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柳喻飛死了,溫婉的臉蒼白無血色,雙手緊緊箍成團,死死剋制住伸手去掏包裡的槍將他打成馬蜂窩。她找了柳喻飛五年,好不容易人到手了,居然又被他搶走了。
“怎麼了?”一旁的楊牧見兩人神情不對,不由關心的問道:“是不是這小子出言不遜惹你生氣了?”
溫婉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沒有,我們只是聊了聊而已。”
楊牧邊走,邊關心的問道,“對了,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溫婉聳肩,“馬馬虎虎。”
兩人邊走邊聊,楊庭黑着一張臉跟在後面,冷峻的眼睛只差沒將溫婉給吃了。
從攝影展出來,溫婉的心情冷靜了許多。楊庭若想殺了柳喻飛,直接在外面砍死得了,沒必要大費周章的押回KO娛樂城,所以他極有可能還活着。
難得相見,溫婉邀請楊牧一塊吃飯。楊庭不樂意,不過楊牧卻滿口答應了,他不想離開只得一塊去了。
溫婉選了家安靜的西餐廳。跟楊牧共事過,溫婉清楚他的口味,於是兩人商量着一塊點餐。
點完餐,楊牧去了趟洗手間。溫婉從包裡取了筆,在餐巾紙上塗丫幾筆遞給楊庭,“我知道柳喻飛沒有死,這是我們的交換條件,你慎重考慮一下。”
冷峻的楊庭不屑地盯着溫婉,並沒有伸手去接餐巾紙。
溫婉淡笑道:“我建議你最好看看,這可關係你真實身份的事。”
她的笑容,相當刺眼。楊庭伸出修長的手指,將餐巾扯了過來,低頭看清餐巾紙上時,露出一股冷笑,“敢威脅我的人,你是第一個。”
“這不是威脅,而是交易。”溫婉嚐了口咖啡,“說準確一點,是合作。”
“真是可笑。”楊庭將餐巾紙撕了。
“你的身份若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最好將柳喻飛交給我。”溫婉退讓一步,誠意十足道:“我只是有件急事想問柳喻飛而已,問完之後就還給你。我可以保證,你的秘密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什麼秘密?”楊庭反問道。
溫婉但笑不語,“我給你一天的時候考慮,明天這個時間我要看到柳喻飛,否則後果自負。”
楊庭望着溫婉,冷笑道:“我期待着。”
楊牧從洗手間回來,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你們怎麼了?”
楊庭聳肩,無所謂道:“沒啥,我剛給她講了個冷笑話。她沒笑,我不開心了。”
“你會給人講笑話?”楊牧打趣道:“整天冷着一張臉,都快成冰山了。”
楊庭鬱悶道:“你什麼時候看到我的優點了?”
“……”楊牧滿臉黑線,“多大了,跟個要不到糖的孩子似的。”
楊庭不樂意了,“你都說我不小了,還動不動就教訓我,尤其是當着你朋友的面。”
服務生端着菜餚走了過來,見楊牧像家長般教訓A市黑幫首領,溫婉忙打斷道:“菜來了,我們先吃飯吧。”兩人能這般鬥嘴,關係相當不一般啊。
楊牧跟溫婉邊吃邊聊,氣氛倒也輕鬆。幾年來,楊牧沒有刻意關注她的生活,不過當年的“摔嬰案”轟動全國,臺裡組織工作人員採訪她,不過被拒絕了。那段日子,她肯定過得特別痛苦,他想慰問一下她,卻又怕在她傷口上撒鹽,最終仍是沒有聯繫她。五年了,從她現在的精神狀態來看,那道坎應該是過去了。
吃飯飯,溫婉跟楊牧分道揚鑣,回到公司處理工作。
回到辦公室,溫婉坐在辦公室陷入沉思。楊庭會接受她的條件嗎?萬一惹毛他,柳喻飛會不會有危險?
忙到深夜,溫婉開車回家,累得倒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
打開電視機,溫婉走進浴室洗澡。泡了半個鐘頭,溫婉總算精神了些,將溼漉漉的頭髮包了起來,穿着睡袍的她打開浴室的門。
“啊……”一道黑色的影子平空出現,站在浴室門口。
影子伸手,一把掐住溫婉的肚子,往牆上撞去。手的力道很大,溫婉的脖子被死死掐住。
那是一雙男人的手,他戴着黑色的連衣帽。由於背光而站,溫婉看不清楚他的臉,只知道黑色的帽子之下,有一雙冰冷噬人的眼睛。
“你……終於來了?”神色痛苦的溫婉並沒有掙扎,冷靜的她反倒露出一絲笑容,從睡袍裡掏出一把手槍對着男人的胸膛,“我一直在等你。”
男人鬆手,冷笑道:“你果然有準備。”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聰明。
拿槍的溫婉一邊抵着他的胸膛,一邊揉着自己差點被掐斷的脖子,“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嗎?”
“行,我們談談吧。”楊庭將帽子摘了下來,眼眸中居然閃過一絲興奮。
溫婉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柳喻飛?”
“揍了一頓。”楊庭嚼着嘴裡的口香糖,“讓他生還是死,暫時還沒想好。”
“你心情不錯嘛。”溫婉相當無語,“出來殺人還吃口香糖。”
“心情不爽,嚼兩下。”楊庭低頭望了眼抵住胸膛的手槍,冷峻的臉居然露出一絲筆意,“我不想殺你了,把槍拿開。”
“比起你,我還是相信自己的手槍。”
溫婉示意他往客廳走,楊庭走到沙發上坐下,蹺起了二郎腿,自由的跟在家裡似的。
“你喜歡柳喻飛?”楊庭忒大爺的坐在沙發上。
“我只是想通過他找個人而已。”溫婉坐在他對面,手中的槍一直對着他。
楊庭問道:“什麼人?”
對於他的問題,溫婉避而不答,“你爲什麼要捉他?”他抓柳喻飛,僅僅是爲了女人的關係嗎?
“你是第一個敢威脅我的,他是第一個敢打我的。”楊庭不爽道:“所以,我要考慮一下怎麼收拾你們兩個。”
溫婉好奇道:“他知道你的身份嗎?”
楊庭瞅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的?”
“聞出來的。”溫婉淡淡道:“不過之前我不太確定,直到你剛纔要殺我,我才確定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誤。”事隔五年,她再一次跟變異者搭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