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心寒

然後,命運的齒輪轉動,他們最終還是相遇了,而且還是以那種對她極盡羞辱的方式。

辛靜的長相身材並沒有隨着她生下孩子而變差,反而是更加有韻味了。跟在趙軒,哦,不對,連這個名字都是假的,是跟在谷明軒身後的一個大腹便便,眼睛不大,卻冒着淫邪之光的男人,一把拉住了他。

然後邀功似的,完全不管辛靜的掙扎,死死的拽住她的胳膊,對前面的男人說道:“谷總,這小妞正點,雖然看着歲數不小了,可是這身段夠風騷,谷總有沒有興趣玩玩?”

在他們看來,玩這種女人只是件小事,在這種地方的女人幾個是乾淨的,唯一那麼兩個乾淨的,還是爲了釣條大魚去享福的。要是能讓谷總看上,同意跟他們合作,最後他會完美的善後的,扔下張支票,保準女人對他感激涕零的,屁都不會吭一個。

辛靜一驚,自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死勁掙脫不開,水靈靈倔強的眸子四處尋找經理,只有他能保護自己了。可是,心裡猛然想到,經理今天父母要來,他去接機了,根本不在。

嚇出一身冷汗的辛靜,卻突然聽到一個讓她熟悉至極,甘醇悠遠的嗓音,帶着冷漠,沒有一絲起伏,他說:“李總,要是你沒興趣談現在就可以先走了。”

那麼的霸道,不給人面子,可是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卻沒有一點不滿的神色,而是一把鬆開了她的手,挺着他的肚子,跟一隻搖尾乞憐的狗一樣,討好着;“呵呵,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谷總息怒,千萬別生氣,我可以有一萬分的誠心要跟谷總合作的,當然要好好談了。”

她沒事了,本能的辛靜立刻落荒而逃,可是卻撞翻了前面服務生手裡拿的酒,乒乒乓乓過後,她狼狽的倒在地上,身上臉上都是粘膩膩的酒水。好似又回到了那一天,鼻尖充斥着他身上甘醇的酒香,讓她心亂如麻。

男人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眼睛陡然睜大,眼裡的震驚辛靜看的分明。明明是他對不起自己在先,她以爲他會過來扶起自己,然後細心安慰,可是他卻好像不認識自己一樣,就那麼轉身走開了,不帶走一片雲彩。呵,她自嘲一笑,她算什麼,不過一個女人而已,還在奢望什麼呢,她不是已經決定了要嫁給經理嗎,好好的跟他過日子,努力愛上他,回報她對自己的一片深情。

可是,從那以後,經理再也不提跟她結婚的事了,明明他父母來就是爲了見自己一面,商量結婚的事情的啊,他,後悔了?不想娶自己這個一無所有,還帶着個孩子的女人了?可是他平時對自己還是一樣的照顧,不止是他,就連副經理,還有其他部門的幾個領導都對他關照的很,她幾乎什麼活都不用幹,工資還漲了。

而同樣身爲服務員的同事們,對她沒了往日的笑臉,也不會善意的打趣她什麼時候和老闆結婚了。一個個都用嫉恨的眼光看着她,不止一次背後聽到他們議論自己,說自己是什麼狐狸精,不知道上了多少人的牀,才讓幾個領導對她那麼好,甚至越說越難聽。

辛靜只覺得渾身冰冷,爲什麼,好似自從再次遇到那個男人時,一切就都變了。難道,他毀了自己一次不夠,還要在毀了自己第二次人生嗎。

她在水深火熱中度過了一陣子後,男人突然出現了,臉上帶着狂喜,不敢不顧的要帶她去見他父母,甚至連衣服都沒讓她換。而且,不知道從哪知道了童童的存在,還很確定的說童童是他的兒子,要帶她母子回家。她幾次三番反抗,一個勁的解釋,說童童不是他的兒子,可是他都不信,也是,那個男人那麼聰明,童童長的又那麼像自己,必然是自己的孩子,在大概一算年齡就會知道了。

最終,她被強塞進車子裡,踏上了未知的路程。她能感覺到男人的興奮,他說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擋他們了,他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團聚了,還一個勁的跟自己道歉,說讓自己受苦了,一路上一直都在敘說他自己的想念和愧疚。

從他的字裡行間中,她知道男人的身份估計不是她想象的有點錢而已那麼簡單,因爲他連自己在哪個醫院生的孩子都知道,自己過去的一切他似乎都查到了。在他爲上次沒有及時跟她相認道歉時,她知道了,原來經理他們對自己改變是因爲他。

