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面,寧爭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生着悶氣。
“爭子,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會真的給楊半桃匯款了兩萬塊吧?”宋向江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問道,這件事不會空穴來風,終歸是有真相可尋的。
寧爭揉了揉發痛的眼眶,嘆了一口氣,隨即將在時代影院發生的事情全盤說出了。
“麻痹,百分百的綠茶心機婊啊。爭子,你壓根就不該給那小賤人兩萬塊,現在好了,血虧無本了。”大嘴拍了拍大腿憤懣道。
宋向江猶豫了半響,開口道;“爭子,要不我打個電話給大鵬,把這件事告訴他吧。”
“你認爲他現在能聽進去你的話?到時候小心他以爲你和我串通起來污衊楊半桃。既然他樂意戴綠帽子,那就讓他戴個夠吧。”寧爭冷聲道,他完全被袁鵬舉剛纔的舉止傷透心了。近二十年的兄弟竟然還抵不過一個認識五年的女人的一句話,爲了一個賤人袁鵬舉更是不惜對他大打出手。虧他還爲了袁鵬舉拿出兩萬塊去封楊半桃的嘴,最後換來的卻是這麼一個悽慘結果,實在是可悲。
宋向江也知道寧爭說的在理,再說這件事本身就是袁鵬舉做錯了,他想爲袁鵬舉說兩句好話可也說不出口。
唐池在一旁插嘴道;“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不然你不白捱打了。還有那兩萬塊,那小賤貨憑什麼拿走,必須去拿回來。”
“爭子,那個賤人在哪裡上班知道嗎?”大嘴問道。
寧爭此時儘管很氣袁鵬舉,但更多的還是對楊半桃倒打一耙的憤怒。正如唐池說的,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如果楊半桃安安分分的和袁鵬舉說分手,兩萬塊就當做打水漂給她了。既然楊半桃跟他玩花樣,那他也就不用在客氣了。
“她好像是賣車的,在哪裡想不起來了,我看下她微信朋友圈信息。”說着,寧爭拿出手機翻看起了楊半桃的微信朋友圈。
寧爭看到一條信息後停止了下滑,擡頭看向了唐池,問道;“池子,上次你說對面那家4S店是套着城區的殼開在這裡的,城區那家4S主店是不是也叫一汽大衆?”
“對啊,怎麼?”唐池答道。
“小婊砸就在那家店裡上班。”寧爭將手機屏幕放在唐池面前,裡面是一張楊半桃站在一汽大衆4S店門口的照片。
唐池站了起來,道;“還真是冤家路窄,爭子,走,去城區把錢拿回來。”
“嗯。”寧爭也站了起來。
宋向江欲言又止,最後只能把話都咽回了肚子。
……
新縣城區,一汽大衆4S店,一輛金盃停在了大門口。
寧爭領着十人從車上走了下來,這時從右邊忽然開過來一輛電瓶車。
電瓶車在寧爭面前停了下來,寧爭看清楚來人後問道;“煤球,你怎麼來了?”
“這不香江跟我說楊半桃出軌了,瑪德氣的我直接放下手裡的活就趕過來了。看楊半桃平時裡騷裡騷氣的,我就知道她將來肯定會搞事情,沒曾想她還真的做出了對不起大鵬的事。今天,我不扒光她的衣服。不是,今天要是不抽爛她的嘴巴,我就跟我爸兒子一個姓。”朱鈔氣憤填膺道。
大嘴一臉認真的想了一下道;“你姓朱,你爸也姓朱。你爸的兒子肯定要跟你爸同一個姓,所以也應該姓朱。你說跟你爸兒子一個姓,瑪德,弄了半天,你不還姓朱麼!你踏馬有病吧。”
朱鈔惱火的瞪了大嘴一眼,氣呼呼道;“誰跟你說,我爸的兒子就應該要姓朱了?他就不能姓侯、姓龍嗎?”
“嗯,也對。這年頭好多私生子一般都跟媽媽姓的,這樣說的話,你不姓朱也是可以的。話說,你爸在外面還真有女人啊!那私生子是你哥哥還是弟弟啊?”大嘴以打破沙鍋追問到底的毅力問道。
朱鈔微微張開了嘴,正欲講話的時候,寧爭煩躁的打斷道;“行了,有什麼話待會再說,先進去吧。”
說完,寧爭便邁步走進了4S店,身後一羣人跟着。
“楊半桃在哪裡?”寧爭走到前臺話語簡潔道。
前臺女招待看了一眼來勢洶洶的寧爭等人,擠出一個微笑道;“先生,你們有什麼事嗎?”
“小賤人,瑪德別跑。”朱鈔突然大喊了一聲,隨即撒開腳丫子朝展廳衝了過去。
寧爭扭頭一看,正好看到楊半桃倉皇逃跑,當即也追了上去。
“啊啊啊,朱鈔你,你幹嘛,鬆手。”楊半桃終究還是跑不過朱鈔,被朱鈔一把抓在了原地。
朱鈔使勁的抓着楊半桃,怒道;“瑪德叫你跑,我叫你跑。”
“喂,你誰啊?在幹嘛?還不快放開。”從前面出現了幾名男銷售,喊話中快步朝朱鈔靠近。
“李玉,快來救我。”楊半桃拼命的掙扎了起來,只可惜就她這點力氣又怎麼可能掙得開朱鈔的手。除了使自己被抓痛,剩下的完全無濟於事。
另一邊,寧爭帶着人也跑到了朱鈔身後。
兩夥人,對峙了起來。
“沒你們的事,躲一邊去。”唐池淡淡道。
“你帶人來我們店裡欺負女店員,你說有沒有我們的事。這事傳出去,以後讓我們這幫男的怎麼在店裡繼續呆下去?”李玉冷冷道。
唐池上前走了一步,語氣平淡道;“這事,你確定要管?”
“對,這事我管定了。”李玉也走了上前一步,擺出了一副完全不怵你的樣子。
唐池懶得在多說,直接從褲袋裡掏出一把卡簧刀,對着李玉就是一刀下去。
李玉臉色大變,他怎麼會想到唐池一言不合就動刀子了,急忙想往後退去。
可是唐池怎麼會給李玉後退的機會,在李玉動的同時,他腳步也移動了。所以兩人自己的距離不但沒有變遠,反而隨着卡簧刀的靠近縮短了。
眼見卡簧刀離自己越來越近,李玉沒有辦法只好伸手去攔。
這一伸手,唐池順勢加重了力氣,快速的一刀紮在了李玉的手臂上。
“啊!”李玉驚恐的看着從自己手臂上流出的鮮血,隨即竟然昏了過去。
他,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