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駱小小跑過去,把她扶到牀上,看到她臉色發白,呼吸也很急促,急忙去抽屈裡找藥。(
“藥己經吃沒了。”傭人道。
駱婉欣失蹤那幾年居無定所,在山間採食蘑菇時誤吃了一種毒蘑菇,導致她每年都要發上幾場病,雖然不致命,但病起來卻很痛苦,幸好姐夫在醫藥方面很在行,這三年來一直潛心研究,研製出了對症的藥品,可是這個藥方只有他才知道,駱小小也只是瞭解一二。
“我去找姐夫回來!”駱小小轉身要走,手腕突然被駱婉欣抓住。
駱婉欣輕輕搖頭:“我能挺住。(
駱小小看着她,輕輕甩開她的手:“姐,你是對姐夫沒有信心嗎?相信我,他一定會回來的。”
“你看着她。”
駱小小抓過姐姐的手機跑了出去。
很快,她就找到了那個號碼,按了過去
古澤感覺胸口舒服了一些,舉着酒杯走出來。
距離酒會結束還有一個多小時,冷家的人不在,他只能作爲代主人來掌控一下場面。(
剛走兩步,突然聽到一陣手機的音樂聲。
一個傭人提着一件外套走到古澤面前。
“是少爺的外套,他忘在大廳了。”
古澤點點頭,即然是冷夜清的手機,他自然不方便接。
“送去給少爺。”古澤淡淡道。
傭人聽命,拿着外套正要離開。(
古澤突然斂眸:“等等。”
傭人停住,不解的回過頭。
“拿來。”
“這”
“老夫人那裡恐怕不便外人打擾,電話給我吧。”
傭人還是有些遲疑。
古澤脣角微揚,眼底卻一分分的冷下來:“不方便?”
“不,不是的。(修仙狂徒)”傭人打了個寒顫,將外套送到古澤手下。
“我出去一下。”
古澤拿着手機,走出大廳。
月色如銀,禮花也終於放完了,漆黑的天幕突然間變得靜逸而美麗。
古澤走到長椅旁,緩緩坐下,垂眸,看着屏幕上的名字。
——她。
略略一挑眉。
他可沒有聽說過冷家大少爺有情人或者夫人,這個她,真是頗有意味。
就好比——那個熟悉的木雕。
冷夜清,你背後,倒底藏了多少事情?
電話響了十幾聲,就在駱小小即將放棄時,電話突然通了。
話筒那邊一片安靜。
駱小小等不及對方開口。
“姐夫!姐姐又病了,但是藥吃光了,你方便趕回來嗎?不然,我去接你?”
那一瞬。
她似乎聽到了一聲抽氣聲。
她沒理會,焦急道:“我知道這很唐突,可是姐姐現在很痛苦,請您,務必要回來一趟!”
也許是這夜太美,古澤望着頭頂的月光,感覺有什麼在胸口一分一分的盪漾開來,那麼暖,暖的好像一個夢。
那溫暖,慢慢的浸過他冰冷的心底,融化了堅冰,灸燙了冰封的心扉,一直暖到他的血液,他的眼眶,乃至他的淚掉下來,砸到手背,竟然熱的燙手。
他緊緊握着手機,好像握住了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那麼緊,又那麼近,恐怕錯過她第一分呼吸
張張嘴,喉嚨卻發不出聲音,心裡漸漸升起一層恐懼,若這只是個夢,他的聲音會打碎這個美麗的夢嗎?
就像無數次的夢裡,他只能遠遠的望着,只要一伸手,那夢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