他到底是什麼人,經理也算的上是有頭有臉的人了,可是他一句話,竟然就不娶自己了,她分明還是能感覺到經理看着自己時的眼神是愛着自己的,而且很是痛苦,可是卻連提都不在提了。

這讓她更加心慌了,她不知道他究竟出自什麼樣的家庭,他的父母會接受自己嗎,他們會不會認爲自己是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還有,很多很多,她的心太亂了,什麼都思考不出來了。

一直到進到了這個莊嚴的大門,她內心的驕傲終於被擊的徹底粉碎,一絲不剩了。是的,她害怕了,她自卑了,她膽怯了。她做夢都想不到,男人竟然會是那樣傳說中的人,她一個女人對整治從來不關心,偶爾掃過電視幾眼,也只是覺得他們跟電視裡的人很像,沒敢往那方面想,後來想到男人的姓才驚覺,這不是在做夢,他們就是出現在電視上那些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跪在地上的谷明軒眼角一直注意着女人的情緒,看到她緩緩滴落的淚珠,只覺得心臟處被一隻手緊緊揪住一樣。而那個懂事可憐的孩子,正用他的小手給自己的母親擦眼淚,谷明軒閉了閉眼,強迫自己不去看他們。

他是真心愛這個女人的,無論如何他都要爲他們爭取到最好的。至於孫妙雪,哼哼,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他當初以爲這個女人溫柔善良,賢惠體貼,而且還把第一次給了他,他不顧老爺子的反對,愣是逼的家裡人同意娶她。可是她回報給自己的是什麼,婚後才幾天就暴漏了自己的性格,囂張跋扈,肆無忌憚,是他瞎了眼纔會沒有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而她也正是抓住了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跟她離婚這一點,纔會如此沒有顧及。

當初年輕,見她跟那些爲了錢往他身邊湊的女人不一樣,跟弟妹他們性格差不多,都是屬於小鳥依人那種的,而且還不若弟妹他們偶爾的強勢,就覺得她是適合自己一輩子的女人,可以安穩下來了。沒想到看走了眼,他跟朋友出去玩,這個女人會過去猶如潑婦一般大吵大鬧,半點不會給他留面子。一次次的潑婦做法,讓他終於寒了心,寧願每日在外面,也不想回家看到她那張尖酸刻薄的嘴臉。

可是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給了這個女人一切,讓她在外面享受別人的奉承,過上她想過的生活。即便他對她厭惡至極,可也沒少了她什麼,她竟然會耐不住寂寞出去找男人,竟然還懷了野種回來。

他什麼都可以忍,畢竟是自己當初瞎了眼,他能跟誰說去說。可是,唯獨這一點,估計天下間哪個男人都不會忍受被戴了綠帽子吧。莉莉有一次貪玩傷到了腿,需要輸血,他一向疼愛這個女兒,想要親自去輸血,可是那個賤女人竟然百般阻攔,說什麼心疼他,她去輸就好,反正他們的血腥都是B型血,雖然不知道她抽的哪門子風,可當時情況緊急沒有多想就同意了。

可是在走廊門口上轉了幾圈後,覺得這個女人還不是那麼過分,最起碼她對女兒是真心的,不是沒有一點可取之處,便決定去看看她,還打電話叫傭人燉了補血的湯送來。

誰知道進去後才發現,輸血的跟本就不是她,而是一個小護士,她正坐在旁邊開支票給那個護士,還警告不準說出去,否者她全家人都跟着倒黴什麼的。當時他一股恨不得打這個女人一巴掌,女兒都這樣了,她還有心思在這演什麼賢妻良母。可是,在谷家生活了多年,他還不是那麼一無是處的,腦筋一轉,還是留了個心眼。

問了句醫生他的女兒是什麼血型的血,可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會是那麼個答案。女兒的血型跟他們夫妻倆完全不一樣,這還有什麼可說的,他就算不是大夫,可是常識還是有的。

當即就去病房拔了一根女兒的頭髮,然後又在自己頭上拔了一根,送去讓人檢查,這一切自然都是瞞着孫妙雪做的。結果證實,莉莉果然不是他的女兒,那個賤女人,竟然敢給他帶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他谷家人是她能隨便耍弄,玩手段的人嗎。

他恨不得親手殺了那個女人,可是理智終於還是戰勝了感情。因爲這是他自己犯的錯,所以他沒法去跟家裡人說,更不能讓老爺子知道他費盡心思挑選的女人,竟然是這種人。所以苦果只能他自己嚥下去,他心裡的恨誰知道。

