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凡事有利也有弊

這件事之後的很長時間。肖言都會在程俊沒有訓練,沒有指揮的時候。跟在程俊屁股後面,討教心理研究。終於有一日,徹底的惹煩了程俊。

程俊實在忍受不了,一紙報告打到總部。總部撤走了導師與肖言。當然,程俊再也忘不了那個跟着他屁股後面唸叨心理學的小夥子。

“沒有,現在不研究新生心理了。有時候做一些其他的專項研究。”肖言撓撓腦袋,其實在程俊面前,他還是沒有自信的。畢竟,在後來,他的導師告訴他,書本上學到了永遠沒有實戰中鑽研出來的管用。

“嗯,不錯。有前途啊。哈哈哈”程俊並沒有對他的回答做出進一步的評論。

“肖言,程俊哥?你們認識?”葉小曼驚訝的發現,原來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這麼的深不可測。原來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互相認識的。是不是隻有她自己是獨自的一個人呢?

“嗯,認識。”程俊淡淡的問答了這麼一句。心裡卻在想:二朗,今天反應不對啊。都這麼長時間了,卻還是那麼淡定的站着。難道真如小七說的那樣。出問題了?

程朗看着他的大哥。這個總是會在他措手不及時,伸出緩住之手的大哥。總是在闖了禍,卻情願一個人背黑鍋的大哥。這個總是在葉小曼面前一幅陽光大哥哥形象的大哥,卻讓他屢次的失去葉小曼的微笑。

那次在醫院就是這樣。正當爺爺問起病上的人是不是程朗的女朋友時。程俊就那麼好巧不巧的出現在大家面前。並且很巧妙的回答了爺爺的刁難問題。

那次的精彩回答,至今程朗都心存感激。因爲程俊不僅回答了爺爺的問題,也化解了葉小曼以後的尷尬之地。但是,凡事總是有利有弊,從那次後,程俊就跟葉小曼認識了。並且在葉小曼養病期間,兩個人時不時的就讓護士給傳個小紙條,玩起了紙條傳情。

這讓每次來看望葉小曼的程朗都氣的,臉色鐵青的看着葉小曼。也讓去看望程俊的沈畫好幾天都沒有理會葉小曼。搞得那些日子葉小曼鬱悶的要死,她還以爲是因爲她休養的時間太長,惹怒了程朗。就趕緊的跟護士打好招呼,病一好立馬歸隊。但是,她一直都沒想明白沈畫是爲什麼。直到她出院的那一天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俊哥哥,你又要走啊?”一個明顯帶着哭腔的女子這樣問道。擱着病房的門,葉小曼站在那裡。

“嗯,走了。別哭了,從小就愛哭,現在還知道哭。”男子聽似責怪的語氣,卻也帶了些許的溺。

“嗚…,你幾年纔出現一次。我哭一次怎麼了,以前你天天看我哭,現在你幾年纔看見我哭一次嘛。”葉小曼估計是,女子聽到了男人溺的語氣。纔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那一瞬間爆發了。

葉小曼聽到這裡都不忍心在聽下去了。她此刻是多麼的想念肖言啊。她與肖言又會不會像他們一樣,一年之後才能重逢呢?

正在葉小曼默默思念肖言出神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來不及躲閃的葉小曼就這麼‘裸’的暴露在了出來人的眼前。

“葉小曼!”沈畫驚訝的發現葉小曼時,一聲驚呼隨着跳出。

“沈畫呀,呵呵,那個啥,教練讓我來找找你。咱們該歸隊了。”葉小曼尷尬的乾笑兩聲,然後就準備開溜。心裡還想着:“程朗,你個大。故意的吧!”

“那個啥,沈畫啊,我先下去了哈,車裡等你哈。”說完這句話,葉小曼就腳底抹油,開溜了。

“你同學?”程俊故意這麼問沈畫。看着遠去的身影,臉上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裝什麼啊,跟人家紙條傳情那麼久了。還問!”沈畫鄙視的看了一眼程俊,看他依然在看着葉小曼遠去的背影。擡起手臂就撞擊了程俊的胸膛。

沈畫期盼了那麼多年,才見到的程俊。而此刻就活生生的站在葉小曼面前。葉小曼在猶豫,要不要給沈畫打電話。

“不要給她打電話了,我馬上就走了。”程俊像是看穿了葉小曼的心思一樣。

“可是,她這次又等了三年了。”葉小曼拿着手機的手一直在出汗,猶豫着還是想要撥出去。

“繼續讓她等吧。等不了就嫁給別人也行。”程俊重新戴上墨鏡。讓別人再也看不穿他眼神中表現出來的感情。

葉小曼想起三年前。那天是她第一次與程朗有親密的接觸。也是唯一一次毫無壓力的談話。

“你太壞了吧,你明明知道他們在一起呢。還讓我去找沈畫。”葉小曼走進車裡時,車裡正好只有程朗一個人。司機不知道去哪了。

“難道不是你想去見見你紙條傳情的對象麼?”程朗閉着雙眼,雙手疊加放在後腦勺上,靠着椅背。嘴上到時一點沒少的挖苦着葉小曼。

“哼,瞎說什麼呀。我有男朋友的……”葉小曼剛說完這句話,就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臉都嚇着了。

