隱約閃着紅光!在半空中向前飛去!
我幾乎以爲自己眼睛花了,傻傻地看着他們,又趕緊推開車門跑下去看。
這時,從車廂裡又飛出來一個身影,竟然是金鉞!他的背上也有一對黑色的大翅膀!只是光芒似乎和大哥二哥不一樣!似乎是金光!
所有的人都呆呆地仰着頭看着他們,想不通爲什麼他們會長出一對大翅膀!
金大哥和二哥撲閃着翅膀抓着人質,分別向兩旁的山林裡飛翔,金鉞也扇動着翅膀飛向附近的叢林裡。
李季突然醒過神來,臉色鐵青,立即高聲喊道:“開槍,快開槍!”
“啪啪”密集的槍聲扣人心絃,我的心幾乎要跳了出來。
我咬住嘴脣緊張的看着金鉞的身影,快一點,再快一點!快點飛進去,他們就看不到你了!
半空之中突然掉下了兩個人,是那兩個作爲人質的士兵!
我緊緊注視着金鉞,他背上的翅膀扇得非常快,很快就沒入了山林之中!
李季立即命令手下趕緊去解救人質,又吩咐剩下的人看牢一號車,檢查其他的金族人。
我立即回身,爬上大伯所在的車廂,激動地抓住大伯的胳膊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們會多出一對翅膀?如果金族的人都有這翅膀,爲什麼昨天山洪來的時候不用呢?”
大伯嘆了口氣,眼中露出悲哀,他緩緩對我說道:“如果可以用的話,爲什麼我們不用?”
我傻傻地看着他,心裡也想,是啊!如果可以用的話,爲什麼不用!
那麼,一定是有原因,並不是所有的金族人都有着一對翅膀的!
他看了一眼車廂外黑色的天空,嘆息一般地說道:“我們金族的歷史十分久遠……你爹說,我們是明末清初的時候遷來此地。其實他說錯了!我們的祖先早在先秦的時候就已經在此地定居了!那時候,我們金族叫做夜郎族。”
“夜郎族!”我喃喃自語,不禁想起自己做了多次的那個夢,急聲問道:“大伯,那麼金鉞就是夜郎族的後人嗎?”
“是啊,不止金鉞,我們金族的所有人都是夜郎的後人!”
“可是之前,金鉞還和我說過,說你們是大金國的後人!大金國在北方,夜郎在南方啊!”
大伯“嗤”笑了一聲:“傻孩子!夜郎是一千多年前,而金國是多久之前?況且,這中間,千年以來,族人爲了生存,躲避戰火,遷移故地,又一步步遷回來,由南至北,又由北至南。當中不知道有多少不爲人知的心酸故事啊!”
我呆住了!
是啊,遷移,一向是許多民族爲了逃避戰火而不得不進行的一項本能!
那麼說,金鉞是夜郎人?
那麼,我做的有關於夜郎王子的夢?
我不敢再想下去!
此時,李季已經重新加強了防守,又檢查了其他的金族人,然後匆匆趕到車廂裡,他見大伯的手依然用手銬銬着,並沒有走脫,這纔鬆下一口氣來。
他一下子跳上來,坐在大伯對面,一雙眼睛牢牢盯着大伯,恨恨問道:“你們金族到底是什麼東西?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剛纔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他們三人背上都有一對翅膀!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鬼?”
大伯閉上眼睛,慢慢說道:“你們大概是看錯了,如果我們金族人有那麼厲害的話,爲什麼不都一起飛走呢?剛纔,只不過是祖先保佑顯靈罷了!”
大伯這樣一說,我心裡也就明白,他是不願意告訴李季實情的。
李季自然不相信他的話,突然掉頭問我:“你說,你剛纔是不是也看到了?”
我搖頭裝傻:“我不知道。”
“別撒謊,我看到你跑下車來的,我知道你有通靈能力,你說,他們是不是什麼妖怪?”
我從?子裡“嗤”了一聲,不屑地看了一眼李季,說道:“你不是一名軍人嗎?怎麼也會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呢?”
李季瞪着我,咬牙切?地說:“軍人怎麼呢?你上次給潘老大通靈的時候我可是在一旁眼睜睜看着了!這世界上總有那麼一些不能解釋的事情!”
他又回頭,猙獰地問大伯:“告訴我,你呢?你是不是也會長出一對翅膀?爲什麼你不飛走?”
李季的表現讓我都有點想笑了!要不是現在大家都處在敵對的立場,我想我會笑出來的。
大伯十分平靜地看着李季,淡淡說道:“我要是走了,你拿什麼來交差?”
這句話說得李季無法反駁,他注視了大伯好半天,才點頭說道:“好、好、好!”
冷靜下來之後,李季大概自己也想通了。他安撫大伯說道:“既然您這麼識趣,那麼,我們說好,這一路上我希望再不要生事端了!出了山,我就算完事,只希望你多替你的族人們想想。再厲害的鳥兒也逃不過獵人的子彈,是吧!”
大伯輕輕點頭說了一聲:“是!”
李季這才滿意地離開。
他跳下車,看了一眼我,突然問道:“你今天晚上就打算睡在這裡嗎?”
我反問道:“那有什麼不行?”
李季冷笑一聲說道:“隨你,不過,就算他不會逃走,我也還是會讓人看守他的。如果你願意在兩個陌生男人的眼皮底下睡着,那我也沒意見。”
他這樣一說,我倒是躊躇起來。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的確,我很不習慣和陌生人共處一起,可是……我問李季:“難道你給我安排的地方就只有我一個人睡着嗎?”
李季笑了,說道:“就算我要給你搞特例帳篷也不夠啊!女人們單獨一頂帳篷,你要不要去和那些女人們在一起?”叉土場技。
我想了想,還是搖頭:“算了吧!”
我指着車廂前面的駕駛室說道:“就讓我睡在那裡吧,我覺得那裡就很好!”
李季揚眉說道:“可以啊,不過車門我要鎖起來!”
我皺眉說道:“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笑道:“雖然不是犯人,可是你卻是犯人很看重的人,所以你現在也很重要。爲了你的安全起見,你最好依着我。”
我無語地搖搖頭,只有重新進入駕駛室裡。
營地裡一片平靜,我心裡卻久久不能平息!
我反覆地想着我夢裡的情景!
夢中的夜郎王子!夢中的我!
難道這預示了我和金鉞的結局?
可是,在夜郎時他們尚可以在一起,爲什麼這一世我和金鉞卻有兄妹的名分作爲束縛呢?
夢裡的兩個人,似乎下場也十分可憐,聽說女子被火燒死,而王子也不知去向!可是我和金鉞呢?
金族的覆滅,我和金鉞的前世!
而今晚親眼見到的金鉞的變異!這些一波一波在我腦海裡,好像海浪一般,前仆後繼!
我感到迷茫!
三更完畢,明後天是週末,我有事,所以每天只有兩更啊!
今晚我繼續努力,把明天的第一更12點之後發出來!!!?
夜叉的身份,看多了鬼文的你們,是不是會感到新鮮呢?
其實,夜叉,也是一種鬼啊,但是,不是我們傳統認知裡的那種鬼!百鍍一下“來自陰間的鬼夫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