有了莉莉的事,他便也給兒子做了個親子鑑定,好在兒子是他親生的,可是每當看着那個女人和莉莉那個野種的時候,他無論如何也對兒子喜歡不起來。終於,他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捧殺,他對谷莉莉態度冷漠,可是卻同意她的所有要求,要什麼給什麼,做錯了事也不會說她一句,處處寵着她。而那個野種也只當自己本身就是那樣嚴肅的人,不會說什麼好聽的,但是確是真心“疼愛”她的,否則怎麼會滿足她一切的要求,比媽媽對她還要好。

最終,那個野種自食惡果了,精神出了點問題,那個賤女人也跟着走了。甚至走的時候還在做着她的春秋大夢,等莉莉治好了病他們就回來,繼續當她的豪門少奶奶,可是,她卻不知道,那個野種的病,是永遠,都不會,再好了。

而那個賤女人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他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的老死在那,最後客死異鄉。

那天再次遇到辛靜這個溫柔似水的女人,他忍了又忍,纔沒有跟她相認。因爲,他身邊女人都沒有逃過那個賤女人的手,他不能害了辛靜,只能暗中幫助她,甚至查到了她這幾年的生活,還有他們的兒子。

晴和這個女孩有些邪門,那個賤女人和野種去招惹她,早晚不會落下什麼好下場。而當他得知他們的計劃時,他明知道晴和這個女孩是不會那麼容易被他們算計,最後倒黴的一定是他們時,他卻沒有勸阻過一句。故意表現出默認的態度讓那對母女誤以爲,如果東窗事發,他會爲他們做好掩護的,更加放手的去做了。

而最後那個女孩如他所想的一樣,沒有讓他失望,出手夠狠。那對母女離開這個國家的時候,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把人接了過來,甚至一分鐘都等不了了。

每當想到孫妙雪享受着因爲他而得到至高無上的地位時,卻不知廉恥的給他帶了綠帽子,他就恨不得把這個女人凌遲。而另一女人因爲他過着那般悽慘的生活,忍受所有的流言蜚語,過的那麼艱難,卻還是爲他生下了孩子,守身如玉,這般明顯的對比,讓他更是恨不得孫妙雪趕緊去死。

但是,他不能那麼做,像他們這種家庭,死個人是很大的事情,尤其還是谷家長媳,到時候如果孫妙雪出了事,會有專門部門的人過來查驗。那些人太厲害,經他們手的事情就沒有查不出來的,哪怕他做的在真,把現場僞裝的再好也可能會露出破綻,他不能因爲一個賤女人毀了谷家。沒有谷家,就沒有他,這點他是非常清楚的。

至於,老爺子說要把他逐出谷家,這不過是一句氣話而已,他是谷家長子,除非真的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否則無論他如何,在外界看來他都是谷家的長子,高高在上的谷明軒。

晴和幾個小輩面面相覷,他們這是看了一出豪門大劇啊。真是沒想到,這種事竟然也會發生在谷家,谷莉莉剛出事到國外治療去了,大伯母也跟着去了,他竟然就帶回了一個情婦和兒子,孩子還都這麼大了,乖乖,這可真是熱鬧了。

寂靜無聲的房間,軟糯的童音響起:“媽媽不哭,童童乖乖,童童以後一定聽話,不惹媽媽生氣了,別哭。”小手不住的在辛靜臉上擦拭,卻還是趕不上淚水掉落的頻率,小手這邊剛擦完,那邊淚水又低落了。

辛靜緊緊的摟住童童,將臉埋在童童的頸邊,柔美的聲音帶着絲暗啞,低低呢喃:“媽媽不哭,媽媽有童童就夠了,有童童就夠了,誰也不能搶走我的童童。”

晴和眼神閃過一絲莫名情緒,如果真的證實童童是谷家的孩子,老爺子和家裡幾個長輩定然不會同意谷家的骨血流落在外的,畢竟這很容易被人當成打擊谷家的手段,讓他們受到掣肘。

晴和相信,有着那樣堅韌倔強眼神的女人,不會是那張爲了錢當別人小三的女人,這其中的糾葛恐怕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只是,苦了無辜的孩子,大伯自以爲他是個好男人,爲了他們好,把他們帶到這裡,可是在這樣的家族中生活就是好的嗎。

如果童童在外面,頂多會受一些委屈,承擔點流言蜚語,暗中幫一下他他們母子,他們依然可以過的很好。可是,谷明軒堂而皇之的把他們帶到了這裡,童童就只能是個私生子,而女人永遠都是個小三,他們將會揹負一輩子的惡名。

這麼天真懂事的童童,怎麼能承擔的起啊,現實會磨光他純真的笑容,最終將他變成一個可悲的人。

谷明軒啊谷明軒,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是真的愛那個女人呢,還是爲了你男人的主義,想要當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呢。

