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黑絲鋪撒在牀上,溫婉倒在牀上拿了一把玫瑰花瓣撒在自己臉上,陶醉的吸着芬芳的氣息。
莫梵睿側身躺在她身頭,右手支撐起自己的腦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花瓣,嘴角微微往上泛,露出笑容問道:“碗,你的笑容很迷人”
滿牀的玫瑰,每個女人的夢,溫婉連想都不敢想,有男人會爲她這麼做。
酒意涌上腦袋,身體的溫度燃燒起來,仰躺在牀上的溫婉只覺得似乎在夢裡。燈光,玫瑰,芳香的氣息,甚至連燈光下的莫梵睿都俊帥到了極點,他的笑容讓人移不開眼睛,綠森森的眼眸似深海中的寶石,深邃的攝人心魄。
長繭的指間,輕輕撫着溫婉的臉頰,莫梵睿的臉慢慢往靠近……
溫婉的心懸在半空中,緊張的呼吸不過來,雙手攢住花瓣不放。
莫梵睿的臉,不斷在溫婉的眼瞳中擴大,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溫婉嚥了咽喉嚨,鬼神使差的閉上了眼睛……
溫熱的脣落在她嘴上,溫柔地吻着。他覆在她身上,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
溫婉渾身發燙,手緊緊的捏着花瓣,一股從未有過的情愫從內心深處涌了出來,心怦然跳動。微微側開臉,窒息的溫婉深吸一口氣,伸手勾抱住他的脖子。
莫梵睿受到鼓舞,自然喜歡出望外,濡溼的脣不斷吻着她的臉頰、鼻子、額頭……
半晌之後,兩人仰躺在牀上,只覺得美妙到了極點。
莫梵睿讓溫婉枕着自己的胳膊,心滿意足的把玩着她的髮絲,磁性的聲音帶着未褪的情愫,“碗,做我女朋友吧。”嗷,別再考慮了,她若是不喜歡他,剛纔就不會主動了。
溫婉偎依在他懷中,輕輕點頭,“嗯。”
女人在浪漫面前,沒有絲毫招架之力。她跟莫梵睿,並非是初吻,可是她卻心跳的厲害,就連當年跟蘇偉健初吻時,都沒有這種從未有過的甜蜜與期待。
“你放心,我會用一生來愛你,絕對不腳踩兩條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主人怕什麼,寶寶最清楚不過了。
溫婉靜靜地望着莫梵睿,“誓言不管用,我不需要你發誓。我想要的,是個可以給我安全感的男人,他不需要能言善辯,只要做事靠譜、有責心就行。”她不是完美之人,自然不會要求男人完美。
“你要多靠譜的男人,我就會多靠譜。”溫婉將她摟進懷裡,親密地吻着她的額頭,“只要你不喜歡的事,我一定會改掉自己的毛病。”
對於莫梵睿的話,溫婉是滿意的,況且從他出現到現在,他確定不斷改變身上的惡習。他的改變,不敢說全是因爲她,但確實跟她有莫大的關係。
“你戶口的事,我爸已答應幫忙,而且已經有些頭緒了,估計這幾天能搞定。我讓他先給你辦個臨時身份證,你明天去照相我再快遞回去。MZC合同的事還得再拖一段時間,等你的臨時身份證拿到了才能籤合同。”
“碗,你辛苦了,謝謝岳父大人。”莫梵睿的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拍馬屁拍得砰砰響。
“臭不要臉。”溫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不喜歡浮誇的人,你說話最好中矩中規一點。別動不動就拍馬屁,我爸媽都不喜歡這種人。”
“好,你不喜歡聽,我不說話。”莫梵睿露出笑容,“反正現在不說,他將來遲早便是我的岳父。”不容易啊,主人已經將岳父岳母的喜歡告訴他了,她肯定潛意識將他當成老公的標準來要求她的。
嗷……喔,主人的老公!!!
“八字還沒一撇呢。”見不得他無賴般的笑容,溫婉伸手掐了一下他的嘴角,“我們以後若是走不到一塊,我分分鐘將你踹走。”
“碗好狠的心。”莫梵睿後怕。
溫婉坐了起來,神情嚴肅的盯着莫梵睿,“愛情的事,誰知不敢肯定能天長地久,如果我們哪一天感情淡了,一切順其自然好嗎?”
莫梵睿有些欲哭無淚,“碗,你別說嚇人的話。我們還沒開始約會呢,你就說些分手的話,不帶你這麼嚇人的。”主人是什麼心態啊,讓寶寶如何心安。
“是你讓我不靠譜。”她不想再隨隨便便的拍拖談戀愛,那只是打發時間而已。她只是想找到一個讓自己心安的跟他過一輩子的男人,相愛一生而已。莫梵睿對她的心意無須懷疑,可他的做法跟紈絝子弟並沒有任何區別,他用盡一切手段來搏她的歡心,天底下沒有幾個女孩子能招架的住。怕只怕,她跟他都只是一時的激情而已,一旦歸於平淡……
說穿了,溫婉不僅對莫梵睿沒安全感,甚至對自己都沒有把握。
“好,我聽你的,一切順其自然。”主人至上,莫梵睿只能委曲求全,“你別爲難自己,按心意去做就好。”
“所以,你給我下牀。”溫婉推了他一把,“時間不早了,快點給我下牀。”
莫梵睿做夢都想跟溫婉睡在一張上,可是他得忍,否則只會適得其反。從現在開始,他得做一個靠譜的男人,讓主人有安全感。
心有百般不情願,可莫梵睿仍是靠譜的下牀,搬出摺疊牀鬱悶的躺了上去。
溫婉找出一條毛毯,睡在滿是玫瑰花瓣的牀上,美美的閉上眼睛睡覺。
不管將來如何,眼下的她覺得很幸福。莫梵睿,希望你能從一而終,希望她能在他身上找回愛的滋味。
聞着花香,溫婉一夜好夢,卻是苦了莫梵睿睡在狹隘的摺疊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早晨醒來,溫婉剛睜開眼睛,莫梵睿已坐在牀沿邊上,一臉溫柔打量着她的睡顏。
溫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手摸嘴巴。天,睡着的時候有沒有流口水。
囧死,她竟然用腳夾住毯子,好猥瑣啊。
莫梵睿淡笑着低頭,在溫婉臉頰上親了一口,“碗,早安。”
溫婉一怔,半晌嫣紅着臉道:“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