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休得胡說。”南宮婉兒立刻打斷李嬤嬤的話,臉上爬滿了紅潮羞澀得跟個紅蘋果一般。
可惜,在場的人有些是會武功的,包括慕容覆在內,把李嬤嬤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慕容復猛地站起,手握拳頭,臉部猙獰得可怕:“南宮大人,你們南宮府弄一個破鞋來唬弄我們慕容家是怎麼一回事?”
此刻,他不再尊稱南宮問天爲姑丈,他恨,恨不得把這裡的人活活殺死!
南宮問天自然也沒有遺漏剛纔那句話,他的心裡也是驚起了千濤駭浪,這——
“什麼怎麼回事?難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不用負責麼?”到了現在這一步,南宮問天也只好耍賴了。
要不然她這個女兒還有誰敢要呢?
“呵呵,明明是你們南宮家坑我,現在倒反過來反咬我一口。”慕容復見找到了突破點,他可要好好把握。
現在他更是對南宮婉兒喜愛了,真是他的幸運女神,他纔不想娶那個惡毒女人。
“污衊!慕容兄,你們真是欺人太甚了!”南宮問天被氣得全身顫抖,轉而不客氣地跟慕容遇說。他相信慕容遇那麼愛面子的人必定會答應的。
可惜,他這次要失算了,慕容遇佯裝生氣道:“南宮兄,這可是你們不對在先,我現在懷疑你們對我家復兒下了藥。想要我們娶你們家那個不守婦道的大小姐!”
“誰不守婦道?你說誰呢?小妹,你可要好好管好你的夫君,別讓他出來亂咬人!”林鬱珊心裡也是憋屈得很,剛纔還說好的談婚論嫁,怎麼現在又是另一番模樣?
她不會什麼武功,也沒有所謂的內力,所以當然聽不到李嬤嬤的話。要不然早就把李嬤嬤拖下去,咔嚓掉了。
“那夫人敢不敢驗收一下呢?女子的第一次都會見紅的,敢問爲什麼你家大小姐的第一次並沒有見紅?”慕容復冷嘲一聲,不屑地說出來,現在這種時刻還要顧忌那些禮法,簡直就是自挖墳墓。
“你——簡直血口噴人!”林鬱珊被氣得頭又快暈了,急忙撲到南宮問天的胸懷,柔弱地道:“老爺,老爺,這些人都騎到咱們南宮府上來了,我的好靜兒呀,你怎麼就這麼傻呀,怎麼就這麼傻呀?”
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並沒有讓人覺得憐惜,大多數人只認爲她做作,有些個大膽一點的直言諷刺:“聽說當年林夫人也是自己爬上姐夫的牀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誰敢亂說——”林鬱珊徹底被激怒了,她在京城扮演的溫柔婦人的形象也瞬間崩塌,歇斯底里地叫着。
“哼!我不管,反正咱們慕容家是不會娶你們家南宮靜的,不知羞恥的婦人,我還怕我兒會染上花柳病呢!”
慕容遇見已撕破臉面,再放點狠話又何妨?
“你——”南宮問天被氣得暈了,一時間沒個主話的人,亂成了一鍋粥。
南宮婉兒低垂着眸,脣角微揚,臉上帶着笑意,這次還不捏死你!
荷花池內,密密叢叢的荷花葉中間,一黑衣男子站在荷葉上,站得筆直,習慣性地放手指在荷葉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點點,很有節奏。
高貴優雅,氣度不凡,周身月光籠罩更是出塵不染,比名譽京城的五皇子還要更勝一層。
可惜,在場的人無人能夠窺得其帥氣風姿。
男子遠遠地看着南宮婉兒,探尋的眼光裡閃現過一絲讚許,讓他冷峻的面容多了些許的不同色彩。
“南宮二小姐,傳說中的腦殘,現在看來可不全然如此。有意思,有意思。”
男人趣味性地勾起一絲弧度,看來到此一遊並不是沒有收穫。戲看完了,收回目光,腳下用力一點,消失在了夜色中。
除了水中的小小漣漪,沒人知道他曾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