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裝大佬王初一
隔天王初一起了一個大早,先是在屋外打了一套了師父生前傳授的強身之法。這個習慣從五年前第一次練起,至今就從未斷過。這套強身之法也不需要多大的空間,所以倒也沒什麼麻煩的地方,於是被王初一戲稱爲”廣播體操“。
“貌似已經沒什麼效力了啊,看來也是到了師父說的,已經過了“重運勁力緩於身”,該到了“輕運內力快於內”的時候了。”, 隨着最後一個動作打完,王初一吐出一口濁氣,放鬆了身體,閉目思考了一會兒。
隨後王初一吃完李元派人送來的早飯,就閒來無事的在寨子裡溜達了起來。臨近中午,纔有村民找到王初一對他說:“王少俠,二位當家的在“仁義堂”等您議事呢,派我來找您過去。”
“嗯,我知道了。”,隨後王初一就不急不慢的朝仁義堂的方向走了過去,剛踏進院門,就發現還是昨天那三人,早就在那裡等着他了。
其他兩人還沒開口,李彰倒先說話了,“王少俠,我與大哥還有大當家的一起商討過了,覺得你昨日所說的計謀甚是可行,這便請王少俠你來一起再斟酌下具體行事的細節。”
王初一聽聞心想,要不是我昨晚看見了你作“漢奸”,今天恐怕要被你騙過去,不過你現在如此動作,應該是受了蔣達指示,想要來個將計就計吧。
於是王初一也不動聲色,只是瞧了李彰一眼,說道:“你是什麼東西,兩位當家的都沒說話,哪裡輪得到你來多嘴。”
李彰面露不忿,卻也不敢發作。而李元見此,開口說道:“王兄弟,你如此俠義心腸,願意助我們剷除黑鼠寨,如此大恩,我們沒齒難忘,定當有所回報。”
王初一看到李元的口癖也改了過來,還口稱兄弟,估計是真的將希望寄託在他身上了。而李元見王初一就站在那裡並不說話,就開始顯的有些着急,說道:“想必王兄弟心裡早就有了辦法,還請告知我們。”
王初一聽聞,眼珠子一轉,說道:“李兄弟也不必那麼客氣,鏟奸除惡也是我應該做的。咱們就讓你們大當家的穿上嫁衣,與那蔣達行過那拜堂之禮,入了洞房。讓方潔將他綁在牀上,我們再殺出,將他一舉擊斃。”
聽了王初一說的計劃,李元呆愣愣的說到:“如此簡單?”
“對,就如此簡單,難道蔣達還會在行周公之禮時,叫幾個大漢在房內保護他嗎,別說房內,屋外也不會有人,蔣達那廝難道不怕被寨子裡的漢子聽去了好事?"
而方潔羞紅了臉,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卑鄙無恥,下流至極的土包子,你纔去和那個蔣達入洞房呢,一個流氓,一個土匪,倒也是般配!”
