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失望的感覺一點點地代替期待,子汐只得在心裡面嘆氣,或許有些感情真的是沒有了就是沒有了,再也找不回當初的感覺了吧,只是她還在天真地幻想着能夠有奇蹟出現。.pbx.m
她在想,或許今天就是一個終結,或許今天,邢狂會告訴她,她不該再那麼天真,不該再沉浸在幻想當中了。
邢狂始終沒有開口說話,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沉默一直都在蔓延着,子汐很是不喜歡那樣的沉默。
她嘆了口氣,然後對邢狂說:“好了,不早了,你回去吧。”
邢狂修長的手臂突然就衝着她伸了過來,他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頭髮,動作輕柔,讓她的心跟着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在發顫。
他終於開口,他說:“我願意。”
子汐啊了醫生,詫異地看着他,他剛剛僵持了那麼久,卻始終不說一個字兒,她以爲他不說話就是不同意。
卻沒有想到,他竟然說他願意,那是一個值得開心的消息,但是子汐卻在詫異地盯着他看着,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邢狂伸手在她的面前搖晃了一下,然後很是大聲地問她:“木子汐,你那是什麼表情?我不是說了嗎?我願意,我願意,我都說願意了,你還不高興嗎?”
她不是不高興,而是真的太過於高興了,以至於都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一種表情來表達她的高新。
總覺得,這一切都太過於突兀來,突兀地讓她措手不及。
在如此的措手不及裡,她看着邢狂,然後突然就哭了起來。
邢狂撫摸着她頭髮的手僵硬住,盯着她看着,很是不能夠理解,怎麼就哭了呢?剛剛不是都還好好的嗎?幹嘛就哭了呀?
再說了,他都已經叢了她了呀,她不該高興嗎?幹嘛哭了呀?
望着哭鼻子的子汐,邢狂特別地無語。
他問她:“木子汐,你是怎麼了?”
被詢問的子汐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問她:“邢狂你剛剛說你願意,你確定嗎?”
她挺擔心,他只是開玩笑的。
他修長的手指頭衝着她的臉頰伸了過來,他指尖很是溫柔地爲她擦拭着眼角的眼淚,他的聲音輕輕的。
他說:“傻瓜,我說的當然是真的。”
然後他張開手臂,緊緊地將她給抱着。
他附在她的耳邊,聲調溫柔,他說:“其實我心裡面也一直都裝着你,從來沒有一刻,你遠離過我的心。”
子汐趴在邢狂的懷中嚎啕大哭,她覺得她和邢狂都挺傻的,爲什麼心裡面都有彼此,卻還要這麼兜兜轉轉地折磨人。
不過現在挺好,至少在兜兜轉轉了一大圈兒之後,他們又回到了原點,至少,他們又在一塊兒了。
和邢狂在一起,是一件兒值得高興的事情。
子汐粘着他,像是要將失去他的那些時光都給補回來似得。
有些時候,男人和女人的腦回路完全就不在一條軌道上,就如同此時的邢狂,他就特別地想不明白,木子汐是怎麼了。
非要拉着他在大街上坐着,她也不說話,將頭靠在他的肩膀,安靜地如同是一隻小貓,全然沒有注意到他已經被蚊子給咬了好幾個小時了。
終於是忍不住了,邢狂問子汐:“我們是不是該回家了呢?”
子汐支撐起身體來,眼睛亮亮地盯着邢狂,然後問他:“回家嗎?”
邢狂點頭:“對啊,夜深人靜了,當然得回家了呀。”
他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子汐卻在盯着他猶豫着要不要開口,看着她欲言又止糾結的模樣,邢狂終於是忍不住了。
他問她:“怎麼了?”
子汐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很是嚴肅地對他說:“邢狂,蘇萌現在還住在你家裡面嗎?”
她是一個人在外面住,而邢狂和蘇萌住在一起,他們之間是沒有家的,所以聽見邢狂說回家那個詞語的時候,子汐心裡面挺不舒坦的。
一聽她這話,邢狂就意識到她是在彆扭什麼。
蘇萌對於邢狂來說,很真的是一個大問題,要想將蘇萌從他家裡面趕走,並不是一件兒容易事情。
再說了,蘇萌提出來的條件真的是太過於苛刻了,邢狂想,他要和蘇萌徹底地劃清楚界限,是還需要一定時間的。
所以,在子汐的臉上一點點地呈現出難過之色的時候,他問她:“那我去你那裡行嗎?”
聽見邢狂的詢問之後,子汐沒有任何的猶豫,她衝着邢狂點頭,肯定地說:“好啊,那就去我那裡。”
她太過於直接了,直接地讓邢狂都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他詫異地盯着她道:“木子汐,你可要想清楚哦,你一個女人帶一個男人回家,你……”
邢狂的話還沒有說完,子汐就抓着他的胳膊,主動鑽進他的懷抱裡,然後對他道:“行了,邢狂我們又不是小女孩兒小男孩兒,沒有什麼可害羞的了,走吧,回家睡覺,真的挺困的。”
是呀,他們對彼此都太過於熟悉了,所以就沒有必要再那麼彆扭,再那麼糾結了。
子汐帶邢狂回去之後,很自然地就躺下,而邢狂也沒有和她客氣,躺在她的身邊。
她枕着他的手臂,嘴角不由地就揚起了笑容,她終於能夠伸手就將他給碰觸到了,很久,她都沒有這麼踏實過了。
那天晚上,子汐睡得很好,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面,她和邢狂都已經頭髮白了,但是他們卻還是很恩愛,恩愛地手牽着手,走在清晨的小路上。
邢狂和她爭論着,到底早餐是要吃什麼。
她要吃牛奶麪包,邢狂要吃豆漿油條,他們就那麼爭執着,誰也沒有要讓誰的架勢。
子汐醒過來之後,睜大了眼睛盯着天板看着,雖然覺得夢裡面的畫面挺鬧騰的,但是也很溫馨。
她和邢狂,一定能夠恩愛到白頭,然後爲早餐吃什麼,鬧騰爭執吧?反正她是充滿了期待。
正在回味着她的夢境,鼻子裡面傳來了麪包的香味兒,子汐的嘴角揚起了笑容,她側過頭看着枕邊空空的,但心裡面卻一丁點兒都不慌亂,因爲她知道,是邢狂在爲她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