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寧看着真真笑,然後端着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正在這個時候,佐焰跟兒子下班回來了,開門之際,真真一驚,一揮手,打掉了席安寧正放到嘴邊的杯子,杯子被她這麼一用力打過去,掉在地上碎成了一片。
“……”
因爲真真那過激的舉動,正好納入了佐熠的眼簾,席安寧也出奇的看着慌張,仿若又驚魂不定的真真,沉思了片刻。
“對……對不起,我馬上收拾!”真真反應過來,慌張的蹲下身撿破碎的玻璃杯。
她心不在焉,一邊撿玻璃的時候,腦袋裡亂成一團麻,一個不小心,玻璃劃破了她的手,頓時鮮血流淌一地。
看着真真的行爲,站着的幾個人都不發一語,尤其是看見她的手指都被劃破流血了,她都沒有反應過來,一味的失魂落魄樣。
席安寧目光轉向兒子身上,眼神示意他:這,都是你的傑作,看把一個好端端的姑娘,都弄成什麼樣了?
佐熠假裝無辜,走過去拉起真真,“別弄了,讓下人去做。”
隨後,他拉起她朝樓上走了去。
在上樓的時候,真真回頭來看着客廳裡站着的席安寧,看着她還好端端的站着那兒,她安心了。
還好,她剛纔動作快,沒有讓她喝下去,不然,她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樓上,在佐熠幫真真包紮手指的時候,他意外的看見了真真手上的白粉末。
白粉末?
他拿起真真的手,刻意送到脣邊親吻了下。
真真還傻傻的以爲,他這是在安慰她。
於是,當佐熠嗅到那一股獨特的粉末氣味時,他整個人不敢相信了。
想到剛纔媽咪要喝下的水,想到真真一把打開那個杯子的舉動,想到真真的失魂落魄樣,還有這72小時的斷腸散。
天哪?她到底在做什麼?
如果是換做別人,或許還不知道真真手上的白粉末是什麼?但是,想想自己以前被父親送往金山角訓練的時候,他嘗試過全天下的所有毒品,不管是迅速要人命的,還是緩慢的,刻意避開時間段的,他都知道。
所以,在知道真真手上染有斷腸散的時候,佐熠難以想象了。
他吃驚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眸光中流露出來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痛楚,理解不了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爲什麼要對媽咪下如此毒手。
她,到底是誰?
真真被佐熠看得不自在了,慌亂的縮回手,低頭不語。
佐熠害怕她媽咪會出事,一時間無暇管這女人,起身拔腿就衝出了房間。
來到客廳裡,佐熠見傭人正在處理那個破碎的杯子,媽咪則跟父親坐在客廳說着什麼。
他一急,跑過去拉着席安寧焦急的問:“媽咪,您剛纔……”他不知道要怎麼問,在看到地上都是水的時候,他才緩了下問道:“剛纔真真爲什麼要打掉那個杯子,您……喝了裡面的東西嗎?”
席安寧也不解爲什麼真真要那麼衝動,鬱悶的看着兒子回,“喝了,就正在喝的時候,才喝一半她突然就……”
佐熠心頓時揪了下,骨子裡有種控制不住的戾氣憋在體內,很想一下子抓起那個女人來問,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跌退了一步,放開席安寧,心疼憋着那股氣,實在是難受至極。
楊真真,你死定了。
“兒子,發生什麼事了?”佐焰看出了兒子的異常,不由得開口問道。
反應過來,佐熠面色緩和了下,搖頭,“沒什麼?真真讓我下來跟媽咪說聲對不起,她剛纔是不小心的。”
“我也沒怪她呀?”席安寧推着兒子上樓,“好了,你樓上去多安慰安慰她,好聲說幾句中聽的話,媽咪怎麼會怪她呢?快去,多陪陪她。”
佐熠在上樓時,每走一步路,就好似千金重一般,踩得他喘息都有些困難。
真真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媽咪喝下了那杯水,三天後,是不是……
他不敢想,大步朝真真的房間走去。
開門進去的時候,真真坐在牀邊,整個人還是那樣的魂不守舍,一眼就看得出來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佐熠站在她旁邊,低垂着眸凝視她,看了好久才伸出手,“把解藥給我?”
解藥?
真真猛一擡起頭,對視上那雙陰鷙的眸,心,吊了起來。
“沒聽見嗎?把解藥給我。”他幾乎是花着全身的力氣在跟她說話,心底是痛的,痛得撕心裂肺。
這個女人,不是蒼天邂逅給他的,而是她有目的性的接近自己的。
真真臉色慘白,大眼睛看着佐熠,整個人嚇得失去了知覺。
“你最好快點,要是我媽咪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他瞪紅了眼眶,咬牙切齒的吐出來,整個面部陰冷得讓真真毛骨悚然。
她沒有意識了,他一怒,伸手掐着她的脖子怒視,“楊真真,老子讓你把解藥拿出來,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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