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朋友的兒子來做客,席安寧當然要好生招待,拉着香凌說道:“走孩子,先到樓下吃點東西,過後我們在慢慢的聊。”
南宮琰站在她身前,一臉的愜意道:“那阿姨,我的身份……”
“你放心吧,這個我會替你們倆保守秘密的,別忘了,我在你‘家’也呆過幾年的哦。”
南宮琰跟香凌莞爾一笑,事情都說清楚了,不知道爲什麼,香凌卻有一絲的被動。
她現在依舊是香凌,而不是楊真真。
來到樓下,席安寧對着保姆道:“張媽,去準備晚飯,我們家來貴賓了!”
張媽應了,進廚房去準備,看着席安寧帶着兩個人從樓上走下來,個個面色紅光,春光滿面的樣子,佐熠跟父親對視一眼,完全不解。
那人更是鬱悶,真不知道她楊真真在耍什麼把戲,會把他母親哄得如此開心,看到她旁邊一直摟着她的那個男人,他更是氣得壓抑在心頭裡,十分的不爽。
席安寧將香凌拉到兒子面前,笑道:“我想……你們之間也應該有話要說吧,先不說別的,你們倆聊會兒,我帶小琰到花園裡轉轉!”
聽到這話,佐焰想說什麼,結果被老婆瞪了一眼,隨着就被拉着跟南宮琰一起走開。
在消失之際,南宮琰又回過頭來,對着香凌笑道:“老婆,別含蓄,先敘敘舊,我呆會兒過來找你。”
又是一聲老婆,喊的香凌胸口憋了好大一股怒氣。
當然,旁邊的男人聽了,也覺得尤爲刺耳。
他看着她,俊臉依舊寒冰四起,眸子裡沒有一絲感情,倏爾先開口,“你的目的是什麼?”
香凌抿了抿脣,花了好大一股勇氣纔對視上他的眼睛,冷笑,“你說呢?”
“撤銷你對我父親的上訴,或許我還可以仁慈點,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那我母親就這樣白死了嗎?”
“你……”瞪着她,佐熠的喉結滾動了下,十指狠勁得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她。
他的怒,她當做視而不見,移開看她的視線,“我很感激你,我姐的雙腿果真被你醫治好了,也感激你照顧了她這麼多年,還給了她一生的依伴,我由衷的祝福你們,能夠幸福美滿的走下去。”
哽咽了口氣,她咬了咬牙,眸光裡全是恨意,“但是我也永遠不會忘記我母親,鮮血淋漓死在我懷裡的那個場面,我絕對要讓那個肇事者,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看着身邊坐着的這個女人,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正在唱獨角戲的小丑,她的言語,顯得那麼滑稽,那麼可笑。
“你以爲,就憑你,能夠翻得了五年前的那個案子?”他的話語中衝滿了鄙夷。
香凌又轉眼對視上他的眼睛,“或許,五年前的楊真真沒有那個本事,但是現在坐你身邊的,是有律師執照的香凌女士。”
律師?就是因爲要讓父親去坐牢,所以她隱藏了五年,就是去學律師啊。
佐熠突然覺得,身邊這個女人真是笨到了極致,五年前五年後,唯一沒有變的,就是騙子,不管在那兒都是個騙子。
“哦~~~”他意味的勾了勾脣,盯着她依舊好看熟悉的側臉,思量了片刻道:“那我現在該稱呼你是楊真真呢,還是香凌女士。”
她身子一僵,聽到他說出香凌兩個字的時候,總覺得很彆扭,很奇怪。
“隨便你!”她冷冷的吐出三個字,起身要走。
佐熠拉住她,最後一聲好聲說:“撤銷對我父親的上述,以前的事,如果你實在耿耿於懷的話,我可以將真相告訴你。”
她回頭看着他的眼睛,她已經很明顯的感覺出來了,那裡面,跟自己想的一樣,彼此都沒有彼此的存在了。
他現在的老婆是自己的姐姐,除了讓姐姐幸福外,她可以什麼都不對他做,但是他的父親,就必須得血債血還。
她縮回手,冷眼一掃,“絕對——不、可、能!”
盯着她的背影,他慵懶的倒靠在沙發上,“那你就別怪我,不念及舊情了!”
她回頭,“我跟你之間,沒有情字可言。”
說完,她正要去後院叫南宮琰的時候,客廳的門突然被打開,艾維婭跟佐希希走了進來。
“呀?老公你回來了?”見佐熠坐在沙發上,艾維婭叫了一聲,趕緊撲過去,佐希希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遠處的香凌一愣,腦袋裡在迴旋着什麼。
剛好,佐希希看見了她的存在,還不等開口叫那個女人,香凌又一次回到了佐熠身邊。
突然一個女人出現在家裡,佐希希跟艾維婭都被驚呆了。
“她剛纔叫你什麼?”香凌盯着沙發上的男人問。
“你是誰?”艾維婭瞪大眼睛,杵在香凌面前上下打量着她,不解的又轉眼問希希,“希希,你認識她嗎?”
佐希希走過來,目光也環着打量着香凌,突然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我大哥的前前前前女友。”
她故意將那個前字咬得特別重。
香凌沒管身邊的兩個女人,雙目炯炯的盯着沙發上的男人問,“我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