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灼簡直怒不可赦,“說什麼?說你和楊漠北,爲什麼又見他,我不是說過,我非常不喜歡他,以後不要再見他了嗎?”
他居高臨下看着他,俊臉好似布上一層寒霜,讓人有一種山雨欲來滿樓的味道。
深眸如睥睨天下的輝光籠罩住了陶夭夭,薄脣冷冷抿着,那樣子像是在說,給我一個不生氣的理由!
陶夭夭氣笑了,“他是我朋友,爲什麼不能見,難不成我嫁給你,就不能有異懷朋友嗎?”
鳳灼目光危險,嗓音低沉:“我說的只是他,只是不要見他,沒有說不讓你有異性朋友。”
“爲什麼不許見楊漠北,因爲楊漠北知道以前的一切,你害怕他拆穿你嗎?現在知道我想起一切,你可以安心了,不用再擔憂了。”
鳳灼稍微冷靜了一點,可他面無表情的樣子,比瀰漫寒氣更可憐。
令陶夭夭有一種,登時要被凍成冰雕的感覺。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盛怒的他不可抑止,但還是強壓着脾氣,擠出一句,“陶夭夭,你爲什麼這不不聽話,我應該拿你怎麼辦?”
陶夭夭無語:“我爲什麼要聽你的,我是嫁給你了,又不是賣給你了。”
這一刻,陶夭夭多慶幸自己沒有同意那一億八千萬的彩禮,不然還真是賣給他了,她想起一切估計會恨不得拿磚頭拍死自己得了。
鳳灼語氣瞬間冷冽成冰:“你非要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嗎?”
“是我說的難聽嗎?還是你在無理取鬧,”陶夭夭氣噴,咬着脣,定定地望着他,眼眶發紅:“如果你要是覺得和我在一起,你心裡不爽你不舒服,那咱們分手好了。”
說出來了,終於說出來了。
說了那麼多,就是爲了逮個機會把這句說出來吧。
鳳灼快要氣死了,她還真是半點不留戀他。
他臉上的寒霜,都可以結凍成冰了:“婚禮在幾天後。”
陶夭夭直接嗆過:“還有三天不是嗎?那怕婚禮就算舉行了,要反悔一樣可以反悔,當年你不就這麼幹過,我如果不出現在婚禮現場,那也是理所當然。”
這話,簡直能嘔死鳳灼。
鳳灼望着陶夭夭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你承認了,你不想出現在婚禮上。”
陶夭夭想也沒有想,就點頭:“對,我剛纔不是已經說了,咱們既然已經把話挑明瞭,那索性說開了,我就是不想嫁給你了,就是不想出現在婚禮現場,你滿意了。”
鳳灼手指冰涼,伸入陶夭夭的長髮間,扣住陶夭夭的後腦,將她擁在自己懷裡:“不要說氣話。”
力度大得陶夭夭根本無法動彈。
她想掙扎,可是掙扎不開,只能冰冷地說道:“我沒有說氣話,這是我下的決心。”
鳳灼幽深的眼眸裡暗流涌動,像是在狠狠隱忍着什麼,出來的話卻異常的堅定:“你的決心,卻不是我的決定,不管如何,我們已經是註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