李彰站出來打了圓場,說道:“不如這樣,我們叫那蔣達派花轎來迎娶大當家的,讓他在寨門口迎接,以顯示出他的誠意,我們作爲隨行的家人送嫁,到時候一起動手,將蔣達當場擊斃。這樣既不會委屈了大當家的,也不會影響了我們的計劃。”
“那就這樣吧,雖然無趣了許多。”,王初一看上去一副興趣索然的樣子,對李元說道。
方潔重重地“哼”了一聲,卻也沒有反對,像是默認了此事。李元見狀,就很識趣的帶着李彰離開了,不想參與到王初一和方潔的“爭鬥”之中。
王初一看到方潔還在那生氣,但是爲了能剷除蔣達,讓寨子裡的村民過上安定的日子,也只能嘟囔着嘴巴,像極了一個生氣的包子,很是可愛。
“那個李彰,是叛徒。”,方潔聽了王初一說的話,頓時瞪大了眼鏡看着他。而王初一也沒有賣關子,將昨晚的所見所聞告訴了方潔,只是省去了白衣劍客那一段。
方潔也不笨,想了一會,低頭自言自語道:“難怪李彰今天一大早就來找我議事,平日裡可沒見他如此積極。”,隨即擡頭問王初一:“那你怎麼不和二當家的說。”
“我無憑無據,單是口頭說辭,你覺得李元會相信我,還是相信自己的親弟弟呢。”
方潔聽聞恍然。
王初一見方潔明白了,接着說道:“我找你說此事,是因爲那蔣達想要將計就計,我們就來個意想不到,只是這個計劃還需要你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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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達派遣的“使者”,也就是那個老頭,比以往來得早了一些。像是特意來等凌雲寨有什麼好消息傳達給他,顯得蔣達有些急不可耐。 這一不尋常的舉動也使得方潔徹底相信了王初一所說。
那“使者”老頭倒是不知情,早來些晚來些,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他走到凌雲寨門口大聲說道:“大當家的,我又來了,還是那些話,你要是不答應,我這便回去了。”,說罷,就要掉頭離開。
就在這時,凌雲寨大門開了,只見 方潔走了出來說:“你回去跟蔣達說,我願意嫁了,只要他不再劫掠凌雲寨的村民,讓他們安安穩穩過日子。”
那老頭聽聞,嚇得嘴巴長得老大,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之後李元又站了出來,詳細的對老頭說了迎親的一些要求,包括嫁衣的尺寸,迎親的彩禮,家人必須送親之類的。老頭一一記下後,連忙往黑鼠寨跑了回去。
果然過了幾天,迎親的隊伍便聲勢浩大的來了,寨子裡的村民也聽聞的此事,紛紛感到不平,但在方潔的勸說下,只能默默的感到悲傷。
王初一見方潔換上了嫁衣,臉上也化上了妝容,沒有了一身勁裝的英氣與稚嫩,顯得別有一番動人,有些看呆了。
“看什麼看!,我爹爹要是瞧見了我現在的樣子,知道了是你出的主意,肯定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腿也給打折了。”
王初一見方潔生氣了,嘿然一笑,也不說話。而是轉身出門,對等在門口的李元和李彰說道:“我改主意了,你們的大當家的太嬌蠻,我伺候不來,你們好自爲之吧。”,說罷,轉身就離開了。
二人見到王初一真走了,都有些懵,可方潔又從房中衝出怒吼道:“怕就是怕了,你個沒種的土包子,沒了你,我們照樣可以把那蔣達給殺了。”
李元見事已至此,迎親的隊伍都來了,難道還能臨陣退縮不成,咬咬牙,說道:“好!大當家的,就算我李元今天他孃的舍了這一條性命,我也要把那蔣達給宰了,不會讓他碰大當家的一下。”
而李彰則若有所思,但這個時候也來不及向蔣達通報了。
不多時,送親的隊伍便準備妥當,新娘子就在蔣達派來的媒婆眼中上了花轎,雖然媒婆舉得這新娘子有些奇怪,衣裙的下襬有些寬大,身子也像是有些佝僂,卻也沒有多問。
李彰也有些不安心,掀開了轎簾,朝裡面看了一眼,就被媒婆打了出去。“你一個大老爺們,又不是新郎官,哪能瞧新娘子!”
就往裡看那麼短短几秒,李彰倒也沒瞧出什麼異常。
鑼鼓嗩吶一起,送親的隊伍就出發了。不多時,就到了黑鼠寨的大門口,只見蔣達早已在寨門前等候,頭戴大紅花。
就在轎子停下之時,突然之間,李元與送親的那些漢子便被僞裝成吹奏樂器,擡轎子的土匪用藏在懷中的匕首夾住了咽喉。
蔣達奸笑着,朝花轎走來,口中說道:“小娘子,沒想到吧,李彰早已把你們的計劃告訴我了,我哪能沒有些準備呢,你就乖乖從了我吧。”,說罷,就要掀開花轎的簾子。
只見蔣達伸手剛將簾子掀開一個角,身着嫁衣的王初一跳了出來,臉上還抹了胭脂,因爲尺寸不合適,這嫁衣王初一穿起來像是一個小背心。
王初一用方潔的大斧架在了蔣達的脖子上大聲喝道:“叫你的手下把兵器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