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瞬間,她很想對鳳灼說出一切。
可是她覺得陶子慎那個人,真的是不好對付的,他也是個精明的,真要是讓他知道,她什麼話都說給鳳灼聽了,陶子慎可能真的會對老爹………
所以她不敢,一分都不敢賭。
和鳳灼之間,有些話或許不用說的太明白。
她這樣的反常,鳳灼應該能察覺到爲什麼。
不是都說相愛到深處的人,有些話不用說的太直白,但彼此都能知道嗎?
鳳灼你知道嗎?知道我爲什麼要離婚嗎?陶夭夭想要狂喊着。
可是她發不出聲音,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嗆在喉嚨裡,疼得壓抑!!
她站在路邊,回頭看了看別墅的方向。
這一次鳳灼沒有追出來。
是不是相信了她的話,終於對她死心了。
決定離婚了?
前方的不遠處,一輛車緩緩地停靠在她身邊:“嫂子,你在路邊幹嘛?”
瑾言推開車門走了下來,又是驚訝又是疑問地看着她。
“我……”陶夭夭走了兩步,身體有點軟,瑾言趕緊扶住她:“嫂子,我送你回去吧。”
陶夭夭連忙說道:“別,可以讓我去你家休息會兒嗎?”
“可以,沒問題。”於是,瑾言把陶夭夭扶上來,帶着她來到了自己的公寓。
一進瑾言公寓,陶夭夭便撕裂一般和嚎啕大哭了起來。一時間,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這種聲音。
說像壓抑了太久的山洪,在瞬間爆發。
把瑾言嚇壞了。
她只覺得這場景無比刺心臟,她難過的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可她又不知道,自己可以說點什麼,只能坐到陶夭夭身邊,伸手將她拉入懷裡,緊緊地,抱住她:“別哭了,夭夭,你哭得我也想哭了。”
然後她真的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陶夭夭一下子就破涕爲笑了。
但是下一秒又哭了,反正兩人又哭又笑的,一直到哭累了,陶夭夭順勢在沙發上躺下睡着了。
瑾言拿了牀薄被給她蓋好,便到自己臥室打了個電話:“恰克,她已經熟睡了。”
鳳灼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她還好嗎?”
瑾言搖頭,擔憂地道:“不太好,剛纔大哭了一場,是累的睡過去的。”
“你好好照顧她………”
鳳灼叮囑了幾句,交待了幾句,然後便將電話掛斷了。
他看着前面的方能,俊臉沉靜如水,沒透出一絲情緒,可拿着手機的手,青筋凸現,似乎要將手機捏碎了一句。
半晌後,他血腥地冷笑了一下,看着方能,啞聲道:“把陶子慎的媽抓起來,我就不相信他真的無動於衷。”
鳳灼有着超高的智商,自幼還擁有超出常人的洞察能力。
對於身邊發生的事,很多人可能需要走到最後一兩步,才能明白事件的發展是怎麼回事,又或者是會引起什麼樣的效應。
可是他不然,他就像下棋的高手,你下一步,他已經能看出你後十步會怎麼走了。
所以陶夭夭不對勁那天起。
他根據調查得來的,差不多就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