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你!”
慕長歌冷冷的看着她,他知道蘇柔和楊月華兩人當年在蘇波死了之後就去了白市,卻不知道她竟然還將原本屬於蘇蘇的東西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佔爲己有!
早知道,他就應該將這個陰毒的女人送入大牢之中的,而不是聽蘇蘇的話,一而再、再而三的饒過她!
而且如果不是她從中作梗,他和蘇蘇之間就不會分離五年之久……
他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樣,一下一下的凌遲着蘇柔的內心,直到她接近崩潰。
“我不是故意的,是……是無意之中撿到了那枚勳章,一時貪心才……”
“呵,我看不是吧?”慕長歌立即就打斷了她的狡辯,“說!當年蘇波的死,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
任天蘭有些一頭霧水。
怎麼會扯到另一樁命案上面去了?
轉念一想,莫非是因爲她們兩人的陰謀正好被撞破了,所以,她們纔想殺人滅口?!
想到這裡,他只覺得坐在自己身旁的這個女人太陰險了,可真是足夠蛇蠍心腸!
“沒有,不是的!我們沒有殺爸爸,是不小心……”
蘇柔的內心原本就已經緊張到了極致,被慕長歌這麼一逼問,一下就將話說漏了嘴。
“真是你們兩!當年,你們倒是一走了之,居然想方設法的往我身上潑髒水,害得她一直誤會是了我是殺死了她父親的兇手!”
慕長歌想起五年前的那些事,就恨她恨氣得牙癢癢,想要恨不得用手掐死她纔好!
蘇柔驀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不斷的掉着淚歇斯底里的喊道:“爸爸他不該一直偏袒着蘇蘇那個賤人,什麼都給她最好的,憑什麼?!明明我纔是他的親生女兒!”
“你就因爲這個就可以殺死你的親生父親了?”
任天蘭震驚的瞪視着眼前的蘇柔,他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怎麼會有這種泯滅良知的人存在?:“你就因爲這個就可以殺死你的親生父親了?”
“不是我殺的,是……”
蘇柔差些就將楊月華說出了口,但沒說和說了也沒有什麼差別,慕長歌和任天蘭看她這副模樣就已經猜到了真正殺死蘇波的人,正是蘇柔的母親楊月華。
蘇柔雖然的確是狠,但想來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去親手推自己的父親弒父,而楊月華,她必然是被利益矇蔽了雙眼,所以不顧數年的夫妻之情……
“任先生,你的意思是,蘇蘇纔是您的女兒?”
慕長歌眯了眯眼,向任天蘭問着:。“任先生,你的意思是,蘇蘇纔是您的女兒?”
“是,慕董,如果蘇波沒有其他女兒的話,那就十有八九是她。”
任天蘭黯然的道,“如果我當年能夠仔細一點,也許,早在那時我見她的時候,就能夠認回她了。”
人總是有些先入爲主的錯覺。
當時,蘇柔已經成爲了任家的千金,所以,即使他心裡有過懷疑,卻也不曾真的去查證過。
他看到任天蘭眼中的坦誠,抿了抿脣:“任先生,凡事都有兩面,既然已經錯過了,只要糾正了就可以了。蘇蘇她的確是在我這,但我認爲,現在還不是告訴她關於她的身世的最好時機。”
“爲什麼?!”
任天蘭的語氣中帶着微不可查的急切,他在知道蘇蘇的確是在慕長歌這兒後,心裡雀躍了一下,卻又馬上被他的話打入了地獄之中。
“因爲,在五年前,因爲一些誤會,她受了傷,而且並且選擇性失憶了。我覺得,在這個時候告訴她您是她的親生父親,她恐怕也難以接受。”
慕長歌分析着,“當然,如果您還是執意要認回她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們兩個人見面,但也要看她的個人意願。”
“……選擇性失憶?”
任天蘭十分震驚的看着他,所以,這五年來,他可憐的女兒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的確,如慕長歌所說,這樣的情況下,他去認她,她說不定只會排斥自己。
“那……慕董覺得要什麼時候才最合適?”
“目前,我不知道,”他見任天蘭並沒有堅持,心裡很是佩服,“至於她們母女,不知任先生,可否交給我處置?”
他和她們之間的賬,可謂可是越來越多,越算越算不清了,若是就這麼讓她們坐牢了事,他覺得也未免太便宜了她們!
蘇柔慌張的搖了搖頭,立即緊緊的抓住任天蘭的胳膊,道:“任先生,我已經帶您來找他了,而且告訴了您誰是您真正的女兒,您不能夠言而無信啊!”
如果,她們落在任天蘭的手裡,也許頂多就是坐牢而已;落到慕長歌的手裡……他恐怕會恨不得剝她們的皮、抽她們的筋!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帶我過來,就會放過你們?”
任天蘭絲毫不同情她對她沒有絲毫同情,用力的將她的手扯了下來,面色冷然,徑直看向對面的慕長歌,說:“她,我就交給你了,至於楊月華,我覺得還是直接交警局吧,畢竟,她是殺人主犯,是要就算不償命,下半輩子也怕是要把牢底坐穿了的。”
“也好。”
慕長歌點了點頭。
任天蘭和他道謝之後才站起身,轉身離開。
“任先生,任先生……您不能夠丟下我不管啊!”
