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着他的背影,心底仍有些發怵。
剛纔那氣勢,絕不是故作,莫名的有股蕭殺之氣,令人不自知地從心底散發懼意。
方瑜對着大家呵呵一笑:“各位老同學,我們也先走,不得不說,不就是一頓飯,誰還吃不起。”
說着,她睥睨了陳思敏一眼,便挽着男朋友離開了,而其他的同學,也陸續找了藉口離開。
同學會還沒進行,就不歡而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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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四禧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五月山莊,只在宴會廳看到氣瘋的陳思敏。
陳思敏委屈哭着:“四禧,氣死我了,這羣賤人……”
根本沒有空理會她,常四禧皺眉問道:“陶夭夭老公呢。”
陳思敏抽泣回道:“走了。”
常四禧立刻奔了出去,然後只看到鳳灼的車尾巴,她盯着車牌,只是一輛普通的大衆。
會不會是自己想太多了,那相片隔着距離拍攝的,人物模糊根本看不清楚,或許只是有點像,但並不是恰克。
像恰克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看上陶夭夭?
但是……她心裡又有一個自己,在確定地告訴自己,那人應該就是恰克。
或許她應該給陶夭夭打個電話,以此來確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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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家,陶夭夭兩眼直直地盯住鳳灼。
越相處越發現鳳灼是塊寶,是塊經過精心打磨,而雕琢出來的寶玉,他不是隻有相貌出色,他身上的特殊氣質更絕色。
他的成熟穩重,淡定從容,和他的年紀不相符。
現在的年輕人都比較急躁。
而他在任何時候,都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能給人安定與力量,彷彿即便是天大的事,只要到了他面前,都不再是事情。
她非常喜歡這種感覺,心底忽然又涌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好想緊緊抱着他。
“傻笑什麼?”
鳳灼忽然側頭瞥了她一眼,一雙眼睛深邃如大海,眼角微勾,端得懾人心魄。
陶夭夭捧着臉,繼續傻笑看着他:“開心,還有感動。”
鳳灼佯怒,沉臉看了她一眼,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是該狠狠感動一下,今天宴會是有史以來參加過最糟糕的宴會!”
陶夭夭微笑道:“那我以身相許報答你吧?”
“吃虧的是我。”鳳灼沒擡頭,微微垂下的脣角卻勾起一絲弧度,雖然是毒舌的話,可語氣卻很溫柔。
陶夭夭小嘴兒一扁:“寶寶心裡苦啊,居然嫁給一個毒傲嬌,總愛瞎說大實話,膝蓋已經被戳穿了啊。”
鳳灼一怔,忽然又笑了,眸光清亮奪人:“正好,那兒也不用去,省得我操心。”
“噗!那是殘廢了好不?”
陶夭夭正說着話,她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從包裡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沒想那麼多,便接通了:“喂?”
“陶夭夭。”
有點熟悉的聲音,讓陶夭夭怔了一下:“常四禧?”
她非常奇怪,常四禧怎麼會打她電話,難不成因爲她搗亂了今天的同學會,所以打個電話來罵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