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湛在和其他公司的老總談生意,趁這個空隙溫暖心想出去吹吹風,宴會裡的氣氛讓溫暖心感覺有些壓抑,倏然之間覺得胸口發悶想要出去吹吹風。
走到甲板的盡頭,溫暖心狠狠的甩了下腦袋,不知怎麼的今晚太陽穴疼的厲害,小女人的心裡一陣的翻滾,想要吐,卻是一陣陣的乾嘔。
溫暖心剛走到甲板上時,就聽到有人在後面叫她“暖心”是顧南的聲音,溫暖心循聲而去,看見男人西裝革履的走了過來。
男人走過去拍了拍溫暖心的肩膀“怎麼了,不舒服嗎?”
溫暖心搖了搖頭,看着男人淡淡的笑了笑“只是有點胸悶”隨後溫暖心又轉身看了一眼顧南身後,似是在找另一抹影子“你和伊娜姐怎麼樣了?”
“她去了美國”顧南看着溫暖心的側顏回答道,忍住想要把她拉入懷中的衝動,他從此再也沒有資格了,冷天湛已經高調的向全世界宣佈溫暖心是他的妻子。
溫暖心皺起了黛眉,小女人看着遠方抿着脣瓣說道“爲什麼不去追她呢?”海岸邊傳來的風冷颼颼的,顧南體貼的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隨後細心的爲溫暖心披上。
小女人卻有意的避開顧南,退到了一邊,她有意和他拉開了距離“顧南,其實伊娜姐人也不錯。”
被溫暖心拒絕後,顧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最讓他心疼的是溫暖心嘴裡的那些話。
溫暖心的話像是一把利劍一眼刺進了男人的心臟,也剜疼了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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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沒有在說什麼,低垂着頭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如果沒有感情的兩個人又怎麼能僅靠孩子就困住了彼此的自由。
她不愛,她卻把自己推向了其他女人“溫暖心,對我,你真的沒有一點感情嗎?”
看着顧南的眼,溫暖心重重的點了點頭“沒有”一絲一毫都沒有,對於顧南有的僅僅是感恩之情。
“去找伊娜姐吧!無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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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心的聲音伴隨在顧南的耳邊,看着顧南落寞離開的背影,溫暖心倏然覺得他們都回不去了,彼此都再也回不到從前那種無憂無慮的相處模式。
他還記得顧南爲了給他道歉陪她去商場買衛生巾的場景,他把她送到別墅時向她豎起的大拇指時的時候笑的像個無害的大男孩,那個時候她以爲可以和顧南做一輩子朋友,單純到沒有一點雜質,可是後面慢慢的變了,也許男女之間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單純的友誼吧?
被溫暖心拒絕後,顧南早早的就離開了酒會,獨自一人穿搜在孤寂的街道上,他從未想過自己的人生會是這樣,爲了一個女人頹敗成這副模樣,現在卻不得不爲自己一時的過錯承擔一生的內疚。
對於裴伊娜,顧南的心裡只有內疚和歉意。
昏黃的燈影打在寂靜的街道上,整個城市都籠罩成了一成白雪皚皚的景象。
顧南沒有開車,男人落寞的遊蕩在街角處。
還是的豪華遊艇距離他的視線越來越遠,也漸漸的遠離了他的視線,不知何時,影像店鋪裡傳來了一陣陣寂寥的樂曲,就和顧南的心一樣。
顧南動了動垂落在身側的大掌,寬厚的手心已經是冰冷一片,中指微微發疼,聽說中指的血管是連接到左心房的。
音響店裡傳來了那首老歌。
.......
空蕩的街景
想找個人放感情
作這種決定
是寂寞與我爲鄰
我們的愛情
像你路過的風景
一直在進行
腳步卻從來不會爲我而停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
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
安靜的聽着這首歌,悲傷的人不宜聽悲傷的哥。
顧南安靜的坐在石階上,呼嘯的寒風颳過臉龐,硬生生的疼,雪粒子打落在墨黑的髮梢上,宜城也開始下雪了嗎?
男人幽深的眸子遠遠的凝視着街道里來來回回的車輛。
就像歌詞說的一樣--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爲溫暖心傷心,放肆的流淚,只爲這還沒有開花結果的愛情,下一次,下一次見她時,他一定要笑着對溫暖心說“溫暖心,祝你幸福”
........
等顧南離開後,溫暖心便趴在圍欄上看着海平面,爲剛剛自己對顧南說的那些話而感到內疚,但是她不想耽誤了顧南。
其實私心的溫暖心還是想着顧南能和裴伊娜在一起,也喜歡顧南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剛剛在宴會上的陳靜雯也亦步亦趨的跟在溫暖心身後,防不勝防的後面一雙纖纖玉手,伸向溫暖心的肩上,趴在圍欄上眺望海岸的溫暖心微微一顫。
扭過頭看着眼前的人,心裡才微微平息了下,溫暖心看着陳靜雯笑了笑“嚇我一跳,原來是你啊?”
