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此時猛然清醒了過來,她這是在做什麼,之前爲了蘇柔已經將自己的身體出賣了,現在爲了劇本又要出賣給別人嗎?
不,她做不到!
此刻,她的腦海中閃現了一個名字——慕長歌。
她用力的掙扎,陳總似是不耐煩了,他朝着一旁的秘書吼道:“你在那兒站着做什麼,還不過來幫忙把這死丫頭給摁住?”
那秘書聽了之後連忙上前將蘇蘇的手臂死死拉住,蘇蘇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她低下頭就猛地咬了秘書的手一口,疼得那秘書尖叫了一聲,不得不鬆了手。
陳總嘖了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還是得我親自出馬!”
說着,他就一手狠狠地敲在了蘇蘇的後頸上,只見蘇蘇白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就在陳總搓着雙手,笑得得意的解開蘇蘇的鈕釦,看着她雪白的肌膚流着口水的時候,包廂門卻被一腳猛然踹開。
陳總心頭一惱,瞪向門口竟敢打擾他好事的人——只見門口站着的男人臉色陰沉,一身氣勢宛如地獄撒旦,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個死人一樣……
他怎麼覺得眼前這人有幾分熟悉?
慕長歌的眼看到蘇蘇昏倒在地,尤其是瞧見她的衣服被解開了幾顆鈕釦之後,眼中的怒火不再掩飾,他聲音沉沉的道:“侯康,挖了他的眼睛!”
侯康的心底猛然一驚。
雖然知道,蘇蘇對於慕董來說是特別的,卻也沒想到,已經特別到了這種地步。
這個西山傳媒算是到頭了,而這個陳總,恐怕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是,慕董。”
慕董?帝國集團的那個慕董?陳總猛然明白了過來,便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天哪,他竟然不知不覺間就得罪了這樣一個大人物!
或者說,躺在地上的這個女人居然有如此強大的靠山,他的覬覦顯得如此的可笑!
“慕董,慕董,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剛剛什麼都沒來得及做,你相信我!”
陳總再也顧不得自己僅剩的一點顏面,他跪着爬行到慕長歌的面前,苦苦的哀求着。
慕長歌眯了眯眼,看了一眼陳總,十分厭惡的一腳將他踹了出去:“你現在知道怕了?晚了!侯康,你還不動手?!”
侯康立即答應,點了點頭,道:“是,慕總!”
他一步一步朝着陳總那邊走去,不管陳總嚇得渾身如篩糠一般,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迅速的朝着陳總的眼睛插去,隨後就傳來了殺豬般的慘叫聲,久久不絕。
慕長歌抱着蘇蘇走出了包廂裡面,或許是被陳總太過慘烈的叫聲吵醒,她有些迷糊的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了他緊繃的下頜,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慕長歌怎麼會在這?
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救下了她。
心底忽然似是被照進了一束光亮,在她默默呼喚着他的名字的時候,他真的就這麼出現了……宛如英雄天降。
“我是在做夢嗎?”
蘇蘇說着,虛弱的笑了笑,一手擡起朝着他的臉上摸去。
慕長歌猛然抓住了她的手,捏得死緊,帶着怒意的黑眸似是要將
她拆吃入腹:“現在你覺得還是在做夢嗎?嗯?”
“疼……”
蘇蘇的眼委屈的閃現出了淚花,她鼻子吸了吸,爲什麼這男人就不能讓他的好形象稍微持續長一些時間?
這麼粗暴、不憐香惜玉,還擺着臭臉……
慕長歌哼了一聲,抱着她就進入了黑色勞斯萊斯的後座,眼底的光芒閃過了一抹陰鷙:“敢喝醉酒,還勾引其他的男人,疼還是輕的!蘇蘇,不聽話,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你做好準備了嗎?”
他一字一句,似是給她宣判,蘇蘇此刻卻並不覺得有多害怕,甚至在這懷中尋到了一絲溫暖與安全感。
勾引其他男人?
他是這麼說的,可是她別無他法。
他知不知道,她不想求他,不想在他面前低微如塵。她希望,在他面前,至少能夠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侯康這時候也上了車,車廂內的氣氛令他不敢多問,直接將車子開往帝苑。
“怎麼,舌頭被貓叼走了,不知道說話了?”
半天沒有得到答案,慕長歌的怒氣更深了。
如果他今晚沒有去雲軒居,如果不是今晚有合作商與自己談事,她是不是就真的已經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之中了?
只要想想,慕長歌的心裡便炸開了一股濃濃的憤怒,他絕對絕對不容許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染指,若誰敢打着這種主意,他會讓他們知道後悔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慕長歌,你皺眉頭的樣子不好看。”
或許是醉了,蘇蘇的語氣、舉動都與平常大相徑庭,這會兒竟然還敢往慕長歌的臉上摸,小手不停地撫着他的雙眉之間,似是要把那些皺褶全部撫平。
“少在這裝瘋賣傻!”他猛然將她的手握在了手心,目光緊緊地盯着她,“蘇蘇,我告訴你,今天,若是不好好的懲罰你,讓你長些記性,我就不姓慕!”
