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非人的折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才真真結束的,外面的雨聲淅淅瀝瀝,打在玻璃上發出吧嗒的聲響。
溫暖心渾渾噩噩的醒來了幾次,藉助窗外灑進來的細碎光亮看了一眼牀頭上的時鐘,已經過了凌晨兩點了,枕邊傳來了男人均勻的呼吸聲,生理得到紓解後的男人睡的特別的沉。
側身,溫暖心的目光便對上了男人那張俊顏,藉着外面灑落進來的光亮,他終於不再這麼她,此時的溫暖心纔敢光明正大的打量身邊的男人。
他的睡相很好,原本深邃冰冷的眸子現在正閉着,眼睫毛又密又長,剛毅的臉部輪廓也少了平時那份冷峻。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溫暖心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自己現在也是觸手可及,但只限於現在。
撿起牀鋪邊的衣服,溫暖心輕腳輕手的下了牀,出門的時候又輕聲的將冷天湛臥室的門帶上。
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後,溫暖心直接倒在了大牀上,渾身上下像是被抽了筋一樣,柔軟的使不出一點力氣。
疼痛的身體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她自己的身份,想到男人冰冷的眼神和那些話,她心裡又一陣的酸澀。
她和他原本只是兩條平行線,在各自的人生軌跡上無線延伸,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萬人敬仰的房地產大亨,金融鉅子。而她是寄人籬下的私生女,一個不會開口說話的啞巴。
她和他的距離不止是雲和泥的差距,她無心進入她的世界,他也不願他來打擾她平靜的生活。
可是,命運卻在風平浪靜的人生轉角處道了個彎,她和他相遇了,以這種羞人的身份。
拉過一旁的棉被,溫暖心緊緊的將自己裹在被窩中,無心去想未來的路該怎麼走,她只想冷天湛能早點厭倦她,這種關係早點結束。
天放亮的時候,溫暖心便穿戴好走出了臥室,廚房裡的傭人們在準備早點,花園裡的花匠也起來個大早在修剪花草。
明天是新的一天,無論昨天多麼狼狽,今天也要積極面對。
一連下了幾天的雨,天也終於放晴了,經過一夜雨水的沖刷,今天的天空變的格外的湛藍。
兩束黑亮的秀髮被溫暖心整理在了肩膀的兩邊,白淨的小臉乾乾淨淨的,女人面容有些蒼白是否昨晚睡的不太好,但這一點並不影響女人的美。
溫暖心刻意穿了一件白色的雪紡裙長裙,領口處點綴着透亮的粉色水晶,所以不會露出太多的鎖骨,腰身處是一款毛茸茸的白色蝴蝶結腰鏈,裙子很長能達到腳踝處,穿這件衣服主要是爲了遮擋男人昨晚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可在別人的眼中就成了另一番風味。
看着樓梯口處走下來的女人,傭人們均是一愣,樓梯口的溫暖心,如花中仙子一樣緩緩而來。
美!唯有美還不足以形容。
等溫暖心走到傭人們面前時,她們還沒回過神來。
當溫暖走到劉媽面前,在她面前微微一笑時,劉媽才頓時驚醒,心裡想着什麼樣的女人才能美到這個樣子。
見大家都不說話,溫暖心便從手提包中取出自己常備的紙和筆,寫了幾句後邊遞到劉媽面前告訴她“劉媽,昨天實在抱歉,因爲心情不太好,所以一直沒有回你的話,希望你原諒”
看着溫暖心遞過來的本子,劉媽先是一愣,然後擡頭再看看面得微笑的溫暖心,半天才反應過來。
旁邊正在整理餐盤的小優也均是一愣。
原來是個啞巴,怪不的能做到一天都不開口說一句話,這老天爺也太不長眼了,好不容易見到個這樣漂亮的女人,老天爺卻要留下遺憾讓她有生理缺陷。
“你不會說話?”劉媽也就詫異的隨口一說,沒經過思考!不過這樣一說後劉媽便覺得自己多嘴了。
溫暖心點了點頭,姣美的臉蛋上帶着釋然的笑意,是否一定也不在乎別人說她是個啞巴。
她也發現劉媽眼神中流露出了遺憾和同情,或許是在可憐她,這樣的眼神她見多了,不過,溫暖心自己早都看開了。
能健健康康的活着是最幸福的,雖然她無法開口說話,但是她能聽能看,她有手有腳,能寫能走,她也儘量用手寫和啞語來彌補不會開口的缺憾。
正當傭人們還在驚訝於溫暖心是個啞巴時,樓梯口便傳來了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循聲而去便看見冷天湛已經下了樓。
當今天早晨冷天湛醒來發現身邊的女人不見時,男人先是一鄂,不過仔細一想倒也覺得溫暖心是個聽話的女人,不愛爭也不愛搶,不會開口要,男人遇到這樣的女人估計都會覺得撿了便宜。
怪不的把她送出去後,炎熠那個男人還對她死纏爛打。
想到這裡時正在整理袖口的冷天湛便是勾脣冷冷一笑。
到客廳的時候目光便觸及到了客廳裡那麼粉紅,不知不覺男人的目光落在了溫暖身上。
“大少爺早”傭人們都畢恭畢敬的冷天湛示意,卻唯有溫暖心一個人背對着他。
冷天湛倒是沒把不悅寫在臉上,不過心裡卻不大高興,是否很反感溫暖心對他的不聞不問。
窗外的晨曦透過客廳裡鏤空的雕花窗照射進來,蔓延在腳下的地板間,聽着身後傳來的一聲聲皮鞋身,溫暖心只覺得頭皮發麻,女人挺直了背脊骨,但出乎意料的是冷天湛並沒有諷刺她,而是輕聲的問了一句“起的這麼早是要去上班嗎?”
溫暖心沒擡頭看他,埋着頭輕輕的點了點。
“什麼時候起來的”男人的聲音不似昨晚那般冰冷,看着溫暖心一直低垂着頭,只留給他了一個發頂冷天湛便說道“以後在我面前時把頭擡起來,難不成每次讓我看到你時,都是一頭烏黑的秀髮嗎?”男人的話中帶着一半玩笑的口氣,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被男人這一說,溫暖心纔敢擡頭看他,一旁的傭人還以爲他們是在說着情話,便不自覺的一笑,看的溫暖心有些尷尬。
溫暖心咬着脣瓣,是否不太習慣他說這樣調侃的話,他是個30歲左右的帥男人,超過一米八的偉岸身材,即使溫暖心有一米六六的個子,可是在冷天湛面前依舊顯得嬌小。
一件深色的阿瑪尼襯衣完美的勾勒出了男人寬厚的肩和厚實的胸膛,同系列的條紋領帶被男人整整齊齊的打理在襯衣的領口下,黑色的西裝外套被他搭在健壯有力的臂膀上,看樣子是要出去門時纔會套上。
見溫暖心擡起頭看向自己後,冷天湛便勾了勾脣角,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還沒等溫暖心緩過神來,他寬厚的大掌便撫到她的手上,裹在了她的手掌。
“先吃飯,待會我送你去”他這突來的動作,是她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