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向月不但把這話說給玄衣聽,也在說給她自己聽。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就算這個人是真的風傲天的靈魂來了,那她也不可能再是過去的風向月了,所以絕對不能因此而心軟,而改變自己的立場和決定。
“我知道,我沒準備用他讓你來心軟,我只是告訴你,這個人爲了你,主動放棄了生命,然後憑着一股執念讓自己的靈魂跟着你的步伐,進了這個本不該屬於他的軌道,而且他終此一生也不可能再回得去了。”
“風向月,在你不情願,不知道,不想要的情況下,已經有很多人的命運因你而改變了,所以,你可以繼續和從前一樣任性,一樣自己給自己做決定,只是請你記住,你每做一個決定,都有可能影響另一個人的命運。”
“當然你說的也很對,這跟你自己本身沒關係,你也不想變成這樣的,但是別忘記了,這所有的一切,皆因你而起。名林御風、墨子駿、那隻小白狼,包括眼前的男人,每一個和你有過命運相交的人,都不自覺的受你的影響了。”
“玄衣,你少給我妄加罪名,你無非就是要我落了這個孩子,那我問你,我的這個孩子落了,這一切就會有所改變了?風傲天會回得去他來的地方?名林御風就能不再愛我,不再傷心,而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還是墨子駿也能放下他的執念,不再執迷於我?還是小乖就能以後再不受你那該死的丹藥的影響?或者這個世界就能恢復它本該的軌道?你要是這所有的問題都給我肯定答案,我近今天就放棄這個孩子,也沒有什麼不可!”
“我討厭明明都是每個人各自的選擇和決定,卻把這造成的一切後果和罪名都加到我頭上來,玄衣,你不覺得你太自私,太過分了嗎?你不想受天庭對你的懲罰,我和這所有的人的幸福,就該活該被犧牲嗎?
玄衣沉默了。
“你也回答不出了?”風向月開始嘲諷地笑了笑,“你什麼都不能跟我保證,卻只是把問題都擺到我面前,殘忍的讓我做決定扼殺自己的骨肉?玄衣,是不是你們所謂的天庭的人,就是這個樣子的?”
“風向月,這個孩子只要一出生,天下都會受它的連累而得到天譴的!”
玄衣只說了這麼一句。
不過這一句,已經給足了風向月壓力了。
只不過一個她和小乖兩個人的孩子而已,就成了會連累天下人的妖孽了嗎?
“哈哈,玄衣,這罪名可真是大啊,我該說是天庭太給我和小乖面子了?還是說你們太會小題大做了?就算我生下一個半人半狼的怪胎又如何?那也是我的孩子,他又不會去害別人,你們卻連個生存的機會都不給它?這麼迫切的要把它扼殺在肚腹中嗎?”
“這是天庭的天規!我們也想不以爲然,但是還不是一樣要受它的限制?這個世界無論是生是死,是上天還是入地,都不可能有絕對的自由,風向月,你現在也許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的,但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也不需要來說服你做出什麼決定,我只是告訴你,做這個決定會把傷害減低到最小,你又何不乾脆對自己殘忍一回呢?”
“我對自己還不夠殘忍的嗎?你們要把我怎麼樣都可以,爲什麼非得動我的孩子?”風向月想到她前世無助的自殺,想到她多少年裡就是哭泣,也只能躲在被子裡,想到許許多多辛酸的已經不忍再提起的過往。
玄衣他還想她怎麼對自己更殘忍?
“所謂的你們這些不是人的神仙,做事情之前都只看結果,不問原因的嗎?”
“你們不是最喜歡說因果二字嗎?若要說真有錯,你當初的那些碎丹藥纔是造成今天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如今玄衣你不想着如何補救,就想着如何開脫掉你自己在這件事情中的責任嗎?”
“我和小乖相愛了,愛是什麼你懂嗎?這個孩子在你們的眼中可能是孽胎,可是在我們的心目中卻是最珍愛,也是最值得期盼的寶貝,所以,就算天下人都發生災禍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還是不會放棄我的孩子的。”
“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我走了!”
風向月說完,就調轉了身子,拖着疲憊的步伐往門口走去。
她現在知道爲什麼他們要約她在這裡見面了,原來名林御風這個籌碼是假,這個太子的籌碼纔是真的。
只是她已經全部都不在乎了,她現在迫切想要做的,就是儘快回到小乖身邊,要他抱緊自己,她需要他的溫暖。
又是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玄衣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即使名林御風會因你而死,墨子駿會終身殘廢,*上的這個男人會一生無愛暴虐天下,小狼崽會心魔入體,痛苦不堪,你也都不會改變你如今的決定嗎?”
“是!”風向月努力地挺直了她已經感覺完全僵硬的背部,生硬的吐出了肯定的這一個字之後,終於頭也沒回的離開了太子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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