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心裡猛地一跳,趕緊心虛地將面前餐盤上,烤好的吐司拿了起來,漫不經心地開始抹黃油。
不均勻地塗抹上至少五毫米厚的黃油,然後才緩過神來,這才咬了一口。
吃了一片吐司,又去盛香噴噴的皮蛋瘦肉粥。
也不知道是餓了,還是想掩飾自己的心虛,居然呼嚕嚕連吃了三小碗,附帶四五塊吐司。
鳳灼放下報紙,看着她:“今天星期六,你不用上班,別吃太多,晚些要吃中餐了。”
陶夭夭無恥地笑道:“多嗎?我食量很少的,剛纔不過一碗粥一塊吐司而已,哦,對了,這粥是哪兒買來的,真好喝。”
鳳灼反問一句:“爲什麼一定是買,就不能是我做的。”
陶夭夭驚愕地看着他:“你不要嚇我,你做的粥,能喝嗎?天啦,我會不會中毒……”
說着,她便擡手捂住了肚子,一臉痛苦難受的表情:“完了完了,肚子好痛,好像被人拿刀在割腸子一樣,腫麼辦腫麼辦?”
鳳灼將報紙又拿了起來,簡直沒眼看啊:“你演的很浮誇,浮誇到令人無法直視。”
陶夭夭眨巴眼睛,坐正身體:“有嗎有嗎?我覺得我演的很好啊,我這是不進娛樂圈,我要是進了娛樂圈,我一定能拿個影后。”
鳳灼脣角微微勾起,“嗯,金酸莓獎。”
金酸莓獎不重在褒獎,而在於嘲諷。入選金酸莓獎的獎提名,只有一個“門檻”,那就是影片一定要夠“爛”。
這獎也有個‘影后’,又名:金酸莓獎最差女主角獎!
陶夭夭惱怒,“鳳灼誇獎我一句會死啊?”
“我不會死,但是你有可能,你已經夠自戀了,再誇你,你可以飄起來了,萬一撞到飛機腫麼辦?”鳳灼調戲她。
用她的語氣,將怎麼變成了腫麼。
陶夭夭鼓着腮子:“還能愉快的做朋友嗎?”
鳳灼回答的乾淨利落:“不能。”
“還能愉快的做契約夫妻嗎?”
“不能。”
“還能愉快的做夫妻嗎?”
“這個可以有!”
陶夭夭聞心,心裡樂呵呵的,像是吸了鴉片一樣,整個人輕飄飄的。
她傻笑了兩聲,趕緊收斂,又傲嬌地仰頭:“可是我覺得不能啊,我昨天喝醉認識了好幾個帥哥,其中有一個很不錯,我決定離婚後,和他相處相處看看。”
鳳灼大大方方地道:“哦,是哪個,叫過來認識一下。”
他又放下報紙,陶夭夭與他四目相對,面對鳳灼深邃、凌厲的眸子,她半步不退:“過兩天就叫過來和你認識,你順便幫我看看他人怎麼樣?”
眼中,一閃而過的是狡黠與戲謔。
鳳灼雙眼微眯,眼中的鋒芒將她看穿,黑眸閃着詭異莫測的光芒,完全洞悉一切。
他點頭:“好!”
她原本是想讓鳳灼吃吃小醋,最好是能看到鳳灼炸毛的樣子,看鳳灼有氣沒地方撒的樣子,她覺得那樣子的鳳灼一定特別精彩,而她看了之後,也一定會全身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