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安你手下意識地想搭到陶夭夭肩膀上,一副好朋友的架式。
可是還沒有碰到陶夭夭,就被另一手給抓住了手腕。
“你……”夏承安驚訝,正想說話,卻不想“咔嚓”一聲傳來,鳳灼硬生生地捏碎了他的手骨。
當着他的面,對他的女人動手動腳,找死!
“啊!”夏承安痛叫一聲,冷汗瞬間佈滿了整張臉。
鳳灼鬆開了手,他的手腕詭異地耷拉下來,“痛死我了,啊啊!”
夏承安慘叫地蹲到地上,有同學衝了過去,也有人連忙撥打了救護車。
骨頭碎裂的聲音,觸目驚心,所有人,也包括陶夭夭,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全部都驚恐失色地看着這一幕。
而鳳灼卻只是淡淡地,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髒!”
然後他拿着桌上的麥卡倫威士忌,直接給自己洗手,消毒。
全場震驚中:“……”
陳思敏回來時,正好就看到這一幕,她簡直是要氣瘋了,一臉兇狠的模樣朝着鳳灼和陶夭夭撲了過去:“你有沒有搞錯,你居然拿我這麼貴的酒洗手。”
陶夭夭被陳思敏那猙獰的模樣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擋在鳳灼身前,“你幹嘛。”
“我幹嘛,我問你們幹嘛纔是,”陳思敏是真的快要氣得要吐血了,這幾瓶酒差不多要一百萬啊。
高郎卡里沒有那麼多錢,是想趁機溜走的,可是卻被酒店的人看住了,沒有辦法,只能拉上她,把她的積蓄都給掏空了不說,高郎還憤憤地先走了。
這會兒,她是恨死這次同學會了,也恨死陶夭夭和鳳灼了。
“你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陳思敏口吻中滿是認真與厭惡。
陶夭夭瞪圓了眼,冷哼一聲:“呵呵,這是同學會,又不是你家開的宴會,你憑什麼讓我滾啊。”
陳思敏是個非常的小氣的人,這會兒已經氣傻了。
被陶夭夭激了一句,就開口不擇言,專撿爽快的說了:“對,就是我開的,你們這羣窮人,那年同學會聚會費,不是能賴就賴,一個兩個只知道佔便宜,要不是四禧,你們怎麼可能來這兒吃飯,來到了居然一點兒也不懂事,活該你們一輩子活得跟只哈巴狗一樣。”
這句話一出後,這個小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
空氣中似乎蔓延着一些憤然,尬尷的氣息。
清高的人無處不在,被傷了自尊,自然會有同學反擊:“你說什麼,陳思敏,那年聚會少你費用了。”
又有其他的同學附和了:“就是啊,說的好像我們每年都吃你的一樣。”
你一言我一語,頓時有一半的同學,開始攻擊陳思敏。
“閉嘴!”鳳灼突然輕喝一聲,神色驀然變得冷肅清冽,目光似刀刃上泛起的寒光。
瞬間,全場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衆人猝然一驚,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看着鳳灼,看他終於給自己的手消毒好了,然後站了起來。
但是他依舊很是嫌棄自己的手,潔癖到變態。
“吵死了,回去!”他丟下一句,邁步先走了,陶夭夭也趕緊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