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幽冥的他 096 對峙 天天書吧
回到老宅子裡之後,我明顯感覺面具人身上的氣場在悄然改變,有一股隱隱的戾氣騰昇了起來。
我能預料的到這是他要發火的徵兆,害怕的從他身邊挪開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他感覺到了,扯了扯嘴角稍微用力又將我帶到了他的身邊。
我不知道他火焰突然升起來是想幹什麼,心裡彷徨不安,又不敢反抗他,只能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邊。
他筆直的朝着宅子北面的一個獨立小院疾疾走出,到了門外,他一腳將門踢開了,把我嚇了一跳。
彼岸驚慌的衝了過來:“主人您……”
彼岸還沒有說完,只聽面具人怒問:“輕語呢?”
我不解,彼岸不是去參加小曇的葬禮了嗎,怎麼還在老宅子裡,是參加完葬禮回來了嗎?還有面具人幹什麼這麼氣沖沖來找那個輕語,難道……我倒抽一口涼氣,是她在搗鬼,害的我差點就被那個鳥人那個什麼的?
“我在這兒呢。”女孩好聽的聲音從夜色裡傳來。
藉着院子裡並不是很亮的燈光,我看見那個美的令人窒息的女孩朝着我們款款而來,她還是穿着青色的裙子,長長的頭髮宛若瀑布一般的垂在肩背,看到面具人的時候她高冷絕色的面龐上露出來一絲的淺笑,臉頰上小小的兩個梨渦很是迷人好看。
她就是輕語。仿若是從神壇上蹁躚而至的漂亮姑娘,她心思怎麼就那麼壞呀?我跟她根本就是無冤無仇,她做什麼這麼對我?
我越想越憤慨,真恨不得揪着她把她暴揍一頓,但是理智告訴我,面具人他怒火沖沖來這裡必然已經是有了他的打算,我坐等結果便是了。
輕語走到我與面具人的面前,看也沒有看我一眼,甜甜的問道:“九哥,你是從外面回來的?”
“馬上給我走!”面具人不爲所動,語氣裡不帶一絲的感情。
輕語掛在臉上的微笑倏地一僵,她像是要表現給我看一樣,臉蛋上的表情很快的恢復到鎮定自若。
她揪揪嘴,撒嬌的問:“爲什麼啊?”
面具人扯了扯嘴角,輕蔑的說:“你自己做過什麼心裡清楚。”他冷凜了輕語一眼,輕語就像是吃了一棍,身體起伏的很明顯,但這些她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如果我再發現你來這裡,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面具人對輕語撂下話,轉而將目光盯向了彼岸,彼岸狠狠一哆嗦,連忙走了過來。
面具人吩咐道:“記住!我不想再看見關於她的任何東西!”
原來這就是他的處理結果,只是讓她離開這裡而已,我不動聲色的冷笑了一聲,也罷,他若是置之不理這個啞巴虧我還不是吃定了。
比起我自己受的屈辱,現在我更想知道面具人跟輕語是什麼關係。
猶記得第一次見到輕語時她對我的威脅,那時我覺得她跟面具人之間有些什麼,至少有一方面是存在“愛”的,現在再次見到她,她與面具人對立在我的面前,她叫他“九哥”而他對她句句冷酷如刀,這便讓我迷惑了,不好胡亂猜測。
“九哥!”輕語震驚的楞了好一會,這才反應過來面具人說的並非是玩笑話,她失態的追過來,攔住了我和麪具人的去路。我以爲她好歹要找點什麼理由爲自己辯解一番,然而我只聽見她失控的質問:“難道你爲了她,連我這個妹妹也不要了嗎?”
兄妹?面具人跟輕語竟然是兄妹,這倒是挺讓人意外的。既然是兄妹,那她更沒理由那麼殘忍的對我纔對呀,這中間肯定還有我不知道的隱情。
面具人停下腳步冷冷的看了輕語一眼,警告道:“你要再敢動她一個手指頭,就不止是這樣。”
這話不止震驚的是輕語和彼岸無所適從,就連我也是打了一個冷激靈。
他這話分明是在爲我出頭,可我沒有絲毫的喜悅,只是感到害怕;當我看見輕語落在我臉上那可以殺人的眼神時,我的恐懼尤爲嚴重了起來。
“九哥!”輕語不肯罷休的再次的衝過來攔住了我們:“她根本不是林七玥!林七玥早就死了,你忘記了嗎?她只是跟林七玥長的一樣而已,她是你的敵人送給你的一粒砒霜……她遲早會害死你的!”
