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文初的話寧曉飛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和不滿,寧曉飛總會很聽話的點頭,只要是張文初要求的,那麼他寧曉飛就一定會去做到,即使是拿刀和人拼命,即使是殺人,這些事情他從來都不會手軟。
所以說張文初的每一句話,寧曉飛幾乎都是全部都記在了心裡,沒有絲毫的落下。
“對待敵人,一定不能手軟。”這是張文初對自己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寧曉飛一直記着,所以現在在面對張羣的時候他沒有半點的留手,在他的第一招就已經使出了全力,很輕鬆的架住張羣手上的警棍,然後對着對方那張英俊的臉龐就是一拳,頓時鮮血淋漓。因爲寧曉飛力量的足夠,以至於張羣在受了那一拳之後整個人的意識都有些不清醒了,就差點直接昏死了過去。
“我說過,你會後悔的。”看着躺在地上雙眼帶着震驚和不可置信的張羣,寧曉飛扔掉了手上的警棍,然後在對方那錯愕的目光,寧曉飛在張羣的身上摸索到了鑰匙,將手上的手銬給解開了。
“其實我可以直接掙開這副手銬。”看着眼前這個捱了自己一拳之後就已經沒了氣勢的張羣,寧曉飛的眼中沒有任何的不屑和重視,他依然像平常一樣,雲淡風輕,一副即使世界末日到來了他也依舊保持着這副淡定的神態。
“只是因爲這手銬是秋晨的,我曾經幫過她,所以她的東西我並厭惡。”寧曉飛自顧自的說着,他也不管張羣有沒有在聽,他就這樣繼續的述說着,不管對方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寧曉飛不知道手銬並不屬於秋晨的私人財產,那只是公家的。當然了,他寧曉飛也只會按照自己的個人思維行事了,他也沒有去想那麼多。
“你要逃走麼?寧曉飛,你得清楚,如果你就這麼走出去,我的那些同事可是不會放過你的。”見着寧曉飛已經起身打開了房門,張羣立即吼了一句,眼中滿是怒意。
他說的自己那些同事不會放過寧曉飛實際上也還有點水分,他更在意的是一旦被自己的同事看到了自己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那麼他以前維持的那副高大的黑馬王子形象就會一去不復返,永遠都回不來了。
“你認爲他們能攔住我?”寧曉飛停住了腳步,淡淡的轉過頭看了張羣一眼。
“哼,就算他們攔不住你,可你就這樣走了那就代表你違反了法律,犯人脫逃,這樣的罪名可是不小的。”張羣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本來想冷笑的他忽然牽扯到了臉上的傷,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其他的話對於寧曉飛來說都不重要,不過張羣的這一句話倒是引起了寧曉飛的注意了。
違反法律?寧曉飛冷冷的看了張羣一眼:“那你覺得我該怎麼辦?留下繼續揍你?”
聽到寧曉飛這麼說張羣嚇了一跳,僅僅只是挨下了寧曉飛的這一拳他都覺得有些受不住了,如果真要來再挨一拳,那他就真的有些懷疑自己會不會就住進了醫院。
可不管怎麼說這裡是警局,是自己的地盤,總不能讓一個外人這麼囂張吧?搞得自己像是一個小跟班似的?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可張羣的眼中滿是怒火,似乎已經打定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決定的他眯了眯眼睛,微微抽了口氣,正要開口的他忽然一個人闖了進來,頓時打破了這裡的氣氛。
那道人影匆忙的跑過來一下子撞在了寧曉飛的懷裡,並且雙手緊緊的抱着後者的腰部,帶着抽泣和聲聲顫抖擔憂的聲音:“怪人,你沒,沒事吧?”
是伊依,這個人居然是伊依。
伊依的出現還真就讓寧曉飛小小的吃驚了一把,他以爲柳夢函那個美女輔導員會安頓好這些學生的情緒,然後等到明天再一起開船回來的。可是現在,伊依居然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難道那羣學生也回來了?
伊依彷彿看穿了寧曉飛的心思一般,她那對美麗的大眼睛有些紅紅的,顯然在路上已經哭過了。而且在那對水靈的眼睛下面還有一圈不明顯的黑眼圈。
“只有我一個人回來了,是趙無成告訴我的,他說你被警察給帶走了,於是我就讓他開船帶我回來。儘管那個輔導員阻止了我們,可還是被葉林和蔣裡千給攔下了。”伊依一邊說給寧曉飛聽,一邊用着不屑的目光看了那邊有些尷尬落了個空的張羣,當注意到了後者臉上的鮮血和他手上的警棍的時候,伊依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憤怒的神情:“怪人,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我找律師告他。”
“沒怎樣。”對於伊依這樣維護自己的舉動,寧曉飛的心裡沒來由的一軟,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腦袋,揉了揉她那順滑的長髮:“你以爲他能傷到我?”