“分手!跟那個誰分手去!”程朗俊美的臉掛在葉小曼眼前,生硬的語氣讓葉小曼覺得心肝發顫。

“不,憑什麼……”葉小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朗接下來的動作給嚇回去了。

程朗保持着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坐在車前座,身體向後斜傾。頭部與葉小曼的頭部保持在一個水平線上,所以纔會出現與葉小曼雙脣相碰的尷尬。

尷尬,也許只是葉小曼的一廂情願的想法,而程朗是什麼意思,就無從而知了。

“讓你分手就分手,那麼多廢話幹嗎。”程朗也只是輕輕的碰觸了葉小曼的脣,卻並沒有其他不軌的動作。在離開葉小曼的脣時,低低的吐出一句話。

葉小曼無語的看着重又閉上眼睛。躺會前座椅的教練。心裡即使有疑問,卻也不敢問了。只是回了一句嘴就會被吻,再接着問問題,後果豈不是更可怕麼?

沈畫回到車子上時,司機已經坐在駕駛坐上了。只是車子的氣氛讓沈畫覺得很詭異。一路上,葉小曼與程朗幾乎都保持着一致的步調。

“阿嚏”葉小曼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程朗跟着就會也打一個噴嚏。

司機和沈畫通過車子裡的前座鏡互相交流着心思。

“沈畫姐,我覺得程教練和葉小曼姐有問題。”司機眼神飄向鏡子的方向,然後他看到沈畫收到了。就專心開車。

“絕對有問題,還不是一般的問題。”沈畫咳一下,用眼神給司機回過去。

他們的小動作完全是光明正大的,明目張膽的。可是,似乎車子上的其餘兩個人都在各懷鬼胎。竟然毫無察覺。

“程俊哥,……你這次再離開的話。什麼時候會再回來呢?”葉小曼小心翼翼的問着程俊。其實,她還是比較瞭解程家人的脾氣的。雖然他們表面上都是溫文爾雅的對待你,但是,也許在你不知道的某一天或者是某一個點,就會讓你知道後果了。

“不知道,未來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未知數。”程俊的這句話卻讓葉小曼聽出了一種無奈的意味。葉小曼此刻心裡竟然突然的感懷起來:程朗是不是也和你一樣呢?

程俊沒有再理會葉小曼與肖言。只是走到了程朗的跟前,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葉小曼只是看到程朗跟着程俊就離開了。

這世間有一種愛情,它悽婉美麗,它隱隱含情,它近在遲尺,卻也遠在天涯。葉小曼看着程朗的背影,眼睛竟然有些溼潤起來。她在心裡暗罵自己的軟弱。

肖言的心思卻一直留在葉小曼身上。當葉小曼深情注視着程朗的背影時,他的心上突然猶如刺錐一樣揪心的疼了起來。

愛情終究是兩個人的世界。我愛着你,你愛着他,他愛着你。終究,我們還是成爲了陌路。

不知道程朗與程俊之間發生了什麼。在葉小曼與肖言的眼皮子地下,那兩個人竟然動起了手。葉小曼很無語的看着肖言,肖言用眼神告訴她,他也愛莫能助啊!兩個高手過招,哪裡有他跑堂的機會啊。

葉小曼瞪大了眼睛,什麼打架嘛。那兩個人竟然向小孩子一樣拉開了架勢,卻只是互相向對方打了一拳就結束了!搞什麼花招嘛。

正當葉小曼還在驚訝於他們之間雲裡霧裡的意思時,程俊一個轉身,快步的走到葉小曼面前,拉起她的手就往車的方向跑去,走到車門前,打開車門,推着葉小曼推進去。隨後,關上車門。啓動車子,加速120碼馬力,越野良好的性能在一瞬間就衝出去了。

肖言大長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什麼情況,公然在大白天的搶人!

當然咱們程朗也不示弱,快步走上車。啓動車子後,衝着還愣在原地的肖言吼道:“還愣着幹嘛,上車,追人啊!”

直到聽到程朗的吼聲,肖言才反應過來。也快速登上車,隨着程朗加足馬力,車子平穩的衝出去了。

如果你沒有見過飆車,如果你沒有見過瘋狂的速度,如果你沒有見過幾十輛警車在街道上呼嘯,只爲追前面不分上下的兩個車。那麼,你此刻一定要站在距離人行道遠遠的地方,觀看這場現場版的免費比賽。

被挾持上車的葉小曼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突如其來的車速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她只能慶幸程俊一直是直線在行駛,要不然她都會吐出來。她估計是因爲其他車都看到了他們這輛車的瘋狂,主動的讓了道路。

“嘿嘿,葉小曼。好好坐好了,準備爬坡咯。”程俊一臉邪惡的表情,讓葉小曼心裡一陣兒發涼。能不能讓她先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呢。眼看着程俊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葉小曼心生一計。

“程俊哥,我,我,我,難受……”程俊聽到葉小曼這句話,就把目光投向了車鏡,然後就發現葉小曼突然臉色蒼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難道要吐?他可是剛洗的車啊!

