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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蘇蘇睜開有些沉重的眼,懶懶的打了個呵欠,一開始並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可當她一起來的時候,就發覺,自己的左手竟然被一副冰冷的手銬銬着!
她心頭一驚,注視着這手銬,發現不管自己怎麼用力,都徒勞無功。
她想起來了,昨晚,她和慕長歌之間發生的一切,頓時瞬間也明白了過來,這件事肯定是慕長歌所爲!
他昨天明明說了……現在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將她囚禁在這裡,簡直就是變態!
這下可好,她又沒有手機在身邊,想要聯繫爸爸都不可能了!
“醒了?”
慕長歌低沉好聽的聲音鑽入她的耳裡,此刻她卻只覺得無比的惶恐與害怕……
他連用手銬的辦法都想得出來,還有什麼事做不出的?
“慕長歌,你放開我,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蘇蘇咬着脣,手再次激烈的動起來,可除了出了發出金屬的碰撞聲以及讓她細嫩的皮膚變紅之外,並沒有任何效果。
他手中端着飯菜,腳步閒適的走了進來,深邃的眼眸帶着些許殘忍:“犯法?我早說過,我的字典中從來沒有這兩個字!蘇蘇,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這副手銬是精鋼製成的,除非你將手摺了,否則,永遠別想逃出來!”
“你、慕長歌,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居然是個變態!你這個瘋子無賴!”
“變態?瘋子無賴?”
慕長歌玩味的咀嚼着這兩個詞,輕笑了一聲:“若我真是的話,你記住,那也是你逼的!從今天開始,你就乖乖的呆在這裡,飯菜我都會讓人送來,如果不聽話,我就殺了那個伺候你的人。
你也別想着尋死,否則,我會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生不如死!”
“你……你別亂來!”
蘇蘇從他泛紅的眼中看出來,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於是,心裡面更是毛骨悚然。
他怎麼可以視生命如草芥,說殺掉就殺掉?
“我說過,只要你聽話,一切都好說。千萬別再動不該動的念頭,嗯?”
慕長歌說着,將飯端了起來到她面前,目光中的陰霾散去,又成了之前溫柔的樣子:“現在,先吃飯,你還是太瘦了,跟着慕琛,他也沒有把你養胖些。”
蘇蘇頭皮發麻,脣緊抿着,看着眼前的飯勺,怎麼都張不開口。
她怎麼知道這裡面有沒有什麼毒藥之類的?
“纔剛剛說完,你又不聽話了?”
他挑眉,眼眸威脅的看着她。
她無奈的微微張脣,只好任由他將飯菜一口一口的送到嘴中,心裡卻莫名的排斥,這麼一來,一種噁心感竟然不停的開始翻涌着。
“嘔——”
剛剛吃下去的飯菜,此時全都吐了出來,還都吐在了慕長歌那身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阿尼瑪手工訂製西服上,令他的臉色頓時黑成了焦炭。
蘇蘇吐的臉色發白,慕長歌則是邁着重重的步子往浴室方向走去,這樣的情況,令她心裡更是忐忑不已。
他是有很重的潔癖的,這時候應該會更加的生氣吧?
可剛剛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心口自然而然就涌上了這股噁心的感覺……
一會兒後,慕長歌洗了個澡,緩緩走出來,換了一身寶藍色的襯衫加西褲。其實,這個天生不凡的男人,不管穿什麼衣服都很好看,都是衆人矚目的焦點。
就像現在,他只是站在那兒,不需有任何動作,一眼看
過去,就能讓無數女人爲之神魂顛倒……
當然,目前蘇蘇,並不是其中之一。
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在她看來,這男人就算再好看又怎麼樣?他的心,太過深沉難測城府太深,而且不管是行爲、還是手段,都異於常人,她真的惹不起!
“等下我會讓廚房再做一份飯菜上來,如果你再吐的話……我就先拿那個廚子開刀!”
如果他不這麼說,這女人恐怕永遠都不會進食,她的性格他自己已經見識過。
看着柔柔弱弱的外表,實際上卻有比男人還要烈的性子,不想做的事情,別人越是逼着她,她就越是不肯接受。
可是,如果她長期不進食的話,會餓死的,他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一直都不吃東西,她身體本來就虛弱,可能更加受不了!
蘇蘇聽得牙癢癢:“你愛怎樣怎樣,反正他們是你僱來的,關我什麼事?”
“是麼,那就隨你。”
言下之意,如果她敢吐,他就敢殺人。
他就吃準了,她不會是那種爲了自己不管別人生死的人。
她微微閉上了眼:“慕長歌,昨天晚上,我們明明說好了……”
“我從來沒說過,我說的話,會兌現,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傻傻相信!”
他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隨後又披上了一件黑色外套,頓了一下,又說:“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以後,從監控裡看到你粒米未進的話,到時候,就不要怪我心狠。”
說完,慕長歌頭也未回的轉身離開,蘇蘇氣得用那隻自由的右手抓過枕頭,狠狠地砸過去,卻只砸到了關上的門。
她發泄似得將自己能夠碰觸到的東西,通通都砸了,片刻,房間裡就有一地的狼藉,人也累了,便靠在了牀頭上,雙眼有些空洞的看着頭頂的天花板。
慕長歌,憑什麼這樣囚禁她,究竟憑什麼?!
