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人的兩個手下其實有點好奇爲什麼自己的老闆會忽然這麼暴跳如雷,可是他們知道自己的職業,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所以他們選擇了沉默,兩人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好奇的神色,可他們的腳步卻是飛快的跟上了西裝男人衝出了房間,朝着樓梯飛快的跑了過去……
“好了,別叫了。”與此同時,暫時離開了危險的寧曉飛一把捂住了閉着眼睛一直不敢看周圍情況大聲尖叫的張文悅的嘴巴,冷冷道:“我們沒事了。”
“嗚嗚?”張文悅猛的一下睜開了眼睛,因爲被寧曉飛捂住了嘴巴的緣故,她沒有辦法說話,只能下意識的嗚咽了兩聲,睜大了眼睛仔細的把周圍的一切看了一遍之後,她驚訝的發現這裡依舊是一個包間,而且自己跟寧曉飛兩人依舊是待在這家酒店裡面,沒有離開。
“這,這是什麼意思?”張文悅一把拉開了寧曉飛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女孩一下子激動的站了起來,滿臉的驚訝,她再次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桌子,電視,應有盡有,沒錯,這裡是包間沒錯,自己沒死,居然沒死???
張文悅急忙瞪大了眼睛看着寧曉飛:“這是爲什麼?我們剛纔不是跳下去了麼?爲什麼現在還在包間裡面?”
寧曉飛並不急着解開張文悅的疑惑,反而是小心的敲碎了一小塊玻璃,然後拿着玻璃伸出了窗口,小心謹慎的藉着玻璃的反光把周圍的情況全部看了個遍,確定了窗口沒有人時他纔將玻璃扔下了樓,然後轉過頭看着一臉驚訝錯愕的張文悅道:“我們依舊在酒店,這裡,應該是三樓沒錯了。”
“三樓?”張文悅一怔,錯愕道:“爲什麼?你是怎麼帶着我從五樓跳到這裡的?”
寧曉飛淡淡的一笑,伸手指了指窗外,意思是讓張文悅自己去看,後者帶着疑惑不解的神情照做了,把腦袋一伸出窗外的張文悅到處看了一圈,接着依舊疑惑的回過頭看着寧曉飛道:“什麼意思?我沒明白。”
“你很傻。”寧曉飛面色平靜的說了一句,然後走到張文悅的身旁,拉着對方的手伸出窗口,向着左上方指了指,張文悅順着寧曉飛指的地方看了過去,頓時,明白了一切。
在寧曉飛指的那個地方,也是一個窗臺,只是四樓的那一層窗臺分明向外延伸了一段邊,雖然那一道邊緣不算寬,可是要在上面站一兩個人,只要貼着牆壁,那也是足夠的了。
瞬間,張文悅恍然了,同時興奮的轉過頭瞪大了眼睛看着寧曉飛:“你剛纔就是跳到了那上面然後再抱着我跳進這裡的?”
寧曉飛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張文悅愣了一會,接着驚喜的一把抱住了寧曉飛,用力的抱了抱,讓自己那帶着芳香的身軀和胸前那一對豐滿擠進了寧曉飛的胸口,張文悅受寵若驚的大叫道:“親愛的,你真是太棒了!”
“現場已經被封鎖了,放心吧小晨。”此時在寧曉飛和張文悅兩人還在酒店裡面想辦法該如同脫逃的時候,然而在酒店的門口一羣警察已經徹底的封鎖了現場,在外面則是被一羣看熱鬧的人圍了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剛纔從樓下因爲被寧曉飛一腳揣下來直接摔死的人的屍體已經被處理掉了,現在只剩下了一個印記而已。
“恩。”一身制服的秋晨此時那張俏臉上滿是嚴肅的神色,沒有一點開玩笑的神情。她還沒有來得及上去檢查一下酒店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一直都在下面疏散着那些不斷圍觀過來看熱鬧的人羣,她的同事已經是上樓去了。
“最近死人的事情怎麼這麼多?”秋晨頭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彷彿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自己身邊的同事說話一般,反正她的語氣很難讓人感覺到輕鬆。
“是呀,今天這一起我看恐怕死的這些人來頭也不小。”張羣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秋晨的身邊,這個被後者貼上了懦弱怕事四個字的男人此時也是一臉的無奈,他的手上拿着一杯冒着熱騰騰氣息的開水。
“什麼叫死的這些人?”秋晨轉過頭疑惑的看着張羣,她的眼中很是不解。
“我剛纔去樓上看了一下情況。”張羣把手上的開水遞給了秋晨,在後者接下了之後,他揉了揉自己的眉毛,一臉的無奈道:“上面死了十三人,全部都在這家酒店的五樓,經過我們的檢查,發現這裡在不久之前經過了一次激烈的打鬥,而且那些死的人穿着都是一模一樣的,顯然他們這一夥的,可是除了這些人的屍體以外,我們再也沒有其他的發現,周圍連一個活人也沒有,剛纔我已經跟上頭說了,這次得加派些人手來,這家酒店實在太大,樓層太多,房間也多,就我們這點人根本就封鎖不住。”
