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回過頭,有些詫異的看着我,許久之後方纔苦笑一聲,“我又沒打算訛你,你這人真奇怪。走吧,車來了,雖然沒打算訛你,但總算是因爲你才弄成現在這樣,陪我去一趟醫院沒問題吧。我有錢。”
我被他拉着上車,在心中想着,真是一個怪人。司機看着我兩的落魄樣子,隨後嘴角翹了翹,“喲,兄弟,國家已經禁止家暴了,關鍵是,你一大老爺們,居然被娘們揍這麼慘,嘖嘖。”
我被這司機的話嗆得咳嗽一聲,見文楊睜大着雙眼愕然的模樣,趕緊對着司機說道:“師傅你別貧了,趕快送我們到二醫院去吧。”
二醫院算不上蓉城最好的醫院,不過確是實力和口碑都不錯的醫院。我害怕去醫院太貴,寧願讓師傅多走一些時間都沒關係。不過看文楊似乎沒什麼意見,心中稍稍放心了一些。司機被我的話嗆住,一時間車內有些沉默,然後調出了音樂,動感的聲音響起來,但不大。
車子緩緩的駛入到夜色之中,最後和這霓虹燈的夜景混在一起。大概是凌晨四點左右,車子緩緩的駛入了醫院當中,最後文楊十分誇張的選擇了住院。
其實我心裡面有些奇怪,文楊這傢伙躺在彈簧牀上露出那享受的表情,感覺就像找到家的感覺。我看着他疲憊的睡下去,大概我也是累得太深沉了,守在他的牀位前睡着了。
這一晚上過得太精彩,以至於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裡面似乎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家裡太窮,媽媽死了,爸爸一個人供我上學,還要養活弟弟。
大概是星期天,弟弟跟在我的身後去揀垃圾去賣。總也能換幾個零錢貼補一下家用,一路上我和弟弟說了很多話,然後,又夢見了弟弟患白血病的事情,血淌在醫院白色的牀單上,如同死神張開了笑臉。
然後,還夢見了蕭俊良,在錢櫃當中拉着我的手,跪在那裡求我不要離開他。我強忍着心痛說我對不起他,讓他放手,還說祝他和夏雅白頭偕老。
就那樣哭着哭着,天都大亮。當我擡起頭的時候,正巧看見一雙眼睛如同無法聚光一樣的看着我,然後看見了一張帶着傷痕的臉,幾乎快貼在了我的額頭上。
我有些慌亂的躲開,這纔看清楚這張臉的主人文楊,看着他眯起眼睛的樣子,將我從夢中拉回了現實。
這時候,傳來文楊悠悠的嘆息聲“都說夢裡面如果遇到開心的事情,那流下的眼淚就是甜的。相反,就是苦的,我剛纔試了試,你的眼淚是苦的。”
我強忍着噁心對着文楊大喊一聲“你,你這個死變態。”
其實是我誤會他了,他近視得非常嚴重,根本不知道怎麼會將眼淚落到了他的嘴裡,他也不解釋,尷尬的笑笑,指着窗外說“天亮了。”
我懵懂的點了點頭。
“嗯,天亮了,然後呢?”
這傢伙再次無奈的嘆息一聲“你瞎啊,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吃早飯。作爲罪魁禍首,你不應該請我吃一頓早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