蘇柔仍不死心的大喊,卻被慕長歌一手緊緊扣住了胳膊,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他此生在此之前絕對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動過手,她算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
帝國集團辦公室內。
蘇蘇和林楠兩個人靠在一起,討論着劇情,十分的不亦樂乎的討論着劇情,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很快又到了中午午休時間。
蘇蘇身旁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立即拿起了電話,放在耳旁,微微合着有些酸澀的雙眼,往後便是往後微微一靠,閉了閉眼睛。
“您好,您是?”
“是我。”
慕琛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她笑了笑:“阿琛,你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本本不知道爲什麼,忽然發高燒了,我就是打電話過來告訴你一下,不過我已經帶他去醫院了,。”
“什麼?忽然高燒了?怎麼回事,嚴重嗎?”
“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現在他正在醫院裡面呢,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應該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她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本本的身體向來很好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發燒了呢?
蘇蘇只覺得自己現在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不知怎麼掛斷的電話,一旁的林楠看到她這麼着急的樣子,便問:“怎麼了?是不是本本出事了?”
剛剛她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內容,也知道她有一個五歲多的孩子一直讓老闆帶着,於是也就明白了。
“嗯,本本本來身體也很好的,不知道他爲什麼發燒了,我想回去看看……”
可是劇本卻還有三分之一沒有改好,按照慕長歌的性格,恐怕是不會因此而同情自己的。
“那等慕董回來的時候,你和他說清楚,他應該不會阻止的。”
蘇蘇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心裡卻沒什麼信心。
說曹操曹操到。
正在此時,慕長歌也走進了辦公室內,目光觸及她,就看到她尚未來得及收斂的慌張之色,皺了皺眉,道:“遇到什麼問題了麼?”
“慕董……我想改完這個劇本之後,就立即回M國
。”
她昨天都沒提這件事,怎麼今天又提起來了?
慕長歌放在身側的手緩緩握緊,凝視着她:“爲什麼。”
“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拜託你了!”
她說着,便站起身,朝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眼中充滿了懇求。
林楠沒想到她會這麼做,她連忙站起來,也像蘇蘇一樣,給他行禮,說:“我作證,她說的是真的,如果劇本還有什麼問題的話,我願意留下來全力配合慕董您的要求修改。”
他頓時眯了眯眼,隨後便揮了揮手,道:“既然如此,明天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你再說一句,明天就別回去了!”
說着,慕長歌就做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蘇蘇和林楠面面相覷了一陣,也沒再說什麼,。
她收了收心神,立即將視線放在了電腦屏幕上。
想要回去看兒子,她就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然的話,這劇本沒改好,懸在心裡就是個事在心裡總跟個刺一樣。
慕長歌擡頭看向那邊認真改着劇本的女人,虧他在抓到了蘇柔,知道她們母女纔是殺死蘇波的兇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想要告訴這個女人,和她澄清,她現在竟然這麼急着走,爲此還不惜放下她最重視的尊嚴……
到底是什麼事,在她的心裡面,有這麼的重要?
難不成,是慕琛?
越想,慕長歌的心裡面就越是不斷的撕扯着,感覺自己好久不犯的胃疼又來了,他面無表情的拉開抽屜,拿出了胃藥,就這麼幹嚥了下去。
藥的苦味在這一刻竟是比不過心頭的苦……
——
“這一次劇本,改得怎麼樣?”
蘇蘇改好了之後,就迫不及待問他。
希望這一次能夠符合他的心意,然後她就能夠安安心心的回去看看兒子了。
發燒的本本此時此刻肯定也很想念她吧?
“可以。”
慕長歌看完了之後便合上了劇本,他並不是爲了成全她,而是說的真心話。
早在五年前,他就看得出來,她很有這方面的天分,只要稍加雕琢,肯定能成爲明日之星。
只可惜,那個一直陪伴着她成長、捧她成星的人卻不是自己,而是慕琛。
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怨不了任何人。
聽到他的答覆,蘇蘇不由得開心的和林楠擁抱在了一起:“可不可以幫我改簽機票啊,我想今天晚上就回去!”
既然事情都已經完成了,當然是越早回去早能夠到那邊越好了!
林楠好笑的翻了個白眼,說:“你這麼急着回去也沒用啊,更何況,你之前也看到了,最早回M國的機票也要是明天才行啊!”
而且,她發現,不知蘇蘇是真的是少根筋還是怎麼,她難道沒發現慕董的臉色越來越黑了嗎,這蘇蘇真是個神經大條的。?
蘇蘇有些沮喪的點了點頭,看來真的只能等明天早上再說了。
這時,侯康走了進來,他恭敬的立在慕長歌面前道:“慕董,已經按照您的吩咐……”
他接收到慕長歌的眼神示意後,立即收住了話題。
“既然你明天要回M國了,晚上就一起吃在外面吃一頓飯吧。”
慕長歌收好桌子上的東西,語氣不冷不熱的道。
林楠知道,肯定沒自己的份,她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你的這個助理比你聰明多了。”
他走過蘇蘇身邊的時候忽然說了這麼一句,她頓時一臉懵逼。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是在罵自己蠢之後,立即咬牙切齒的看着他:“你……知道你智商高,行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