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雅捂着臉,表情扭曲的看着晨曦,卻又不敢發作,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她實在想不到他會出手,明明剛剛他表現得一副很想看莫暖出糗的樣子,現在幹嘛又袒護她?
其實在場最過詫異的是莫暖,她眼神複雜的看向晨曦,這人可不是什麼救世主,也不知道是發哪門子瘋居然替她出頭。
“她不是你隨便就能辱罵的,除了我,誰都不允許欺負她。”
晨曦霸道的說道,就像是在向衆人宣示莫暖的所有權一樣,全身散發着一種君臨天下的傲氣,這樣的他其實是非常吸引人的,帶着一股莫名的魔力,莫暖居然差點被蠱惑了。
拼命地搖了搖頭,慢慢地平復悸動的心跳,這個男人不是她能愛的,剛剛她一定是中邪了,纔會心跳加速。
“米雅,你實在是太過份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句話不旦侮辱了她,還侮辱了導演,你是不想在這圈子混下去了嗎?”
耶諾亦厲聲說道,沒想到這次公司給他選了這麼個沒有素質的搭檔,都不知道他們怎麼挑的,看來不續簽合同是對的,公司只是把他當成一個賺錢的工具,完全不尊重他的意見,這個米雅應該是砸錢得到女主角的。
聽到這話,米雅的身體微微發抖,那壓抑着的情緒彷彿隨時都要爆發,而導演偏偏不合時宜的接着點火,以至於造成了莫暖的杯具。
“米雅,你現在馬上給我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以後只要是我的戲,你連一個小角色都得不到。”
不在沉默中變態,就在沉默中死亡,顯然米雅傾向於前者,只見她尖叫着向莫暖襲去,瘋狂的叫道:“賤女人,都是因爲你,我要毀了你這張臉。”
莫暖只感
覺臉上一痛,有什麼液體沿着臉頰滑落在白色的衣衫上,就像是白色雪地裡梅花綻開一般,即妖豔而又莫名的悲涼。
誰都猜不到米雅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連忙跑過去拉開她,可爲時已晚,莫暖的臉上已經有數不清的血痕,顯得非常猙獰。
“直接把這個瘋女人拖進精神病院,不要再放出來。”
晨曦一聲怒喝,抱起莫暖匆忙的離去,耶諾連忙跟上,心不由得一緊,如果那張臉真的毀了,他可以想象莫暖一定會崩潰。
晨曦帶着莫暖去了最近的第三人民醫院,他幾乎是一路闖紅燈過來的,見到莫暖一直不哭不叫,只是木訥的低着頭,他突然莫名的有些恐慌,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醫生,馬上給她看,不管花多少錢,絕不能讓她的臉留下任何疤痕,聽到沒有。”
一進大廳,晨曦隨手逮着個醫生就是一陣怒吼,嚇壞了在場的一干人等。
莫暖眼神平靜的看着他,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她突然覺得這張臉就如此毀了也未嘗不是件好事,至少以後沒有男人再騷擾她,也免了許多妒嫉,陷害,她亦不用再受晨曦的控制。
“麻煩先去排號。”
“排你妹,把你們院長給我叫出來,我倒要問問他拿了我那麼多贊助怎麼連個綠燈都不開。”
晨曦氣得無意識的暴了句粗口,莫暖這張臉經不得一刻耽擱,那指甲印越來越觸目驚心,再這樣下去,這張臉只怕很難自動修復了,除非整容,直接植皮。
“醫生,馬上給這位小姐安排,我剛剛已經跟你們院長找過招呼了,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確認。”
耶諾氣喘吁吁的說道,他就知道以
晨曦那火急火燎的樣子,哪裡會考慮得那麼周到,這裡可是國家政府醫院,不是他們傢俬人開的。
“好,請跟我來。”
見到耶諾,醫生這才恍然大悟晨曦的身份,就說怎麼感覺那麼眼熟,那這個面目已經看不清的就是新聞上的莫暖了。
醫生吃驚的捂住嘴,帶着莫暖向皮膚組織科行去,心思不斷猜測着她這傷的來由,釣了這城市的兩個黃金單身漢,莫暖已經儼然成了全女性的公敵,不知道是誰這麼心狠手辣,居然想到用毀容這一招。
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只見一身穿翠綠色長裙,頭戴淺橙色草帽的女子咯吱咯吱的笑着,肩膀微微地顫動,那聲音婉如黃鶯般婉轉動聽,只是眼神卻非常狠厲地看着莫暖的背影。
“我說過了,我定要你付出代價,和我搶晨曦,你就得做好受折磨的準備,今天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懲罰,要是你還不識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朵兒,你就那麼恨她?”原來這頭戴草帽的女子居然是多日未曾出現過的林朵兒。
“那你爲什麼又叫她下手輕一點,可能她這臉會完好如初。”
“晨曦遲早會查到我頭上的,我故意跟那個米雅說輕一點,把那段話錄了下來,要是她的臉真毀了,有這段錄音,晨曦不會把火全部發到我身上,定會怪那個米雅。”
“朵兒,你越來越會耍手段了。”
“那也得謝謝晨曦給我上了一堂“好課”。”
如果不是那一次或許她還不會恨莫暖恨得這麼徹底,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只是越是這樣,她卻越愛他,也許真像母親說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已經中了晨曦的毒,而且很深,根本無法自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