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闢角鎮是個人口集散地,很多到這裡來打工的人,都要在鎮子裡聚集,所以在這裡看到陌生的面孔是很正常的事。
當大少他們進到屋子裡的時候,這裡面的人玩得正嗨,看到有人來,立即就有人前來招呼大少他們。
朱成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走,我們玩去!”
看來這位學是個老賭客,這時朱成文拉着姜敏鑽進了人堆裡,而曹坎和魏澤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這二位看來不好這一口。
大少則在賭場內慢慢踱步,他要看這裡有些什麼玩法,有什麼人在玩,都玩得有多大,這位看來是個高級的賭客。
“大少什麼時候到我們鎮子上來玩的?怎麼不事先通知一聲!”
程喻這時趕到了賭場,今天是鬱虎的賭場開業,他們準備晚一點來玩的,結果讓成榮夏看到了大少他們來攪局,所以程喻和武宏坤趕緊來到了賭場。
一看是程喻他們來了,大少有些尷尬,畢竟他們到這裡就是找鬱虎的麻煩來的,而上次程喻他們又被自己綁架過,所以他讓朱成文看了賭場里程喻等人不在,他們才進來的,沒想到程喻他們居然趕來了。
“我到這裡來玩不用跟你們請示吧?”
大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程喻的問題,他杵了對方一句後就想走開。
“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既然大少來玩,我們少不了盡地主之誼,我來陪大少玩吧!”
程喻立即就走到了大少的身邊,這麼一來大少玩什麼都在他的監視之下了。
成榮夏立即找到了他的老“仇人”朱成文,這二位見面就懟上了,但在這裡他們都不敢隨便動手,大家都知道“水圩”的厲害。
武宏坤和姜敏則老朋友一樣,有說有笑地一起賭錢,看不出他們有任何的不妥。
只是大少有意無意間流露出冷笑的神色,似乎他還有後手沒出,只是等待時機成熟後就見真章。
一時間這裡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鍾家人到這裡來搗亂,結果鬱虎首先將大家最恐懼的變幻帶走了,剩下的人都相互挾制,賭場一時間得到了安全。
不過鍾天語就很不舒服了,他今天來這裡就是砸鬱虎的場子的,但看來今天到這個賭場來的人還真雜。
此時鐘天語看了一眼四周,他一直都沒發現自己的老爸,要知道鍾家的掌舵人鍾道全是一定會來的,他就是要把這裡燒了,報當初鬱虎燒他家賭場的一箭之仇。
不過這老東西卻沒出現,或者他跟紫蝠一樣,化了妝躲在人堆裡,這事誰也不知道。
既然來了,鍾天語決定不管那麼多了,按照來時跟鍾道全商量的行事就行了,反正現在鬱虎也不在,要作孽就得乘早。
此時鐘天語看到那個戴面具的人坐在一張桌子旁,剛纔警笛響起的時候,正是這個戴面具的人讓大家不要慌,然後他指揮人將這裡佈置成聚會的,看來這位一定是這裡的主人。
這個戴面具的人當然是茲烏了,他看到鍾天語坐到自己這張桌子上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不懷好意。
“這桌玩的是什麼?”
鍾天語坐上桌後才問,這位看來是狂得不行了。
“炸金花。”
茲烏頭了鍾天語一眼,他知道這位是鍾家最聰明的人,所以今天他要認真對待。
“多少的底?”
“十元。”
“太少了,我們玩一百的底吧!”
鍾天語坐上桌後,立即就加碼,旁邊的人一聽到這話,都知道鍾天語是來找麻煩的,所以大家紛紛起身離開了。
而又有些人見鍾天語坐下了,所以很多人又都圍了上來。
哥姆見狀趕緊接了一條繩索,將圍觀的吃瓜羣衆隔開,不過還是有很多人湊過來圍觀,畢竟這場賭局是鍾家跟“水圩”的第一次過招。
既然來了鍾家的人,茲烏立即拿出一副新撲克拆開後,就準備洗牌。
“慢!我想做這個莊。”
鍾天語知道,做莊能佔一點先手,而且他洗牌的手法也是有高人傳授的。
茲烏聳了聳肩就將這副新撲克交給了鍾天語,當鍾天語接過這副撲克後,他就知道麻煩了。
這副撲克背面的花紋就跟普通撲克不太一樣,上面的圖案全是凌亂的幾何圖形,想通過撲克的背面記牌是不可能的,不過這也很正常,很多賭場都是直接定製撲克的。
而撲克的正面就更不一樣了,居然牌面上的點子這些全都是由五色的圖案組成的1、2、3.……這些點子,一眼看去牌面亂得要死,遠處根本就看不清牌面的點子是多少。
而且這逼撲克不但打有蠟,而且似乎上面還塗有油脂,如果想洗牌的時候出老千,那你得是經過最嚴酷的訓練才行。
不用說,這副撲克就是鬱虎設計的,這小子專門設計這種撲克來對付賭場老手的,目的就是爲了防止客戶要當莊這種事發生。
“噗…嘩啦……”
鍾天語知道自己不能輸,所以他就想冒險用手法洗一把牌,結果他一個不留神,手中的撲克全都撒了。
茲烏一看就知道對方想出千,結果玩砸了,他笑着又遞了一副撲克給鍾天語,只是因爲他戴着面具,大家都看不出他在笑。
接過撲克後,鍾天語不得不老老實實地洗牌,此時在桌面只有他和茲烏二人,所以洗好牌的鐘天將撲克放到了桌子中央。
茲烏輕切了幾張撲克扔進了垃圾桶裡,這讓鍾天語的臉色一變,他現在明白,對方是個賭場老手,連切牌都能找到他做手腳的位置。
儘管不能在洗牌中出老千,但鍾天語還是在洗牌的時候,偷壓了幾張牌在他知道的位置,但經過茲烏這麼一切牌,他洗好的那幾張牌被切走,並且被扔掉了。
無奈的鐘天語分別給自己和對方發了三張牌,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他們到底拿了什麼牌,但鍾天語此時並不看牌,他扔了一萬元到桌上。
“先押一萬。”
鍾天語這個時候就下重注,看來他是想一把就將對方押死。
茲烏此時拿起了牌,立即就有人滑到他身後想看茲烏的底牌,但眼睛再好的人,看到茲烏手中的牌面都是模糊的一片。
這種牌面的設計很奇妙,只有在離牌面一尺以內的距離,才能看清自己拿了什麼牌,遠一點就看不見了,視力再好也不行。
此時還有不服氣的人拿出了手機,用手機的照相功夫中的拉近功夫再看,但還是看不清牌面,想再拉近的時候,茲烏已收起了牌,看來這一招時間上不夠。
“不要。”
茲烏將手中的牌扔掉,看來他第一把不想跟鍾天語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