“你現在懷疑和那些人火拼的人還在這家酒店裡面?”秋晨不緊不慢的喝了口開水,掃了張羣一眼,她的眼神有些複雜。
“我是這麼想的。”張羣點了點頭,神情嚴肅的道:“對方的實力肯定不弱,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但我現在能夠肯定的是他一定還在這家酒店裡面,這一點,錯不了。”
“你爲什麼會這麼肯定?”秋晨乾脆轉身正面直直的看着張羣,神色處變不驚道:“我倒是好奇了,在我看來,一個殺了那麼多人的嫌疑犯,難道在他殺了人之後還會躲在案發現場麼?如果換做是我,我一定會想盡辦法逃跑。”
“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逃跑。我相信任何一個人在那種時候都會那麼想。”張羣笑了笑,他的眼中似乎有了幾分得意的神色:“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我們在五樓的走道上面一個房間裡面,有了一個很特別的發現。”
“什麼發現?”秋晨的好奇心此時已經被張羣徹底的給吊起來了,然而這個漂亮的女警花小姐最恨的也就是別人賣關子,她是個急性子,喜歡直來直去,喜歡把話直接說完的人。現在的她那張俏臉上面分明已經有了不滿的神色。
“我們在窗臺上面發現有了腳印,而且我們還捉住了三個人,三個和這起事件應該是有着脫不了關係的人。”張羣高深莫測的一笑,他這副表情更是讓秋晨覺得不滿了。
“張羣!”秋晨幾乎是用吼的把這兩個字喊了出來,“我現在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說話再這麼婆婆媽媽,我就一句話把你給揣飛了,你信不信?”
“信,信,當然信。”張羣偷偷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心裡感嘆秋晨的性子果然依舊是這麼暴躁,他當下再也來不及多想,急忙說道:“這三個人之中有一個看上去像是老闆的角色,現在我們的人已經把他帶回了局子,不過,在我們捕捉到他的時候,他正和他的那兩個手下進行交談,本來我們是直接打算就把他們給捉住的,可是他們的談話之中卻是有了一個我們熟悉的人的名字,那個人,你認識,我也認識。”
“誰?”秋晨下意識的問道。
“寧曉飛。”張羣在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似乎這件事情只要跟寧曉飛有關他就會很開心。從這點可以看出,這個男人顯然到現在都還沒有忘記他心裡對寧曉飛的那份怨恨。
秋晨一怔,接着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你覺得寧曉飛跟這起殺人的事件有關?或者說你覺得殺人兇手就是他?”
“我現在還不敢這麼斷定。”張羣搖搖頭,笑道:“只不過我想一個這起事件中貌似的幕後主腦,他總不會無聊到喊一個他不認識的人的名字吧?而且我也不相信他口中的寧曉飛只是一個和那傢伙同名的人。”
秋晨咬了咬嘴脣,她沉默了一會,然後陰沉着臉看着張羣道:“你現在是打算把寧曉飛抓住好好的審問了一番了?”
“我暫時是這麼想的沒錯……哎,秋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納悶了,你怎麼突然一下子這麼關心起寧曉飛了?”張羣愣了愣,有些狐疑的看着秋晨,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你該不會是……”
秋晨自然明白張羣的話語戛然而止,她翻了翻白眼,目光陰森冷冷的看着張羣:“你想太多了,我和那個小子的關係,純粹是連朋友都談不上。”
“只是這樣麼?”張羣顯然不是那種隨便一句話就給忽悠的人,他的臉色依舊難看,他喜歡秋晨這一點全局裡的人都幾乎知道的,可是秋晨自己到底知不知道,他一直沒個底。
至少張羣到現在都還沒有向秋晨表白過,而且秋晨對自己的印象,張羣一直都希望對方能夠對自己保持着那一份最好的印象,從而讓兩人的關係不再停留在朋友之上,而是更進一步發展。
比如說,情侶!
“當然只是這樣。”秋晨冷冷的看了張羣一眼,然後轉過身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臉色,她的語氣很是平靜的道:“好了,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你帶我去一下案發現場吧。”
張羣意味深長的看了秋晨一呀,然後點了點頭,眼中的意味,極其的複雜。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剛纔衝動的一把抱住了寧曉飛的張文悅此時卻是變得無比老實了起來,她已經徹底的把寧曉飛當成了主心骨,現在她敢拍着胸脯保證,只要寧曉飛說外面不會有危險,她立即就會衝出去,絕不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