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本王的面前草菅人命!”軒轅夜冷厲聲說道,區區一個小捕頭居然敢罔顧王法,他跟皇上雖然在鬥,可是對於損害到國家利益的事情,他幾乎是零容忍。
跪在地上的捕頭嚇得頭也不敢擡,整個身子畸形地趴跪在底下,身子瑟瑟發抖,支支吾吾地說:“小人不知王爺駕到,請王爺饒罪啊——”
南宮婉兒冷嘲一笑,不知王爺駕到?幽幽上前一步,質問:“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王爺沒來的話你還是會這麼做羅?”
“恩——”軒轅夜冷輕輕飄了南宮婉兒一眼,重重恩了一聲,威脅的意味濃重。
是的,南宮婉兒就是故意扭曲捕頭的意思,看他辣麼流弊的樣子,她很是不爽。
這可苦了捕頭,大家平時都是這麼判案的,哪裡知道他這麼倒黴居然撞上的軒轅王朝最最難搞的閻羅王爺。
“王爺恕罪啊,下官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還要帶他回去審問呢——”
天知道說這話的時候捕頭的額頭上滲出了這輩子都不可能流那麼多的冷汗,而且心裡還是虛的。
他本來就是打算讓這個男的押回去結案的,根本就沒有爲他翻案的打算啊。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來人把你們捕頭給我押回去,營私舞弊這種罪本王得好好震懾震懾。”軒轅夜冷絕對不會姑息這個捕頭的,前些日子他的好皇兄已經下了命令讓他卸下虎符,把這吃力不討好的刑部交給他處理,是以,是時候慢慢清楚毒瘤了。
要怪就怪他運氣不好。
“王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捕頭以爲他就算犯了這個錯最多也只是辭職而已,哪裡知道軒轅夜冷居然還給他扣了這麼一大頂帽子。
“帶走!”軒轅夜冷看也不看他一眼,然後揮揮手讓人帶走了,敢在他的地盤上找茬,這不是找死麼?
看着頭頭被帶走了,員外懸着的心也好了幾分,因爲他直覺南宮婉兒是站在他那邊的。
當即對着南宮婉兒討好地說:“這位公子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南宮婉兒臉一黑,暗惱地對着他眨了眨巴眼睛,這人是在整蠱她麼?軒轅夜冷那麼大的活字招牌不求,居然過來求她?
這不是讓那傲嬌的男人不爽麼?
果真,就連不識趣的員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感受到了軒轅夜冷自身帶有的霸氣,急忙轉移跪拜的方向,對着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人物乞求:“王爺,草民真的是冤枉的呀——”
軒轅夜冷瞄都懶得瞄他一眼,對上南宮婉兒的目光,“你覺得呢?”
南宮婉兒沒想到這個男人會來詢問她的意見,探尋了四周,最後目光落在員外的身上才慢悠悠地說:“他不可能是兇手。”
是啊,試問有哪個兇手會製造自己在場的證據?或者高智商犯罪會,但是南宮婉兒敢保證他一定不會!
“來人,去找個仵作來。”軒轅夜冷雖然對查案不是很在行,但是在知道他的好皇兄的意圖之後,他還是稍微有科普過的。
“不用了。”南宮婉兒雖然不是做法醫這一塊的,但是她的導師就是法醫出身的,所以他有帶着南宮婉兒去實踐過一段時候,仵作的工作她做得來。
“納尼?”
在場的人聽到南宮婉兒這麼說都不敢相信,這麼清俊秀麗的男子居然是仵作?
這麼低級的職業?
他們當然不信!
就連軒轅夜冷也是搖搖頭,以爲南宮婉兒是在開玩笑,沉下臉來說:“別鬧。”
“我沒鬧!”南宮婉兒無語望天,這人怎麼這麼想,難道她像是那種會無理取鬧的人麼?
在現代那個家或許會,但是在這裡?呵呵——
她沒有撒嬌女王的命啊。
軒轅夜冷將信將疑,到最後也還是點頭了。
南宮婉兒見軒轅夜冷答應了,隨即說:“王爺,我要出去準備一些東西先。”
說完也不等軒轅夜冷應答便徑直穿越過那些小蝦米走了出去。
來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後,打開系統,心疼地看着裡面的粉絲值居然爲零了,看來她沒事得出去逛逛救一下別人才行了,等到救夠人數之後就不用再受它的限制了。
不管了拿上一個膠手套,然後就趕緊關閉,畢竟這裡是煙花之地,公共的地方眼線又多,還是小心點爲上。
沒多一會南宮婉兒就回來了,手上還戴着一副他從未見過的手套,黝黑的眸子就跟潭水一般掃在了南宮婉兒的身上。
他征戰這麼多年,也去過很多的地方,但是他從未見過如此精緻的手套。還有那材料,他完全沒有見過。
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據他所知,也只有傳說中的那個地方有了,那麼南宮婉兒跟那個地方又有什麼關係。
軒轅夜冷微眯着雙眼,發覺他這個妻子還真是多秘密啊。
沒關係,來日方長他一定會把她身上的謎給解開的。
南宮婉兒並不知道軒轅夜冷的目光在圍着她轉,不過當她看到橫躺在牀上的人的時候,身子頓住了。
蘭兒,居然是蘭兒!
