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握手正式結束比賽,林馳去醫院探望順便訓人。臨時籃球隊自行慶功,發起人自然是葉威,除了湊數的一再強調自己的沒用拖後腿,沒有面目再參加慶功宴的人最後沒參加和一去不返的郝亦倏外,剩下上場的易天湛和沈洛玄都乖乖地答應了,餘羽月沒等人家開口邀他,厚臉皮地往裡面摻一腳,此外,由於所有事情解決花了一些時間,已經到了大部分學生回校的時間,衆人出去的時候正巧被歐陽諾紫逮到,所以又多帶了一個人,慶功地點也從原來的看着辦,成了歐陽諾紫指定的餐廳,說是上次和韓朔去學校附近轉悠挖到的。
一個全是年輕人光顧的餐廳,餐廳的佈置前衛又不失現代,還有很多店裡提供的娛樂區,上網,檯球,租撲克等等,生意不錯,很多年輕人光顧,所以感覺沒有成年人的安靜穩中,很是熱鬧,但是所有不相干的熱鬧的聲音加在一塊不嘈雜,反而像是一羣人在店裡開PARTY。
沈洛玄一羣人進去後一股非常熱鬧興奮的帶動就影響了他們,剛進去非常幸運地有一羣人正出來,很快找到了位置。一羣人該鬧的鬧,該笑的笑,總算也過了一個歡樂時光。晚上分別的時候,各自回了宿舍,沈洛玄和餘羽月藉口敘舊兩人又一起離開了。
走了半個多小時,兩個人來到了一個離學校有一段距離的露天籃球場,球場上邊的路燈還算亮,雖然看不太清人臉,但是要打球時完全沒有問題的。
“我知道你今天在場上呆站半天,手一定癢了,難得有機會,我們來一場吧。”
“好啊,好久沒和你打球了,不知道現在誰比較厲害。”
“試試就知道了,來吧。”
說着,餘羽月抄起腳邊一個無名籃球,就開始在場上馳騁起來,兩個人打得不亦樂乎。
球場的鐵網外,一個光亮照不到的黑暗角落裡,只有一個有着紅鑽的十字架在路燈的反射下,發出不容忽視的光亮,雖然球場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
在慶功宴上沈洛玄坦
白了自己的住校,結果接下來的幾個禮拜則是要找各種理由來應付歐陽諾紫等人要參觀自己單寢的行動。在這樣熱熱鬧鬧的情況下,終於也過去了不少日子。
一個星期六的早晨,醫院門口,一部計程車上坐着一個讓人不得不側目的帥氣男孩,滿滿一包的戲劇劇本也一臺不離身的手提電腦,一句,“戲劇大賽我來了。學弟們我來了。”計程車引擎發動,絕塵而去。
自從沈洛玄住校以來,每晚都會被易天湛堵人,工作日的打工後和雙休日的打工後的時間總是和易天湛在學校的圖書館度過,歐陽諾紫、葉威和韓朔有時候也會藉口一起學習,互相勉勵進去摻合一腳,結果每次都被易天湛以影響進度爲由給趕走了韓朔總是坐在不遠的地方自己一個人悶頭看書,也用不着趕。
這個星期六,終於是快迎來解放的日子了,因爲下個星期一就是月考,考試結束後沈洛玄不管願不願意都不用再在每次打工後累得要死的時候,還被易天湛拎人了。
“嗯,這樣就差不多了。後天你給我好好考。”
“什麼差不多,非要我每張試題的卷子都滿分才放人,想差很多都不行。”每次雖然都想快點走,但是太快了,實在“有辱”第八名的成績和智力,只好忍受一次次輔導和教育。
聽着沈洛玄地抱怨,易天湛沒有當一回事,整理好東西準備離開。
“喂,等等,一起走啊。”
說着,沈洛玄就抱起一堆東西追着易天湛跑出去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大部分學生現在都已經在宿舍裡逍遙了。路邊的路燈全都亮着,照着路上兩個走得不急不慢的沉默的影子,接觸不良,閃了一下,打破了靜寂。
“手。”
“……”
“我的手快斷了。”
側頭看看沈洛玄手臂上隱隱顯現的青筋,皺了一下眉,接着將所有參考書和考卷如數抱了過來。
“明明是個男人,連這點東西都搬不動,去當女人算了。”
沈洛玄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懷抱,再看看自己的雙手,突然如釋重負,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與對話,雖然是猜想,但是感覺豁然開朗。看着自己的雙手,笑道。
“的確是雙女人一樣的手。”
看着易天湛微微一怔的肩膀,似乎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啊,原來他討厭女人啊。
“我是男人哦。”雖然有點心虛,但還是說了。
“我知道。”
“但你討厭我。”
“這是我的事。”
“這也是我的事。你討厭的是女人,但我是男人。”
易天湛怔了一下,本來在面對沈洛玄時有所好轉的態度又轉而恢復冷漠。
“沒錯,我就是討厭女人。但我也就是討厭你,討厭你女人一樣的手,女人一樣的身材,女人一樣的力氣,所有像女人一樣的地方我都討厭。”
本想借今天的機會,和易天湛握手言和,沒想到反而弄僵了,看着離去的易天湛和地上掉落的一地的參考資料,自嘆自己太沖動。
在收拾地上散落的書的時候,突然一隻手出現了,一本本的拾起地上的書遞給沈洛玄。沈洛玄有點奇怪地看着從來沒有單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韓朔,總感覺他今天有點不一樣了,但是說不出是哪裡。
“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我本來……是想到圖書館去找資料的,回來得時候正好看到你在這裡。這些書……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我自己不小心而已。”
“嗯。洛玄同學,如果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的。一定會盡力……幫你的。”
今天的韓朔似乎話很多,而且仔細聽他的聲音,發覺其實很好聽,有一種很誘惑的感覺,不過,這並不在沈洛玄需要在意的事情範圍內。
“謝謝。”
“那我們走吧,我幫你把書抱回去。”
接過沈洛玄手上堆疊好的資料,就往宿舍樓方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