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從容離去的少絕,黑只能對手下發火讓他們趕緊去找人,而她自己也是一樣的。
……
暫時脫離了追兵,少絕徑直往沙灘的方向趕去,如今天火等人就在那裡等着。
天火:“哎,錫蘭你嚐嚐看這個。”
錫蘭:“唔……好吃!”
普羅斯旺:“伊芙利特快快快,再多烤一點!”
小火龍:“那是我留給博士吃的!”
“砰!”
小火龍收穫了來自赫默的爆慄。
“伊芙利特,我不記得有教過你這個,朋友之間請吃飯不是很正常的嗎?”赫默斜眼道。
小火龍捂着頭揉了揉,委屈道:“可博士纔是我的朋友……不,隨便吃吧,烤肉很快就好。”
小火龍絕對不是那種會說真香的人,即便是來自赫默的爆慄都無所畏懼,可赫默失望的眼神卻是比任何體罰都嚴重的攻擊,這讓小火龍不得不收回了自己的倔強。
我,小火龍,是個乖孩子!
“喲,都在呢?”少絕打起了招呼。
“你居然也知道回來!?”
少絕看着剛剛說着話同時熊耳朵不停地抖的凜冬道:“爲什麼看你的表情我總覺得你在擔心我?”
“世界毀滅了你都不會受到一點傷!”凜冬罵了句,隨後還是有點擔心道,“不過,話雖如此,你沒有受傷吧?”
“承蒙擔心,我沒有受傷。”
“囉嗦,誰擔心你了,要是你受傷的話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真理,走了,去看演唱會!”說完,凜冬帶着看着赤色主義理論的真理離開了沙灘。
“是個傲嬌呢。”少絕感嘆道。
“是啊,誰能想到?”錫蘭也是一副認同的表情道,“少絕博士,怎麼不過來一起吃燒烤,伊芙利特的燒烤真的很好吃,在維多利亞的時候我都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燒烤,非要比喻的話,就像夏天吃着冰沙一樣讓人心情愉悅。”
“這可真是吹上天式的讚美啊,你這樣子小火龍會膨脹上天的。”少絕道。
於是小火龍不滿道:“博士,爲了做黑曜石節的燒烤冠軍,伊芙利特大人可是好好練習了很久的!”
少絕聞言不以爲意,不過直到坐下吃了一口之後才驚訝地問向赫默道:“味道不錯誒,赫默,難道你們很早就帶小火龍來過汐斯塔了嗎?”
“這是天賦,是天賦啦,伊芙利特大人是第一次來汐斯塔!”小火龍不滿道,她對於火焰的掌控怎麼能用區區日積月累來形容!
“如伊芙利特所說,這是她第一次來汐斯塔,或者說,無論是我,還是塞雷婭,我們都是如此。”
少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伊芙利特你可能是天生的燒烤大師了,也許未來豐富餐廳菜色的重任就能交到你手上了。”
“哼哼哼……這是當然的,儘管把這樣的重任交給伊芙利特大人吧,我會好好給羅德島的大家帶來美味的燒烤盛宴的。”小火龍嘴都快笑得咧開了。
然後少絕直接潑了口冷水道:“只是可惜了,伊芙利特你最重要的任務還是學習,等什麼時候你的成績畢業了再說執掌餐廳的事情吧。”
“欸……”小火龍都驚了!
你聽聽,這是人說得話嗎?
讀書?我讀你個棒槌的書!
“嗯~!?伊芙利特你不想讀書嗎?”赫默斜眼道,甚至就連也在吃着燒烤的塞雷婭也看了過來。
“伊芙利特大人最喜歡讀書了!”