辛靜是個理智堅強的人,有些事錯過一次已經夠了。外表光鮮的上流社會,內裡有多骯髒冷漠,她不是沒有看過。平復了心情後,緊抱着童童,眸子通紅,卻倔強的看着那個讓她畏懼的老人。

“老先生,您放心,我只是個普通人,也只想帶着童童過些簡簡單單的日子,不會不切實際的妄想高攀你們這樣的豪門大族。我今天就會帶着童童離開這裡,再也不會出現在裡。”

說完,抱着童童站起身,可能是因爲情緒受到了太大波動,臉色蒼白,身體虛弱的搖晃了一下,最終還是咬着牙站穩了身體,緊緊摟住童童,轉身往門外而去。明明那般嬌弱,此時的身影看起來卻是那麼的強大。

谷明軒猛然擡頭,叫住了她:“小靜,別走,我說過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們母子的。”

辛靜身體僵了一下,微微閉了閉眼睛,緩緩吐出口氣,再睜開時,雙眼平靜而堅定,腳步擡起,毅然決然的走了出去。

谷明軒連忙起身,上前拽住辛靜,看到她緊蹙的眉頭時,手不由得放鬆了些,目光落在了幾乎跟她一個模子的童童身上。

看到他陌生的目光時,心裡一陣抽疼,擡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童童,我是爸爸啊,你不想爸爸嗎?”

清澈的大眼不滿的瞪着他,搖晃了下腦袋,躲開他的手,看得出對他並沒有什麼好感,反駁道:“你纔不是我爸爸,媽媽說了爸爸去很遠的地方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別人家的爸爸都會保護家人的,你不是我爸爸,你欺負媽媽,害的媽媽哭了。”

就是這個討人厭的人,把他們帶到這個可怕的地方來,還害的媽媽哭了,哼,他纔不是爸爸,別想騙童童,童童可是很聰明的,連老師都誇我呢。

谷明軒臉色難看的抽動了一下,摸空的手僵在了半空,尷尬的收了回來。

繼續耐心的哄道:“童童,我就是你的爸爸,爸爸回來了,以後爸爸會保護你,還會保護你的媽媽,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們了,多個人疼你保護你不好嗎?”

似乎感覺到他沒有惡意,童童看了眼自家的媽媽,似乎想要從媽媽這得到答案。谷明軒也期待的看向女人,深情的呼喚;“小靜。”

平靜的心湖再次被攪亂了,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沒有父親對兒子來說一直是一個傷,她不想騙兒子,可是也不能承認谷明軒。女人眼裡出現了矛盾,不敢對上兒子那明亮期待的大眼。

老爺子臉色陰沉的嚇死人,生活在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哪個男人在外面沒個女人,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弄出了孩子,還帶到家裡邊就是大事了。

谷明軒看了看母子倆,最後一咬牙,轉身對上老爺子如鷹隼般心犀利的目光,語氣有些頹廢的說道:“爸,莉莉根本不是我的女兒,那個女人不配當我們谷家的媳婦。”

這重磅炸彈一出,頓時驚住了一屋子的人。二伯臉色陰沉而嚴肅:“大哥,這話可不能亂說。”血統混淆,在這樣的家族中來說,這可是大忌。雖然谷莉莉不是男孩,將來沒有資格繼承谷家的偌大家業,但她總是谷家的女兒。

谷明軒苦笑一聲;“二弟,你以爲這種事我願意說出來嗎。已經做過檢查了,醫院那邊應該有記錄,要是不信你們自己去查。”

二伯看了一眼老爺子,見他點頭後,拿出手機叫人去查。

查也不過是爲了確定而已,愛面子的老大既然能這麼說,這事情就應該是真的。

老爺子則是虎目瞪圓,目光尖銳的瞪向谷明軒:“我早就知道她不配,可是那是你自己選的人,既然有膽子選,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我谷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孬種,看看你那副活不起的樣。”

谷明軒自嘲一笑,是啊,他也覺得奇怪,二弟圓滑八年玲瓏,心思縝密,三弟更是不用說,能坐在那個位置上,豈會是沒有本事的人。就連跟他們不是一個父親的堂弟都爲人沉穩,在教育界鼎鼎大名。怎麼就他那麼沒用呢,他知道自己軟弱腦筋不夠靈活,要不是憑着谷這個姓,他哪有這麼威風,他容易被人左右,所以他已經儘量不多說話,不給家裡帶來麻煩。

