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廊的盡頭,男人逆光而立。
過膝的外套,裡面仍是那件銀色的套裝,他就靜靜的站在那裡,蒼白而俊美,時間彷彿都爲他駐留。
小小看了眼季風,季風只是笑笑,將小小往前一推。
“求這個可比那個靠譜多了。”
小小被她推的一個踉蹌,快走了幾步,才穩住,再一擡頭,己經到了那人的面前。
那股熟悉的味道又來了,每次聞到這個味道,她都有些茫然,好像曾經也聞過一樣。(
古澤比她高過半個頭,此時,微微低着,與她不過半指的距離,這是個危險的距離,可以是情人,也可以一隻手掐斷她的脖子。
她後怕,強忍住心裡的懼意,倔強的望着他,不肯退縮。
纖長的睫毛卻因爲恐懼而輕輕的顫抖,一雙純淨的眸水清澈如同清泉,飽滿的雙脣無意識的咬緊。
古澤靜靜的看着她,眸子波瀾不驚。
小小本來不想和他再有交集,但即然見面,也不好弄的太僵。(
“真巧,古先生也在這裡。”她真佩服自己的演技,心裡明明想踢他幾腳解氣的。
古澤淡色的脣輕輕的開啓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
他擡起頭,看向小小身後,那條長廊的盡頭,就是小小和胖子的包廂,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冷意漸漸的涌上眸底。
“哼,真巧。(
淡漠如冰,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
小小真是莫名其妙,陰明不定的男人,她主動向他問好,他倒擺起架子來了。
撇嘴:“古先生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胳膊一下了被人拉住,小小甩了一下甩不開,表情不善的看着他。
“古先生還有事?”
古澤的眼底閃過幾絲惱火,但面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說出的話依舊冷的凍人“你去求他?”
“是啊,我如今落魄到這種地步,有人肯理我就己經是燒高香了,古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古澤頓了一下,然後放開她。
小小一得到自由,就大步往外走,巴不得離這個男人遠遠的。
古澤望着她迫不及待的背影,眼度閃過一絲惱怒,半晌,突然開口。
“求他,不如求我。”
他在說什麼?求他?
小小好想笑,腳步卻停住了。
這男人有病吧?一會看她像個蒼繩,一會把他丟到馬路上,一會又讓她求他!
有病就去治,精神科掛號很便宜謝謝。
只是她沒膽說出來。
卻聽古澤再次開口:“他,不過是個雜粹。”
小小三年沒在這個圈子裡混,所以不了然胡導的爲人,更不知道只要胡導經手過的明星,沒有幾個會幹乾淨淨。
那人舌爛蓮花,憑着一花油嘴,哄得別人的信任,吃幹抹淨後便丟到一旁,名聲己經臭的不行。
古澤也許是好心,但是小小卻想領他的情。
她哈了一聲,故做嘲諷道:“古先生,你在拿我開玩笑嗎?”
求他?求他有用的話,她早就求了!
是誰把她一個人丟在大街上,讓她光着腳一直走到家裡的?
胡胖子至少算個正常人,想要什麼都直接說出來,相比之下,陰晴不定的古大少,她伺候不起。
“我駱小小高攀不起。”
說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