沒想到,今天幫了她的這個女子,才曇花一現便被奪去了生命。
心頭不覺涌上一陣愧疚感,要不是她——
她轉頭,臉上早已經沒有了原先的溫潤,指着跪在一旁的員外冷冷問道:“你,把你知道的全都給我說一遍!”
員外沒想到南宮婉兒身上居然也有這麼大的氣場,當下嚇得臉上的肉都震動了好幾下,哪裡敢隱瞞什麼:“大人,我跟蘭兒就是花兒園的頭牌回到房間,你知道的,就開始那個了唄。”
南宮婉兒哪裡不知道他說的那個是指哪個,雖然前世嫁人爲妃,可是那人的妃子多,左右每年平均也沒過來幾次,是以當員外說那個的時候,她臉跟煮熟的蝦子一樣,刷地紅了。
偏偏坐在輪椅上的軒轅夜冷還很有興致地戲虐地盯着她看,南宮婉兒當下惱羞成怒:“別跟我說些有的沒的,繼續說。”
員外很是委屈,他哪裡有說錯了?這本來就是事實好不好,不過當下不是在家裡他也不敢多言,只是儘量避開就是了。
在這煙花之地想避開就能避開的麼?說來說去還不都是那種。
“我跟蘭兒姑娘就開始幹正事,之後的我就不知道了。”員外邊說還邊拿餘光撇向南宮婉兒的方向,生怕她一個不高興,不幫他翻案了怎麼辦?
他可是京城富商啊,如果這次栽在這裡的話家裡那羣狼都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子。
南宮婉兒諒他也不敢跟自己撒謊,知道從他的嘴裡也問不出什麼了,隨即轉回頭,深呼吸一口氣,伸出手把那雙睜得大大的眼睛給合上。
蘭兒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找出兇手的,你安息吧。
她悲傷夠了,隨即換上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在蘭兒的身上檢查。
“王爺,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是兩個小時以前,身子沒發現什麼有什麼痕跡,頭頂也沒有被敲擊過的痕跡。”
南宮婉兒翻看着屍體,從現在起在她的眼裡那個人並不是蘭兒,而是一個死者。
“沒有任何痕跡?”軒轅夜冷眉頭微皺,“那她嘴上的血跡怎麼回事?”
“畢波,畢波,畢波——”
當南宮婉兒附上蘭兒的嘴上的鮮紅血液時,系統上傳來了警告聲,當即判斷:“王爺,是中毒所致。”
“來人,叫這裡的管事的來。”軒轅夜冷心裡已經有疑問應該只是一個普通的兇殺案了,但是見南宮婉兒這麼上心,那麼他不介意幫她拉一把,順便還能起到震懾跟榜樣的作用。
“來了,來了,草民拜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龜婆早早在外面候着了,她拉了拉身旁的婢女一同跪下。
“誰先知道人被殺的?”南宮婉兒脫下手中的白手套然後走過來問道。
“回公子是奴婢。”跪在邊上的婢女臉色還是很蒼白,不用想也知道她被嚇得不輕。
“你因何事進去?”南宮婉兒不解,蘭兒那個時候不是正在跟那個男人鸞鳳顛倒麼?怎麼這丫頭這麼不懂事,跟着進去主子的房間?
“當時不知道爲什麼小姐房間裡的薰香換成了小姐討厭的那種茉莉的味道,所以她讓奴婢去換薰香,而小姐則在房間裡面服侍員外。”婢女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景,有些顫抖地說:“哪裡知道,我剛從一樓的庫房那裡把薰香拿回來,便聽見裡面一聲驚叫聲。我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嗚嗚,小姐她已經死了。”
“我當時很怕,從來都沒經歷過這種狀況,所以只好跑出來。”
婢女的身子猛烈顫抖,她估計從此以後都會做噩夢了。
“薰香?”南宮婉兒沒想到有這麼低級的手段,不過她敢肯定薰香也只是迷暈而已,絕對不是主要的原因。
“這裡還有誰來過麼?”南宮婉兒總感覺忽略了點什麼,而這裡不像現代可以看閉路電視,只怕要先找到那薰香才行了,“爲何蘭兒的房間會有茉莉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