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奈剛生產過的身體,委實沒有力氣,起到一半不得不又重新倒了回去。
口中卻忍不住繼續問,“小乖,小乖,是不是名林來了?他在外面嗎?快叫他進來!名林——是不是你來了?說一句話也好啊!”
小乖卻沒吭聲,只是用手指探了探名林御風的鼻息,總算還有一口氣。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把他救出來,帶到這裡來的。
只是黑月那個傢伙,好歹也把他安置一下啊?
就這麼把他扔在走廊上,就算還有一口氣,也遲早要沒了的。
只是——
不過短短几個月沒見,名林御風他如何會把他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心裡不由有些戚然,對他的敵意早就被憐憫所取代了。
屋子內小月急切的聲音,他不是沒聽見。
只是他此刻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小月說,名林御風目前的樣子。
而名林御風他自己,都已經傷成這樣,若是還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蹟了。
自然更是不可能自己回答小月的話的。
回頭往屋子內一探,小月分明掙扎着想要下*的樣子,把他嚇到了。
連忙衝着屋內喊道,“小月,你別動,好好躺着,是名林御風,他沒事,只是他渾身都是水,可能被雨淋得久了,暈過去了,我把他抱到樓下去安置一下,等他醒了,再讓他來看你,所以你安心地待在*上,你現在還要坐月子呢,穩婆,你說是不是?”
穩婆這會倒是機靈,頓時對着風向月道,“是啊,夫人,坐月子對一個女人來說是頂頂重要的一件事,若是坐的不好,那可是很傷身的,更何況夫人產子的日子是這麼大的雨天,雨天溼氣重,更是要小心養護,趕緊躺好。”
“小乖,你,一定要把名林他照顧好,之前你不在時,我痛暈過去的時候,昏昏沉沉中夢見名林變成了一具枯骨,我——”
說着風向月又有些哽咽了,“不管怎麼樣,他能找到這裡,我們就不,不能慢怠他,你就——”
“小月,你放心吧,這一次我不會給他臉色看,再趕他走了,你千萬不許哭,不然我可不照顧他!”
小乖急匆匆地說完,就快速地抄抱起名林御風幾乎沒有了重量的身體,然後轉頭對着走廊的門吹了一下,那房門就自動關上了。
之後,小乖就抱着名林御風瞬間就來到了樓下的房間。
好在樓下的房間也是有*榻之類的,因爲有時風向月頂着大肚子不願意爬樓梯的時候,他們就睡在樓下。
現在這個房間正好用來安置名林御風。
也用給風向月換衣服的方法,小乖同樣給名林御風換了一套乾淨柔軟的棉布中衣,只是下身沒有給他穿上中褲。
因爲實在鬧不准他這個腿上的傷和腐肉要不要做一下處理。
被子也不敢就這麼壓蓋上他的腿,可是不蓋的話,以名林御風如今已經凍的跟冰塊一樣的體溫,再不保暖,搞不好就要凍死了。
就也乾脆狠了狠心,把被子給他蓋了上去。
然後隨手一揮,就把竈間的一個放置着浸過黑油的柴火爐子,給弄到了房間裡,以增加室內的溫度。
最後,小乖才皺了皺眉頭,身形飛快的消失在了山谷之內。
來到了瓢盆大雨的半空中,對着廣袤的黑漆漆的天地,就開始長嘯了起來。
幾聲過後,那之前受刺激跑了的黑月就驟然出現在了空中,眼珠子還泛着紅色地瞪着小乖。
“你鬼嘯什麼?”
“小月要見你,說是有話要跟你說。”
“我沒什麼可跟她說的。”黑月毫不猶豫的就一口拒絕,轉身就要離開。
“我想可能是關於你的紅衣道士的,你真的不想聽嗎?那好,我回去和她說。”
小乖說完,身形就往地面降下去。
而黑月一聽這話,頓時緊跟而下,“什麼意思?你們倆在搞什麼鬼?”
“怎麼神仙也是這麼多疑的嗎?你法力勝過我多多,小月也不過是一介凡人,我們能搞什麼鬼?還能算計你不成?”
小乖嘴角邊一臉鄙夷的笑,哼,若不是小月堅持要見他,他當自己願意看到他嗎?
黑月一想也是。
只是隨後又想到不管風向月會和他說什麼,都已經改變不了玄衣兒變成女孩子的事實了,而這麼一想,又讓他剛剛升起的興奮之情,重新被熄滅了一半。
“風向月還能跟我講什麼?”
“那我怎麼知道?反正愛聽不聽隨便你,你也別表現的有多麼委屈的樣子,你當我和小月願意自己的孩子身體裡,可能有一半你那道士的元神?所以你不能接受這個,我們心裡就接受的舒暢?我問你,你口口聲聲中的你的玄衣兒,如今還在我孩子的身體裡?”
“你放心,現在的玄衣兒不過只有半幅元神混合進了你女兒的體內,另外半幅還需要守護他自己的本尊身體,只是這半幅元神需要十八年後,等你的孩子長大了,自主的靈魂鞏固了之後,玄衣兒的元神才能與你的孩子分離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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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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