小火龍上下嘴皮一碰說出了她最不想說得話,但是畢竟是塞雷婭的願望,她不得不這麼做。
“那就好!”塞雷婭聞言頷首道。
“好了,無視小火龍的話,錫蘭小姐,感覺這裡怎麼樣?”少絕問道。
“感覺這裡的人都很活潑,無論是凜冬小姐還是赫默小姐,當然,伊芙利特小姐也是,這就是你們羅德島嗎,讓我有種親切的感覺。”
“那就好,我們羅德島向來是一個和諧友愛,致力於世界和平的正規組織,見過我們的人都說我們好。還記得兩個月前我們剛到龍門,龍門城主魏彥吾二話不說直接把龍門大半的物資支援給我們完成事業,雖然因爲一些原因我們還在積攢實力沒有出手,但想來也快了,很快這個世界就能徹底和平了。”
“說得真好,少絕博士,我真心期待着那一天的到來,就像我曾經期待有那麼一個英雄,能夠找到治癒礦石病的方法一樣,我相信,您一定能做到的。”
“謝謝你的支持,哪怕只是語言上的鼓勵,這對於我們這些和平主義工作者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了。
做我們這一行的,不被人理解是很正常的,因爲人大都只會着眼眼前的利益,面對潛在的威脅卻毫不在意。
只有等到危險真的來了,他們纔會哀嚎着禱告着埋怨自己做過的事情,或者埋怨我們。”
“不可置信。”錫蘭聞言驚訝道,“抱歉,我實在無法想象出有人會埋怨你們這樣的大好人的畫面。不過,話說,真的有人埋怨過你們嗎?”
少絕頷首答道:“當然,說來慚愧,那是在我那邊的世界裡的事情了,當時我抱着讓宇宙和平的想法在虛空中游歷,途中遇到了不少創世神開闢的世界。
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給出了建議,等我回去的時候,暴怒的當權者將我的建議視爲邪魔外道瘋狂抨擊,並下令屠殺了接受我的建議的人。”
“真是……抱歉,我一時之間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或許用某種比喻也能行得通,但又找不到其語境。”
“沒事,這很正常,那樣的畫面令我至今都無法忘懷。”
“瑪斯塔你不是仙人嗎,仙人還能記不住幾千年發生的事情?”黑呆問道。
少絕很嚴肅地頷首道:“沒錯啊,可那件事情是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事情之一。”
“後來呢?後來您怎麼處理這種情況的呢?”錫蘭追問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後續。
一個大好人,被人冤枉做了一件壞事,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這時大好人應該怎麼尋找線索找到答案,然後還自己一個清白。故事雖然老套,但是每個人的故事都是不同的,也是很有意義的。
少絕道:“後來,我心想,既然這世上的人並不都渴望和平,那我把所有不渴望和平的人都殺了,那不就只剩下渴望和平的人了嗎?”
錫蘭表情崩壞,嘴角抽搐,她好像期待過頭了,“所以你後來……”
“後來我直接拉那一個世界的人入夢,在夢裡探知他們的潛意識是否是渴望和平的。真是慚愧,那一天,一個世界的人居然直接去了百分之八十。”
“殺了多少?”
“大概兩萬億左右吧,我也沒細數。額,錫蘭小姐,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我這雙罪惡的手之前觸碰過了你,所以讓你心有不適了?”
“不,這沒什麼的。”錫蘭強忍着搖頭道,“這就是爲了和平所必須要有的犧牲對吧,這個我懂得,就像一個城市需要穩定就必須要用嚴厲的懲罰解決掉破壞和平的壞人一樣。下水道的企鵝人,城堡裡的蝙蝠人,馬戲團裡的小丑,這些都是需要嚴厲打擊的對象。如果套用那本偉大的赤色主義裡的理論,那就是需要掃黑除惡才行。”
少絕頷首讚許道:“沒錯,錫蘭小姐你的理解很正確,這就是必要的犧牲,以帶來更美好的未來。不過,言盡於此,還是談談你的事情吧,先前那個克洛寧不分青紅皁白就把我們當成犯人,我說,他這個人該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
“我……”
錫蘭還沒說完,倒是赫默推了推眼睛道:“博士,據我的觀察,這小子肯定隱藏了什麼秘密,黎博利族的人總是喜歡在即將被揭穿秘密的時候解決提出問題的人,因爲這是他們沒有能力解決問題的表現。”
“我想,應該還沒那麼嚴重吧,克洛寧他應該只是對自己研發的設備太過自信的緣故,如果他能再認真一些,憑藉他多年來天災信使的能力,應該不至於感覺不出來的纔對。”錫蘭解釋道。
“不是吧?”天火怪叫道,“錫蘭,你要知道,就在剛剛,那個下令讓人逮捕我們的可就是那個克洛寧哦!”