可笑的是,當她柔軟的手撫在自己的眉間時,他心底竟是重重一顫,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在心中流淌着……
不,他纔不會受任何人的影響,他慕長歌不是任何人能夠影響的!
這麼想着,他又如同被燙到了一樣,將她的手狠狠地甩開,面如寒霜。
蘇蘇卻在此時忽然纏上了他的身子,笑着說:“好啊,你懲罰我啊,反正你就從來沒有對我好過……”
他顯然沒有想到她會突然纏上來,一時之間竟然讓她得逞,之後不管他如何扯,她都扒得死死的,就像黏在了他身上似的。
慕長歌的臉上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了……
不過,蘇蘇顯然並不知道某人的脾氣已經到了頂點,她只是將自己的身子縮成了一團,試圖全部縮在慕長歌的懷裡。
這樣一來,她的動作變大,而少女的體香繚繞在男人的鼻尖,令他全身開始發燙……
“該死的,你再動,小心我在這辦了你!”
慕長歌狠狠地瞪視着一點兒也不安分的蘇蘇,低聲威脅。
她似是明白了他的威脅,頓時一動不動了,明亮的眼眸也緩緩閉上,安穩的睡去。
她倒是睡了,可慕長歌卻只覺得自己某個地方正在無比煎熬的忍着,心中
暗想怎麼這條路變得這麼長了?
總算到了帝苑,慕長歌抱着蘇蘇便下了車,他沒好氣的將一身酒氣的蘇蘇丟進了浴室裡面,爲她脫下了衣服,清理身體。
這女人竟然讓他一次次爲她破例,既然如此,她就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
慕長歌將穿着浴袍的蘇蘇丟在了King Size的大牀上,整個人跟着也撲了上去,不管她還昏睡着,直接就吻上了她的脣,一手也不安分的探入了她的浴袍之中。
蘇蘇嗯哼了一聲,小眉頭皺了皺,一手揮了揮:“別吵我!”
別吵她?被她揮開的人心裡頓時更加的不爽起來,他重重的咬着她的脣,接着咬在了她的頸上、鎖骨上……一整夜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上留下印記,用自己的方式懲罰着她。
第二日。
蘇蘇緩緩的睜開眼,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裡一陣嗡嗡作響,就好像樂隊在奏樂一樣,隨後動了動頭,卻發現,它沉重如鐵,根本就擡不起來。
天哪,昨天她是喝了多少,至於變成現在這樣子嗎?
忽然,門被打開,而一臉清冷的男人雙手環胸,掃了她一眼:“終於醒了?”
蘇蘇的動作猛然一僵,看到慕長歌的時候,昨晚的記憶便全然回籠。
她陪着西山傳媒的總經理喝酒,本以爲這個西山傳媒的老總與其他人不同,沒想到卻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後來,迷迷糊糊的就看到了慕長歌,還做出了各種各樣令她想想都得鑽地洞的奇葩事……
對上他那雙淡漠的眼,她心裡的那些忐忑更加的明顯了。
“看來你全部都想起來了。”
他緩緩的朝她走近,目光落在她那白嫩肌膚的草莓上,眼眸變得深沉:“昨晚可是你自動送上門,我沒有勉強你。”
蘇蘇握緊了拳頭,有些憤憤的看來過去,咬着牙,就算是那樣,他有必要強調嗎?
說了之後,他的心情是會好很多嗎?
“既然醒了,那麼昨晚的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一想到,昨晚踢開門時,自己所看到的景象,他就恨不得親自將那個陳總給廢了!
該有的懲罰,他覺不會手軟。
西山傳媒已經被收購,那位陳總的醜聞也全部被公之於衆,以後是不會有機會再東山再起了。
更何況,侯康已經戳瞎了他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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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他看誰不好,要看自己的女人?
蘇蘇聽到慕長歌那質問的聲音,心裡頓時生出了一股心虛,但隨後又覺得可笑。
她心虛什麼,慕長歌充其量不過是自己的金主而已,她沒什麼好解釋的,也不需要跟他解釋。
“我沒什麼好說的。”
蘇蘇說着,已經掀開了被子,然後垂下眼就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是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全是青青紫紫的草莓印……
罪魁禍首,想都不必想,能如此禽獸的人,除了眼前這位,也沒誰了。
她的心頭忽的籠上了一股悲涼,她以後是不是隻能夠任由他擺佈了?
就算他從陳總手上救了自己,可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爲跟那個陳總又有什麼分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