這話聽在伊依的耳朵裡面是一句很值得高興的話,可是落到張羣的耳朵裡面頓時就變了味道了。這算什麼?這可是赤.裸/裸的挑釁。
張羣的牙齒緊咬,雙眼幾乎能夠噴出火來一般,可惜的是實在自己不是寧曉飛的對手,一直到現在他的臉上都還是火辣辣的疼着。
“小姐,手續已經辦好了,您可以帶着他離開了。”一個穿着深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用着平靜的聲音和伊依說着。
“恩。”伊依點了點頭,在臨走前還不忘記冷冷的看了張羣一眼,然後轉過頭看着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順便幫我告他。”
“告他?”這個顯然是律師的男人微微一愣,然後雙眼看向了寧曉飛。
雖然對這個社會上的事情寧曉飛了解的並不多,可當注意到那個律師的這道眼神的時候。寧曉飛偏偏很聰明的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點點頭,然後用着只有少數幾個人才能看到的溫柔表情低下頭湊到伊依那晶瑩雪白的耳朵前輕聲道:“這件事不用鬧大了。”
“可是……”伊依心裡不滿寧曉飛就這麼算了,可是看到後者那瞬間冰冷的臉龐,伊依頓時就有些委屈的點頭:“那好吧。”
看着伊依這副小女兒的委屈神態,寧曉飛的心裡一疼,隨即雙腿彎了彎,然後湊着伊依那張紅暈充滿的臉蛋吻上了對方的嘴脣。
“我很感動。”脣分的一剎那,寧曉飛柔和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瞬間,伊依大小姐的雙眼再次紅了。
當寧曉飛帶着伊依離開了這裡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看到張羣眼中的那份惡毒和冰冷的神色,寧曉飛並不在乎後者以後是否會報復他,這些他都不在意,現在這一刻,他只想帶着伊依離開這個鬼地方。
即使是和秋晨打聲招呼這個念頭都沒有升起。
寧曉飛兩人一走出警局,頓時就看到了停在了門口的那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副駕駛位置上趙無成那個猥瑣的傢伙雙眼閉着,雙手伸在了方向盤上,一臉陶醉。
顯然,這個傢伙應該是在做着什麼樣美夢了。
“把他隨便送去一家酒店開個房間就行了,至於帶他上樓的這種事情雖然找個人就可以了。”對於趙無成,伊依並沒有多大的反感,至少在這次對方送自己回來之後,伊依心裡對於這個長相併不怎麼樣的傢伙舒坦了許多。
西裝革履的男人遲疑了一下,夾在掖下的公事包緊了緊,看着伊依低聲道:“那小姐你……”
“我自有分寸。”伊依不耐煩的擺擺手,此刻那般刁蠻大小姐的氣質盡顯無疑。歪了歪腦袋,將頭靠在了寧曉飛的胸前,伊依一臉的幸福道:“我有一個很好的保鏢。你就放心吧。”
“那好吧。”西裝革履的男人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點點頭上車離開了。心裡不斷的猜測着今天晚上伊依和寧曉飛會住哪。
會不會去開房間?忽然間,這個律師的心裡升起了這樣的念頭。
事實上,他猜對了。寧曉飛和伊依還真就去酒店開了房間。
這也是伊依主動要求的,本來寧曉飛是提議帶着對方回家去睡的,可伊依這妮子卻是說什麼也不肯,一副獨斷獨行我行我素的模樣,硬是紅着臉拉着寧曉飛來到了一家至少四星級的酒店,在接待小姐那略帶曖昧的目光下伊依辦理好了一切,跟着寧曉飛上了樓。
雖然平時伊依總是一副大小姐的模樣,看上去膽子不小。實際上對於這樣的事情她也依然會羞澀,依然會害怕。至少在辦理登記小姐的曖昧詢問要幾間房的時候,伊依很羞澀的紅着臉說要兩間。
寧曉飛很好奇爲什麼伊依在進入電梯的這段時間裡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這個妮子一直都是紅着臉垂着腦袋,一言不發,在來到了房間門口的時候伊依才終於羞澀的開口說出了這裡的房卡怎樣使用,領着寧曉飛進了房之後她就立即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對於伊依的這副害羞的神態寧曉飛也只能表示疑惑了。在感情方面反應實在有些遲鈍的他脫掉了自己的外套,穿着一件長袖的他躺在了牀上,雙手枕在腦後,腦子裡面不斷的回憶中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想到明天就回到學校結束軍訓了,寧曉飛的心裡並沒有太大的起伏,他對於是否會軍訓是否有那種讓學生叫苦不堪害怕的訓練完全是抱着絲毫不在乎的態度。他在意的只有微湖島上的那些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