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邢狂回答,蘇萌就又拔高聲音,衝着邢狂很是大聲地喊了起來:“邢狂,我知道,在你的心裡面,這個女人很完美,可是對於我來說,她就是個危險的存在。”
蘇萌的指控,讓子汐很是無措。
她搖晃着腦袋,衝邢狂反駁:“放心吧,我不會對蘇萌做什麼的,你該知道的,我並不是個狠毒的女人,何況蘇萌還是個孕婦。”
她覺得,邢狂對她的感情那麼深沉,應該能夠知道她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可是蘇萌的聲音更大聲了,充滿了憤怒地衝邢狂喊:“將這個女人送走吧,我一分鐘都不要看見她,你都不知道,要不是她的話,我的肚子根本就不會痛的。”
蘇萌的矛頭,直接衝着子汐給紮了過去。
Wωω★тт kan★C ○
子汐愣怔地站着,有些發懵。
在咖啡廳的時候,蘇萌的肚子是突然痛的,並不是她給害的,但是怎麼在蘇萌的口中,這件事情是她刻意爲之。
子汐搖晃着腦袋:“不是那樣的,邢狂,你聽我說……”
她要解釋,這樣的黑鍋,子汐不能背。
可是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打斷了,耳畔是邢狂冷冷的聲音,他說:“夠了。”
聲音不大,但是語調冰冷,一下子就讓子汐忘記了她到底是要說些什麼,她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眼中都是疼痛之色,從邢狂那裡,她看不到一丁點兒的理解,有的,是他的憤怒。
他那表情,在告訴子汐,在蘇萌和她木子汐之間,邢狂選擇相信的人,是蘇萌。
“你別在這裡了,回去吧。”他的聲音不大,但是語調卻讓人覺得很是不舒服。
子汐愣怔地站着,沒有任何的舉動。
就在這個時候,蘇萌變得不依不饒了起來,她衝邢狂說:“邢狂,就是這個女人,差一點兒害的你孩子沒有了,你難道就要這麼饒過她嗎?”
邢狂望着子汐,半響沒有說話。
蘇萌更加地焦急了,衝邢狂喊了起來:“邢狂,你怎麼這麼懦弱?連你的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你算是什麼男人?”
蘇萌的話聽上去很是難聽,她不依不饒的,儼然一副,今天不給她一個說法,她就不會輕易放過木子汐的架勢。
對於蘇萌的這種狀態,邢狂並沒有一味地聽之任之,他並不知道,蘇萌和子汐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但是面對蘇萌如此暴露的狀態,他又不能夠不管。
他問蘇萌:“你能告訴我,你要怎麼樣嗎?”
蘇萌的目光發狠地衝着子汐的方向落了過去,她衝邢狂冷冷地道:“我要你揍女人,打得她鼻青臉腫,最好是毀容。”
這樣的要求,着實過分。
就算子汐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邢狂也是下不了手的,何況子汐在他的心目當中,還有着別人無法替代的分量。
“蘇萌,不要鬧了,好不好?”邢狂衝蘇萌懇求了起來。
蘇萌的眼淚如同是斷線的珍珠似得,嘩啦啦地從臉頰上不停地掉落下來,她痛苦地質問邢狂:“你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嗎?都這個時候了,邢狂,你爲什麼還在維護這個女人,你非要讓這個女人將你的孩子給害死,你才肯相信嗎?”
邢狂眼見着面前的狀態,知道子汐再呆在這裡的話,事情會變得更加地糟糕。
他走了過去,伸出修長的手臂過去輕輕地將蘇萌給抱住。
然後回頭衝着子汐冷冷地說:“你趕快走吧,不要在這裡呆着。”
蘇萌抱着邢狂的手臂,衝着他憤怒地道:“邢狂,你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必須要爲我們的孩子做主,你……”
子汐愣怔地站着,看着他們抱在一塊兒的畫面,她心中充滿了委屈,卻不知道該怎麼樣訴說。
最終,她還是一個字兒都沒有說,轉身迅速地離開了蘇萌的病房。
醫院的樓下,子汐找了張長椅坐下,越想越是覺得委屈。
她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在蘇萌的口中,她卻成爲了一個十分惡毒的女人,關鍵是,邢狂似乎是相信了這件事情。
那邢狂會怎麼看待她呢?即使他都要當父親了,子汐發現,她還是那麼在意着他。
她嘆了口氣,這樣的虐戀到底什麼時候能夠是個頭呢?要讓她放棄他,此時此刻的她,還真的是做不到。
被邢狂抱着的蘇萌終於是停止了哭泣,邢狂拿了紙巾,一邊爲她抹着臉頰上的眼淚,一邊安撫道:“萌萌,你現在不能夠情緒這麼激動,爲了孩子,你冷靜一下,至於木子汐,你放心吧,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蘇萌伸手,很是用力地掐了邢狂一把,她手上的力道很大,痛得邢狂臉色發白。
他看着她,溫和着聲音道:“現在,你就安心等待着我們的寶貝出生吧,其他的,就都不要想了,好嗎?”
“孩子出生之後……”蘇萌的臉色有些蒼白,她頓了一下,衝邢狂問:“等孩子出生之後,你會不會就會離開我?”
這一切,都是她擔憂的。
但邢狂給她的答案,卻是:“放心吧,不會的。”
雖然他是給了她肯定的答案,但是蘇萌卻覺得,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相反的,看着邢狂臉上似乎很是嚴肅的表情,她反倒是顯得很是痛苦。
蘇萌嘆了口氣,問邢狂:“那木子汐呢?你要是不離開我的話,她要怎麼辦?”
“能不提她嗎?”邢狂的耐心終於是被消耗殆盡,他不想提起子汐。
可蘇萌卻不依不饒了起來:“我怎麼就不能夠提呢?邢狂,你是不是心虛了,你說不會離開我,是在撒謊吧你?”
邢狂覺得他不能夠再在病房待下去,再待下去的話,他會和蘇萌吵起來的。
蘇萌現在是孕婦,受不得刺激,所以,他選擇離開。
“我去給你買飯,你躺一會兒。”他轉身,迅速地往門口走着。
身後傳來了蘇萌偌大的聲音:“邢狂,你給我站住,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給我站住。”
邢狂當是什麼都聽不見,離開的腳步,並沒有停止。
他是要當父親了,是有着一種他無法言說的喜悅,當然,情緒很是複雜,尤其是在想起木子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