呵!我暈死了,原來在他們的心裡我從來都是冒牌的“林七玥”呀,她還真是擡舉我把我當間諜不說,還用砒霜來形容我,我要真有砒霜那麼毒那麼狠,我至於弄的一身傷苦不堪言嗎?
我將面具人握住的手輕輕的抽了出來,走到輕語面前強作平靜的定定望着她,這個女孩真是太漂亮了,漂亮的讓狼狽的我快要不敢直視。
不行,我要看着她,必須要看着她說。
“雖然我們並不認識,但有些話我想親口告訴你:第一我就是林七玥絕對獨一無二;第二我不是間諜也不是砒霜更沒有害過你哥哥……”
“你閉嘴!”輕語厲聲打斷了我。“我跟我哥哥在說話,你有什麼資格插嘴?”
“你……”這女人真叫人無語。
“輕語姐姐……”彼岸見情況越來越失控,連忙過來牽了輕語的手小聲的勸她。
面具人眸若寒星不發一言,反而叫人難以揣測他的心思而暗自緊張害怕,輕語的氣焰也在這氣氛中漸漸消停。
面具人拖起我的手繞過輕語往門外走,走過輕語身邊的時候,他頓了頓,說道:“她是不是七玥,我心裡清楚。讓彼岸跟你一起回去,告訴父親不要再差人來打擾我,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回去。”
“要說你自己回去跟他說……”反正是要被趕走了,輕語揪揪嘴仰了仰高貴美麗的頭顱,沒好氣的拒絕了面具人。
“可以。”面具人並不在乎。
離開那間院子之後,面具人將我送到房門口讓我自己洗洗早些休息,便走了。
我靠着門,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黑沉沉的夜色裡不知道去哪兒了,失魂落魄的進了屋裡。
沒一會彼岸又捧了幾套衣裳過來,她說:“林小姐,我一會就要跟輕語姐姐回去了,這衣裳留給你換洗穿,你不要嫌棄。”
她看看我露在衣裳外面的那些傷,有些難過的說:“還有點時間,我去拿藥來給你把傷口清理一下吧。”
“不用麻煩了彼岸,”我拉着彼岸在牀邊坐下,她就要走了,也不知道她說的“回去”是回哪裡去。
依依不捨的說了些告別的話,我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你……你們到底是些什麼人啊,該不會是要回外太空去吧?”
我的話讓彼岸忍不住的噗嗤笑了,她輕輕握了握我的手,說:“當然……不是。”輕輕一笑便將話題轉過了。
她站了起來看了看我的傷口,其實我身上的傷處雖然不少,但是嚴重點也就是張樂琪那個子彈留下的擦傷,纏着白色的手帕滲出的血跡很有些明顯。
“林小姐,你洗澡的時候注意點別讓傷口碰到了水。”彼岸一面囑咐着一面告別,看着她的背影在瞳孔裡消失不見了,我才轉身進屋,終究還是不捨得的。
在房間裡找到了洗澡間,令人意外的是一應物品還配置的很齊全,好好的洗過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腦子裡不是出現陵少的臉,就是***臉,和這些天經歷的恐怖事件……亂七八糟的擾的人心亂如麻。
我乾脆起來出了房間,看着天邊的月色,我默默的想着,如果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這裡,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大山,回到南豐村?
“你也沒睡啊?”我不知不覺得穿過了長廊,竟然來到了薔薇花架下面,看見面具人半靠在吊椅上面。
他嗯了一聲,我原地站住,猶豫着是過去坐會,還是轉身回去,他先我開了口,問:“身上的傷都怎麼樣了?”
“沒……沒事。”這還是他第一次對我溫言關心呢,我竟然緊張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合適。
又是一陣沉默,這樣下去也不好,我低了低頭:“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我剛轉過身去,忽然有一雙有力的臂彎從後面緊緊的圈住了我的腰肢,我狠狠一顫,也不敢回頭,更不敢動一下。
他的臉蹭着我的臉,呼吸就在我的耳邊好近好近,癢癢的,還有獨屬於他的那股異香聞着醉心。
“我帶你去過地方。”他牽起了我發抖的手,定定的站到我的面前,很怪異的問我:“你這麼緊張是因爲怕我?”
當然緊張了,除了他我就沒跟異性這麼曖昧過,只是如果我說是,會怎樣?
我不敢說,臉上跟塗抹了辣椒水一樣一片火紅,只能強迫自己有點出息鎮定點,奈何他氣場太強大,我根本就鎮定不下來。
“我、我不怕你。”我低着頭結結巴巴的說,又支吾着小聲的問他:“你……要帶我去哪兒呀?”
“跟我去就知道了。”
這算是約會嗎?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