嗯,陳靜雯嘴角微微的上揚,今天她是陪着冷宏韜一起來的,所以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溫暖心,剛剛溫暖心那一曲舞蹈更是讓她折服,不得不說的確讓她大開眼界“妹妹今天真漂亮”即使她在聽到冷天湛那些話事對溫暖心很嫉妒,但是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有令男人爲之瘋狂的資本,一襲黑色晚禮服將玲瓏有致的身軀緊緊包裹,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眸間如水般淺淺波動。
溫暖心只是抿着笑了笑“靜雯姐,你也是”
她是冷天湛的後媽,雖然按照輩分來應該喊她一句後媽,可是兩人的歲數相差不大,讓溫暖心開口,她真的無法開口喊出來,所以便只能用靜雯姐來稱呼。
陳靜雯走過去,兩個人並排站在一起,就像是姐妹一樣“知道你們拿了結婚證後,天湛的爸爸很生氣”
“恩”溫暖心低沉着頭,轉身沒在說什麼,抿着脣看着遠處的燈塔說道“可是我們現在很幸福,爲什麼你們總是用着世俗的目光來看我們呢?”
陳靜雯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們世俗,是因爲這個社會早就了這樣的我們,門當戶對在他們眼中才是對的”
“哪你呢?你對天湛的父親是愛嗎?”溫暖心看着陳靜雯的眼睛,是否要看進她的心底,一個20幾歲的年齡卻嫁給了一個50、60歲的男人,她又是爲了什麼?
陳靜雯看着溫暖心的眼睛,她也毫不避諱的回答道“爲了錢”說完便離開了,一句話讓溫暖心錯愕不已,一個如花的年齡卻嫁了一個可以當自己爹的男人,到頭來一句話卻是爲了錢。
是啊!這個社會錢能買到好多東西,能買到權利,能買到讚美,能買到安逸舒適的生活,可是錢能買到心裡的踏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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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溫暖心錯愕的時候,砰!砰!砰!寂靜的夜空被一聲聲刺耳的槍聲打破,遠處的甲板上頓時陷入了恐慌。
小女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聽到遠處的甲板上一陣驚呼聲,此時的溫暖心錯愕不已,一旁的陳靜雯也被驚嚇了一跳。
兩個女人把頭抱住跪在了甲板上。
豪華的巨艇上,被炸開的水晶玻璃與煙花混合着灰塵,在巨輪上空不斷的飛濺。
這突來的槍聲讓在場的人都亂了手腳,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之間甲板上就陷入了黑暗。
對方應該是有備而來,並且買通了甲板上的一些組辦人,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都混了進來。
經過消音改造裝置的槍口發出來的子彈,帶着火藥灼燒空氣的味道在空中如閃電掠過,卻只是連連擊中了巨輪中的頂樑處,連冷天湛的衣角都未曾挨着半分。
聽到這一聲槍聲後,冷天湛警覺的就查出了發生了什麼。
“該死的”沒來由的冷天湛心裡一陣恐慌,溫暖心,他得溫暖心現在在哪裡,爲什麼這麼久都還沒有出來,要不是沈舒雅一直纏住自己不放,他早就去找她了,他不該如此的粗心大意。
她現在在那裡,開槍的這些人到底是誰,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
冷天湛不得不再次在心底敲起警鐘--黑手黨、或者是龍門,只有這個狂傲而強大的組織纔敢如此的囂張。
百分之百的敢肯定這次的目標是衝着沈成明來的,上一次有人暗殺沈成明沒有成功,這一次對方肯定是經過了慎密的計劃,有備而來的。
而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把溫暖心找到,這個傻女人跑那裡去了,冷天湛狠狠的在心裡咒罵自己。
正在遊輪的圍欄處驚慌失措的溫暖心,像個迷失了方向的羊羔,心裡想着該怎麼回到甲板上去找冷天湛。
倏然小女人只覺得腰肢被什麼東西一帶,整個人就被撈了過去。
“噓”龍承俊的目光對上了溫暖心驚慌的眼神,滾入安全地帶的龍承俊,壓在溫暖心的身上,一手緊緊摟着她的纖腰,一手摸向腰側--他一直都隨身帶着的銀色手槍,邪佞的眸子裡閃着嗜殺光芒。
當溫暖心的目光對上龍承俊時,溫暖心的眼中全是驚訝,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在羅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