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想讓徐璐雪去求她的爸爸,我現在真的有些緊張起來了,我特麼想不懂啊,一個小混混怎麼就成了區委書記的公子了,我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要怪就怪我運氣太背了。
九叔已經幫我查到底是哪家公子了,南市畢竟是我們省的省會,別看是小小的區委書記,但是如果到我們的市的話,那也是副市長這種級別的,有可能還更高。
而且那貨一看就不是好鳥,有可能他們家的後臺還比較硬,我頓時慌張起來了,徐璐雪一邊安慰着我,一邊急速的朝着我們市區開去了。
也就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我們就已經到了市區,我先到了徐璐雪家裡面把帶血的衣服全部都換了,徐璐雪就想跟我一起去找九叔,被我給攔住了,這件事我不能把徐璐雪給牽扯進來,我深吸了一口氣道,“徐璐雪,你聽好,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別去求你父親,要是被你父親知道了,我們兩人恐怕永遠都不會在一起了!”
我知道徐璐雪家族背景,他們家族企業比較牛逼,而我現在表面上是五街的大混混,可是在他們眼中,我就是一個不知名的地痞流氓,等有一天我成爲九叔那樣的人,他們家族多半纔會接受我。
徐璐雪眼睛紅潤起來了,她突然緊緊的摟着我,然後低聲說道着,“今晚,我想先給你!”
我知道徐璐雪的心思,她是想告訴我,無論什麼情況下,她都會跟我站在一條線上,說真的,我心裡真的很感動,如果是之前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跟徐璐雪恩愛,可是現在不一樣,我不知道前面的路,我不知道那個被我捅的傢伙,背景到底有多麼厲害。
我輕輕的摸了摸徐璐雪腦袋,然後輕輕的吻了她的額頭,這才淡淡的說道着,“放心吧,我會沒有事情的,放心……”
我又安慰了徐璐雪幾下後,這才快速的下樓朝着九叔家趕去了,剛剛到九叔的書房裡面,我就看到九叔的臉極度陰沉着,我知道我這一次禍闖的有點嚴重,我不好意思的望着九叔,低聲的說道着,“九叔,我給你惹禍了!”
九叔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剛纔幫你查了一下,此人叫劉旭,是南市區委書記劉洪的兒子,而且劉洪已經被南市人大常委提名了,可能要升到南市副市長職位!”
我心咯噔了一下,我沒有想到我還真的惹到大麻煩了,九叔嘆了一口氣說道着,“這件事本來不棘手,但是我們上面的人跟這個劉洪還有些個人恩怨,官場的事情,你多少也知道點,內鬥比我們幫派街道爭鬥更加恐怖!”
我明白九叔的意思,也就是上面的人跟九叔說了,這件事他可能管不了,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實話,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如果在我們市的話,我們託託關係還是可以的,但是那是在南市,而且我們上面的人都罩不住了。
我也知道,我是一個小兵,上面人也不可能爲了我這種小人物,而跟未來南市的副市長撕破臉的,能在省會城市提升到副市長職位的,可見他的後臺多麼強硬。
九叔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給你指一條明路,我這邊關係用不上了,你可以找嶽林,現在我們整個市能幫忙的人,也只有嶽林了,只要他能說動嶽名揚的話,我們在花幾十萬的話,擺平這件事,倒也不是沒可能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現在好像只有這麼一條路走了,等我出了九叔的住所後,我整個人猶豫起來了,我不想麻煩悅哥,但是能搭訕話的人真的少之又少啊,南市有影響的人,那就是林家了。
我跟林老爺子直接鬧崩了,所以林家肯定不能指望,就算是沒有鬧崩了,沒有誰會傻到爲了我這個愣頭青,把這麼大的麻煩給攬下來,我一時間迷茫起來了,我深吸了一口氣,望着人來人往的街道,車水馬龍,我頓時感到了忐忑。
這不是黑道,這是政府機構啊,如果劉洪真的想整死我的話,很簡單,真的很簡單,我身上可以挖的點很多很多,涉黑開設賭場之類的,就算上面有人求情,不把我給殺了,但是管我十幾年倒也沒有問題。
十幾年啊,人出來就徹底廢了,我緩緩的朝着前面走去了,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就走到了輝煌ktv門口,我無奈的笑了笑,之前我跟輝煌已經切斷關係了,而這段時間,悅哥也沒有跟我聯繫,我不知道他還認不認我這個兄弟。
我苦笑了兩下後,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大概坐了十幾分鍾後,我起身站起來了,我想了想,還是不去找悅哥了,畢竟悅哥跟我說過了,他跟他哥的關係鬧的很僵,說話之間,我轉身就準備走,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了,“騰子?”
我轉臉一看,竟然是鯧魚哥,鯧魚哥騎着電動車來上班的,我急忙恭敬的喊道着,“鯧魚哥!”
鯧魚哥一看到是我,自然高興起來了,畢竟當初我們一起的時候,還是挺開心的,鯧魚哥哈哈哈的笑起來說道,“怎麼了?都到了家門口了,不進去坐一坐,難道是當了五街的大佬,就忘記了我們哥幾個了?”
我尷尬的笑起來說道着,“哪能啊,當初你們對我這麼好,我金少騰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只是我跟承哥……”
“跟承哥沒關係,再說了,你還是九叔的人,整個三街這條路,都是九叔罩着的!”鯧魚哥就拉着我,而這個時候,悅哥也從裡面出來了,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我們了,就喊道着,“騰子,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摸了摸鼻子就說道着,“悅哥,我來了一小會了!”鯧魚哥就嘿嘿嘿的笑道着,“這傢伙還準備走的,被我給逮住了,走……我們進去喝幾杯吧!”
悅哥一眼就看出我有事情了,然後低聲的說道着,“鯧魚啊,你先進去吧,我跟騰子還有點事情要商量!”
鯧魚哥先是一怔,旋即就明白了,點了點頭說道着,“騰子啊,記得多來我們輝煌玩玩啊!”
我微微的笑起來了,就朝着鯧魚點了點頭說道,“我肯定去!”
說着,我就跟悅哥朝前面走去了,悅哥從他的口袋內掏出了一包紅塔山,然後遞給我一根說道着,“悅哥窮啊,只要不是找我借錢,什麼都好說!”
我先是一怔,很快我心中就充滿了感動,悅哥這是告訴我,有什麼事都好說,悅哥跟我走到不遠的茶餐廳了,我們兩個就上去,找了一個雅間,悅哥微笑的說道着,“騰子啊,今晚可得你請客啊,像悅哥這樣的,都特麼是月光族啊,沒啥錢!”
我哈哈哈的笑起來說道,“行,悅哥想點啥都行!”
悅哥這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着,“對嘛,這就對了,別苦着臉,天塌了,高個子盯着,行,有什麼事情跟我說的,你說吧!”
我想了想,悅哥都把這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就沒有在猶豫了,我低聲的問道着,“悅哥,你聽說過南市的劉洪嗎?”
“劉洪……劉洪,南市區委書記劉洪?”悅哥不由的一怔,驚訝的望着我,低聲的問道着。
我看到悅哥表情,我知道這禍闖的有點嚴重了,就低聲的說道着,“是啊,我在南市的時候,把他的兒子給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