任天蘭沒有接到她的電話,肯定也在急得團團轉吧,也不知道本本現在怎麼樣了,慕長歌會不會因爲這件事遷怒到任天蘭的身上,轉而對付他?
想到這些問題,蘇蘇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更疼了,心裡面一片迷茫。
慕長歌,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了她呢?難道,真要她一輩子都囚禁在這裡?
不,這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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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集團。
董事長辦公室。
慕長歌纔剛剛坐下來就接到了任天蘭的電話,實際上,是任天蘭打到了蘇蘇的手機上,而他拿着蘇蘇的手機。
“蘇蘇,你和慕董商量得怎麼樣了?”
“任先生。”
聽到是慕長歌的聲音,那邊顯然震驚了一下,隨後又恢復了鎮定:“慕董?蘇蘇現在是和你在一起麼?”
“任先生,蘇蘇昨天已經過來找了我,她最終選擇了留在我身邊。”
“這……怎麼可能?慕董,能不能安排我們見個面?”
任天蘭此時有些坐不住了,他或許一開始就不應該讓蘇蘇直面直接同慕長歌說的,明明知道慕長歌對她的心思有多重,這麼做無疑是送羊入虎口……
現在,蘇蘇到底怎麼樣了,他也無從得知,從慕長歌的口氣語氣中捕捉不到任何的信息。
“抱歉,任先生,我現在沒時間。另外,蘇蘇讓我告訴你,她不會和你回白市了,讓你照顧好你的‘外孫’!”
外孫這兩個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他真恨,當年的事只不過是一念之差,竟然就釀成了這樣的大錯!
這孩
子,不管是蘇蘇和誰生的,都讓他如鯁在喉!
“慕董,就算您是帝都首富,也不能夠將我女兒強留在帝都!希望您不要執迷下去,把我女兒還給我,我實在不願意與您爲敵!”
任天蘭的聲音也變得強硬了起來。
他不信蘇蘇才這麼久點的時間就改變了主意,更何況,她怎麼可能會放得下自己的兒子,讓他這個外公來照顧?
這分明是慕長歌自己編造出來的謊言!
慕長歌聽到他的話,眸子頓時一沉,冷笑了一聲:“任先生,你想說的,正是我想說的。誰也不能阻止我和她在一起,否則,我寧願與所有人爲敵!”
說完,他砰地一聲掛斷了電話,臉色頗爲沉鬱,雙手交疊在一起,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不管是誰,他都不懼。就算是任天蘭,他也不會退讓的。
侯康走進來,就發覺慕董的心情極爲不好,頓時不敢上前,也沒有說話。
“什麼事?”
慕長歌開口,打破了長久的沉默,可卻讓他覺得心口的壓力更爲巨大。
“慕董,裴小姐那邊打來了電話,屬下問她是什麼事,她也沒有說,您看……”
他目光銳利的一眼掃了過去,侯康的額頭上頓時滲出了冷汗。
“知道了,我等下就會回過去。慕琛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自從知道他竟然還有閒情向蘇蘇表白之後,他就加大了力度打擊慕琛在M國的勢力,勢必要將慕琛逼回慕家不可。
“慕董,慕琛那邊的勢力已經漸漸瓦解,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支撐不下去,只能回到慕家。”
侯康恭敬的道:,“另外,歐陽晴最近似乎找到慕琛了,他們兩個人若是真的感情好了結婚,恐怕慕氏集團會再一次崛起……”
畢竟歐陽家在影視界,也算得上是領軍企業,資金雄厚、人脈深廣。
慕長歌驀然間嗤笑了一聲:“你覺得,他會喜歡歐陽晴嗎?”
侯康沒有回答,只是沉思着。
“慕琛他最大的弱點就是他自己,他以爲自己愛蘇蘇,實際上並不是。”慕長歌也沒有管侯康有沒有在聽,徑自說着,“慕家逼他聯姻,只會讓他更加執着的想要擺脫這段被安排的婚姻,到時候,歐陽晴被退婚,你覺得,兩家還能走到一起?”
“屬下明白了。”
或許,是他擔心的太多了多心了,可心底總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慕琛真的會這麼聽話的按他們所安排好的劇本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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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私人別墅中。
慕琛接連接了幾個電話,越往後,他的臉色便越難看,身旁站着的助理餘澤也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剛剛隱隱約約也聽到了一些談話內容,大概就是老闆好不容易在M國建立的公司竟然崩盤了。
這纔回國沒到一個月,竟然就這麼沒了,也不知道背後是誰搗的鬼。
他泡了一杯茶到慕琛的旁邊,就見他端了起來,放在脣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動作說不出的優雅。
“慕董……”
“幫我查一下,我賬上現在還有多少現金。”
這句話,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餘澤立即點頭,離開打開了自己手邊的一臺筆記本電腦,打開就開始查詢起來。
一會兒後很快,餘澤看到慕琛名下的銀行卡所剩的餘額也有些驚住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老闆的身上竟然只剩下了區區幾萬塊錢,這麼一點點錢,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這點錢對他們來說,根本撐不了多久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