“嗯嗯!”普羅斯旺也是放下了手中剛喝完的沙冰點頭應聲,“那個,可米,我還要一份,這次我要草莓聖代。”
“馬上就好!”來自開心做菜的可米。
錫蘭繼續糾結:“可是,我覺得克洛寧他不是什麼壞人,他一直以來都協助我父親處理政務,而且這麼多年以來從來就沒發生過什麼亂子。
汐斯塔更是成爲了全泰拉礦石病患者最少的城市,即便有感染者在這裡,他們都不會受到人們的歧視,相反,他們能受到更多的補貼,良好的醫療條件,這也是我深愛着這裡的原因,這是我從小住到大的家。”
“是嗎,真是可貴的家鄉情結,我想,這也是你會在感知到火山即將爆發的當口,即便不知火山會何時爆發,即便有個反派克洛寧一直在阻撓你,但你依舊不改初心,想要將真相告訴給所有人聽得原因吧。”少絕感嘆道。
這錫蘭,可以說,雖然解決問題的方式不咋樣,但一顆赤子之心還是很值得讚賞的。
很多人,即便知道了危險,最多也就把自己的親人帶上,就算朋友也只是稍微提點一兩句,再多一點就閉口不言,甚至很多時候語焉不詳的卻用“我提醒過他了,但是他不肯相信我”這樣的理由說服自己。
然後面對外人就直接編個理由就完事了,甚至有的理由都不想說,就一句“我路人甲一生行事,何須像你解釋!”就完事了,真是‘可貴’的利己主義,完全視別人如洪水猛獸,一點信任都沒有。
當然,此時此地,少絕並沒有任何的批判精神,畢竟古人早就說過“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不管是誰說的,反正只要比政哥的時間晚,都算少絕的後輩。
雖然錫蘭解決問題的方式不行,但是少絕卻覺得,這對於一個志願和平的準預備役來說,當做一次鍛鍊也無妨,畢竟無論如何,這火山都不可能爆發出來,畢竟少絕也是要面子的,好好的黑曜石節都沒法玩了,那以後再有什麼活動,底下人怎麼看?
“算了吧,去了也是做事情,還不如待在羅德島呢”、“上次我盡力了沒去成,聽去過的人說都在忙根本沒時間玩,這次說什麼我都不努力了”、“我的天,求求博士您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每天要去副本位面給您打工已經夠累了”……
這TM都是什麼鬼未來啊,要是真的變成了這樣,少絕絕對要把那個克洛寧扔進地獄裡受苦受難直到泰拉世界毀滅!
無視這些話內心戲,此時的錫蘭卻一臉羞紅。
“是的,感謝你的理解,所以,接下來,我也需要你們的幫助了,幫我去克洛寧的辦公室找些東西。”
“什麼東西?是克洛寧這些年來的犯罪罪證嗎,這個我拿手!”天火舉手道。
“你到時候要是一把火把資料燒了怎麼辦?”少絕問道。
天火保證道:“我控制住我至幾的,普羅斯旺你丫別捏我臉,我話都說不清楚了!”
“抱歉抱歉,實在是你保證時的情景太過有趣了,讓我不得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普羅斯旺訕笑着抱歉,雖然一點道歉的真誠都沒有就是了。
“沒有誠意,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抱歉了錫蘭小姐,讓你見笑了,不過,有些話我卻不得不和你說,主要是那個克洛寧的疑點的,也就是我們爲什麼會認爲他這個人有問題,畢竟你要知道,赫默可是我們羅德島的心理大師,她對於處理這種偵探類的事情很有一套,就連問題兒童們的管家梓蘭都經常向她請教才能繼續精進。”
“心理學的大師?”錫蘭有些驚訝,“抱歉抱歉,先前並沒能看出來您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了,我還以爲您只是在說謊呢。”
赫默沒有說話,眉毛皺起,腦袋上的羽毛一抖一抖的似乎是在思考怎麼解釋,可唯有其本人才知道……
“我什麼時候成了心理學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