“嘶……”車輪子擦着地面,滑行了一段很長的距離。地上留下了一道白熾的車輪子打滑印子。

一直跟在後面的車子實力也相當強。竟然完美的同時在前方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亦步亦趨的跟着停了下來。而雙方的車子相差不過一步之遙。坐在車子裡的程朗嘴角一抹邪魅笑容。哼,我的女人果然聰明。

一直跟在兩輛車子後面呼嘯的警車,總算鬆了一口氣。兩個祖宗終於停下來了,他們也可以趕緊追上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的目無法紀的公然在大道上拿車當賽車開!

葉小曼確定程俊停下車不會再啓動。裝的臉色陰沉,想要吐的樣子。迅速打開車門,跑出了距離車子五米遠的地方,彎下腰,乾嘔起來。

程朗和肖言同時看到葉小曼打開車門下車時,一左一右同時打開車門。但是,畢竟程朗是訓練過的職業人士。先一步出現在了葉小曼身邊。

“葉葉,還好麼?”程朗蹲下身,輕輕的扶着葉小曼的背。葉小曼疑惑的轉頭看着程朗,就這樣對上了你柔情似水,溫柔似風的笑容。

程俊打開車門,依靠着車子。乍一看,就是一個的痞子模樣。程俊看着呆呆站在那裡看着前方甜蜜的兩個人的肖言。搖着頭覺得好笑。

“肖言,你過來。”看不下去的程俊,決定還是拉一把這個年輕人。有些人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肖言失望的垂下眼瞼。默默的走向程俊。而在這時警車終於呼嘯而來了。但是,當他們看到肇事者是,徹底傻眼了。原來是他們這麼大膽啊!

警車停下來,警局當家的走出來。一眼就認出了依着車子的程俊,卻沒有注意到在路邊的程朗。

“哎喲,我說誰呢。原來是俊兒啊。這些人真是的,也不看清楚是俊兒的車子就亂啦警笛,呵呵,俊兒沒驚着您吧。”警察局局長,一副狗腿子的表現。就差端茶送水遞煙了。程俊壓根看都沒看他一眼,這些狗腿子就是勢力眼。

“罷了罷了。局長也辛苦了,讓兄弟們白跑一趟。沒什麼別的事,弟妹耍性子。我這當哥哥的帶她出來兜兜風,沒想到,我這弟弟就吃醋了。”程俊看着程朗帶着葉小曼往這邊走,當距離正好處於可以聽到談話內容時,程俊故意擡高了聲音。

聽到這些話的葉小曼,本來已經蒼白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本來一臉殺氣的程朗臉色卻有些緩和。這句話,他很受用啊。

葉媽媽曾經跟葉小曼說過,做一個淡然的女子,不爭不搶。做一個淡泊明志的女子,我們沒有豐厚的家世,卻依然可以過得一世平安。

當她以爲這輩子非肖言不嫁時,她以爲媽媽的話已經可以實現了。淡然,明志的女子。卻不料半路殺出一個程朗。

“呵呵,家事難斷,家事難斷啊。”警察局長尷尬的笑笑,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明明是人家自己家的私事,誰他媽不長眼。不記車牌號,給他惹麻煩。

“局長日理萬機的,耽誤你時間了。局長沒事就快回去忙工作吧。”程俊看着礙眼的局長,心裡莫名的開始煩躁了。

“是,是,是,俊兒說的是。我這就走。”警察局長說完這句話就立馬消失了。

“現在的警察辦事效率都這麼高了麼?”程俊看着消失的車尾黑煙,真心的佩服警車們之間的團結啊!

大家似乎對警車的辦事效率問題並不關心。而現在他們之間面對的問題是,接下來該幹什麼呢?

葉小曼看着眼前的人與車。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要選擇逃避的人或者事。就像此刻,她想要逃避肖言,想要逃避程朗。更想要逃避出自己的世界。可是,圈子就這麼大,人就這麼多。怎麼能說走就走的開呢?

“好了,好了。都站着幹嘛啊。都該幹嘛幹嘛去。”程俊看得出來,程朗還有未說完的話要對葉小曼說。但是肖言這小子又不願意放開。

“肖言,跟我走。”程俊決定成就好人之事,就把肖言拉上了車。

肖言明明知道程俊的意思,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彷彿留下的那兩個人之間確實容不下他的存在了。他只能默默的登上了程俊的車。卻在上車後一直往後視鏡裡看。

“別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了。”程俊眼睛斜了一下一直注視着後視鏡的肖言。

太多時候的不珍惜換來的只是追悔莫及。太多的錯過,只是因爲當初的不堅定和不勇敢。程朗如果可以追到葉小曼那就是天生的厚臉皮加堅持精神。程俊很看好自己的這個弟弟。

“我也走了。”葉小曼看着肖言登上了程俊的車,眼睜睜的看着程俊駕車而去。這下子連個可以臨時抓過來當擋箭牌的人都沒有了。

“你走哪!”程朗看着葉小曼,總覺得這次回來需要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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