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把輪椅停在她面前:“上來吧。(
駱小小恍惚的擡起頭,她的臉己經被汗水浸溼,大滴的冷汗順着兩頰流進脖子裡,脣角也有些發青,她看着他,囁籲着開口:“古澤他”
“你推倒他的時候,就該清楚後果。”林輝意識到自己的憤怒,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靜下來:“請上車,不要再耽誤少爺的時間。”
駱小小坐上輪椅。
林輝推着車,快速的回到車旁。(
動作生硬的把駱小小抱到車裡。
也顧不得輪椅,一腳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
車裡,氣氛安靜的有些窒息。
只有林輝急切的通話聲:“你們到哪裡了?是,我現在在鳳凰路,醫生都己經安排好了嗎?兩分鐘之內我一定趕到!”
駱小小垂着頭,死死的揪着手指。
空氣中,飄蕩着一股莫名的氣味,是各種小吃混雜在一起的味道
包括,那鍋煮湯丸的湯水
連她都己經有些無法忍受,更何況是古澤。
她根本沒想過,自己的一個無心之舉能造成這樣的後果。(
心裡除了深深的愧疚之外,還有莫名的恐懼。
她弄傷的不是別人,是古澤,動動手指說能讓X市抖一抖的古澤。
她慢慢的轉過頭,卻不敢看古澤的眼睛,她不知道他會怎麼對付她,或者乾脆把她丟到哪個大洋去?
掙扎了半晌,她輕輕的開口:“對不起。(
她知道多說多錯,不管當時情況有多緊急,也不管她是怎樣的無心之舉,後果都己經造成了。
他要罰她,她也甘願,只要別牽連到妮妮。
她的道歉好似一道晨煙,消失在寂靜的空間裡,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她越發的忐忑:“不管你怎麼罰我都可以,你打我罵我都可以。”
依舊沒有迴應。
她不安的絞着手指,他的沉默就像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凌遲着她的神經。
她想起關於他的傳聞,想起每一個女人的下場,後背一陣發寒。
她突然將左腳擡起,由於剛剛的劇烈行走,原本消腫的腳踝再次腫起來,鼓得沙布都有些發亮,她咬着牙,突然用力在腳上砸了一下。
刺骨的疼痛讓她眼前發黑,冷汗,瞬間爭先恐後的冒出來。
她咬着牙,氣喘吁吁:“如果還不解氣,我也讓你燙一下,只要不燙臉。”
準備再次擡起的手,被人慕的握住。
古澤的聲音略帶疲憊,卻散發着壓抑不住的憤怒:“夠了!”
駱小小一驚,看向他的手,原本雪白的手指,一片紅腫,觸目驚心。
順着手指往上看,大衣上也是一片不明的水漬,再往上,觸到古澤一雙幽幽暗暗的眸子。
她徵徵的看着他,即害怕又愧疚,安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古澤卻慢慢的說話了。
他的聲音極輕,輕的彷彿霧氣,卻又讓人無法忽略,像是帶着一絲將滅的希望,又像是浮沉在海中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爲什麼要推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