可老爺子還是看不上他,家裡人還是瞧不起他,在這個家裡,哪有他的地位。在這個家裡,老爺子的話就是聖旨,平時有事會跟二弟商量,三弟皺一下眉,就能引起颱風,誰都比他強。他知道自己懦弱,貪戀權勢,如果他真的有勇氣,現在就應該帶着辛靜母子離開這個,可是他不行。他過不了什麼都沒有的日子,他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出去後什麼都不做不了,最後只能餓死。

他或許沒本事,沒腦子,但是他有最大的一個優點,那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離開了谷傢什麼都不是,甚至都活不下去,只能自生自滅。

只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二伯的手機響了。

掛斷電話後,二伯衝老爺子微微點了點頭,老爺子神色頓時布上一層陰霾。

晴和眼神閃了閃,之前想不通的問題似乎都有了解釋。原來谷莉莉根本不是他的女兒,那個他死活都要娶的女人給了他那麼大屈辱,所以他纔是那個恨不得那母子倆消失的人。

只是,晴和冷笑一聲,看來她還真是小瞧了這個看起來無能的大伯。還真是夠能忍的,這種事都能忍的下去,看來谷莉莉如今這樣沒有一點分寸,被寵的是非不分,驕縱任性,也有他的手筆吧。

二伯眼底劃過一絲冷光:“大哥,那個男人是誰?”不管他們有多厭惡那個女人,她也是谷家的人,這般明晃晃打他們臉的事,不論是誰幹的,都不能放過。

“是那賤人去酒吧的時候認識的,一個意外,我已經解決了。”說白了,就是個一夜情,而那個男人也算他倒黴,那麼多女人不碰,偏偏碰了朵刺玫,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二伯眉頭緊蹙,看向老爺子,沉聲說道:“爸,這件事必須處理好了。”

老爺子點點頭:“你有什麼意見?”

在電視上笑的如沐春風一臉和善的男人此時寒着臉,眼底閃着冷冽的光,聲線陰沉而涼薄:“莉莉不治身亡,大嫂思女心切,精神恍惚,出了車禍。”

“媽媽,你掐疼童童了。”小小的軟軟的聲音控訴着辛靜。

辛靜回過神來連忙查看,鬆了鬆緊抱童童的手,低聲說道:“對不起,童童,媽媽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童童不生媽媽的氣。”

辛靜此時沒心情感嘆童童的懂事,眼底滿是驚恐,就連抱着童童的手都微微顫抖着。這倒是什麼樣的地方啊,竟然可以隨意的掌控人的生死,那女人是不對,背叛了丈夫,可是,可是也不至於讓她去死吧。

過了半晌,就在大家以爲老爺子不會說話時,老爺子眼底一片冷漠,突然低聲說道:“嗯,去吧。”

那母女倆的命運就被這般輕描淡寫的決定了,二伯鋥亮的皮鞋敲擊在地面上的聲音,聽在衆人耳中,好似敲擊在他們心上一樣,儼然就是一陣奪命曲一樣。

大伯則是緩緩笑了,到底是夫妻一場,可是在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眷戀,只有報仇後的快感。晴和不禁懷疑,他是真的喜歡過那個女人嗎。

谷明軒轉過頭握住辛靜冰涼的小手,溫柔的看着她,似乎在告訴她,沒有什麼可以阻攔他們了。那個女人和野種一死,他的恥辱也就消失了。而他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在一起了,童童就是谷家的嫡孫。

辛靜看着他的笑臉,只覺得渾身冰涼,冰寒刺骨,這個往日讓她覺得安心的身影,此時爲什麼讓她感到那麼的,可怕呢。眼角掃到屋子中的人,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是那麼的冷漠。

不由得,好似要尋找安慰一樣,辛靜看向晴和,那個隨和笑起來暖暖的少女。可是,她此時低垂着眼瞼,面色平靜的很,好似不知道他們是要去殺人一樣,就連另外幾個孩子都是一樣,辛靜腳步突然踉蹌了一下,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家庭啊,他們憑什麼可以隨意決定人的生死,憑什麼。

谷明軒伸手扶住她,低聲承諾:“小靜,以後我們一家人一定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一家人?衆人的視線不由齊齊看向大哥,他纔是谷家的嫡長孫啊,雖然有個那樣的母親,但跟他沒有關係。谷明軒此時這麼說,分明是沒把他當成兒子,他們一家人,那大哥呢?因爲他們這些恩怨,毀了大哥一輩子,難道他不覺得愧疚嗎,不覺的心疼嗎。

老爺子瞥了眼孫子,暗暗嘆了口氣,冤孽啊。

無力的閉上眼,算是默認了谷明軒的說法。他已經老了,沒有精力承受那麼多了,難道他們就不能讓自己安安靜靜的在活幾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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