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讓刑狂捂着頭,他瞪大了眼睛,望着面前拽着拳頭的木子汐,一臉的無語。
子汐拽着拳頭,大聲地尖叫着,目光冷冷地瞪着刑狂,幾秒鐘之後,子汐收起了尖叫聲音,剛剛的憤怒都變成了心疼。
她手足無措地站在刑狂的面前,一臉的不安,焦急地給他解釋:“怎麼是你,天啊,我不知道是你,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兒吧你?你沒事兒吧你?”
子汐伸手過去,想要看看刑狂被打的頭,可手剛一伸出去,就被刑狂給握住。
她一臉的歉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兒吧?”
刑狂搖晃了下頭道:“沒事兒。”
他將握着她的手緊了緊,然後問她;“你幹嘛這麼用力?”
“因爲我不知道是你啊,我以爲你的保鏢闖我房間了,我當然要用力呀。”
刑狂擰了下眉頭,沒有說話,這倒是他的疏忽了,一心想着要然子汐安全,卻忘記了,那些保鏢都是些男人。
但是他有監控,保鏢公司也給他保證過,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所以他纔會那麼放心。
見刑狂不說話,子汐嘆了口氣,衝他問:“刑狂,你怎麼來了?”
“我想你了,”這樣的言語,多想告訴她,可是這樣的話,只能夠在自己的心裡面說給自己聽。
他故意裝得冷漠地道:“我來看看你怎麼樣了。”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呢?”子汐張開手臂,在刑狂的面前轉了個圈兒。
她不知道,刑狂是懷揣着怎麼樣的心情來看她的,反正,好不容易有一個肯給她說話的人了,她可是要將這樣的機會給抓住,不然她覺得自己要失去語言能力了。
“看上去,你很好。”刑狂語氣很是肯定地回答。
這答案,子汐可是一點兒都不滿意,一聽他這麼說,她立馬就衝着他尖叫了起來:“什麼好呀?你是不是眼睛有問題,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很好?”
“你不好嗎?”刑狂疑惑。
子汐點頭,肯定地對他說:“對啊,我不好,我一點兒都不好,我真的很不好,我都要瘋掉了。”
她衝刑狂吐槽了起來:“都這麼多天了,那些保鏢根本就不給我說話,我也找不到人說話,都要憋瘋了,你說,我能好嗎?又不能夠出去,悶得要命。”
頓了一下,子汐又道:“最重要的是,想你也不能夠聯繫你,這樣的日子,真是讓人崩潰,我還怎麼能夠好得起來?”
聽着子汐說話,哪怕是抱怨,哪怕是嘮叨,刑狂也覺得心裡面很是舒坦。
他道:“那現在了,好點兒了沒有?”
子汐望着他,剛剛抱怨的小眼神,換成了賊賊的神色,她盯着他看了許久,然後問他:“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能夠往人好一點兒,就不知道你會不會配合了,你配合我好嗎?”
子汐巴巴地望着刑狂,一聽她這樣的話,刑狂就覺得是沒有什麼好事兒。
但即使知道,他還是沒有任何的猶豫,點頭說:“好。“
子汐衝着他張開了手臂,充滿了期待地衝着他要求:“那你抱抱我。”
這要求,還真是有點兒……
但刑狂,依然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張開了手臂,僅僅地將子汐給抱住。
其實此時此刻,他也想要她的一個擁抱,他也需要她的一個擁抱,他很累,很疲倦,心裡面很是壓抑,想要找尋一絲安慰。
刑狂很配合,反倒是讓子汐覺得奇怪。
按理說,他不是要給她保持距離嗎?既然要和她保持距離,那又怎麼會這麼主動呢?
總覺得他怪怪的,但是被他給抱着,那感覺着實很好。
子汐擡頭,想要對刑狂說些什麼,可以擡頭,就看到了他凝重的樣子。
“發生什麼事情了?”她很是奇怪,刑狂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沒事兒。”他輕輕地道。
他越是說沒有事兒,子汐就越是確定,一定有事兒。
雖然很是眷戀他的那懷抱,但她還是將他給推開,然後站在離着他一米遠的地方,問他:“刑狂,你的臉上已經寫滿了心事兒,你能給我說說嗎?”
知心的朋友,刑狂沒有。
難過的事情,他卻不想讓子汐知道,因爲不想讓她擔心。
所以,面對她那麼嚴肅的詢問,他依然很是肯定地對她說:“沒事兒。”
子汐湊了過來,伸出手,輕輕地將手指攀上了他的臉頰,然後溫和着聲音問他:“我是值得信任的人,對嗎?”
她不知道答案如何,但是期待着,能夠成爲他可以信任的人。
刑狂嘆了口氣,隨即道:“我知道。”
“那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子汐依然能夠感覺得到她和刑狂之間的距離很近很近,依然能夠感覺得到他的心裡面還一定有她。
刑狂望着她,嘆了口氣,他似乎是在思考着她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還沉默着,子汐卻是被他那樣的沉默給憋得難受。
她道:“好了,好了,不願意說就算了,我也不想聽了。”
再這麼逼迫他的話,她真擔心刑狂會翻臉,索性還是她自己先不問好了。
子汐看了看房間,覺得這個時候,該有一杯咖啡或者是紅酒的,她正要去準備,刑狂卻開口了。
他說:“是因爲蘇萌。”
子汐頓住腳步,緩緩回頭。
她看見刑狂苦惱地伸手將自己的臉給捂着,一臉的難受,一副被壓抑地很久的樣子。
聽他提起蘇萌,子汐心裡面也挺不舒服的,蘇萌就是她和刑狂之間的一個很大的障礙,而現在,她已經無力將這障礙給清除了。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走了過去,問他:“你是不是很累?”
關於蘇萌的事情,她不想再聽,因爲那個女人的事情,會很影響她的心情。
刑狂沒有答話,子汐伸手輕輕地抱了抱他。
然後對他溫柔着聲音道:“你就在這裡休息吧,好好睡一覺,等醒過來了之後,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刑狂伸出修長的手臂,也將她給緊緊地抱着。
她不想聽蘇萌的事情,可是他卻似乎很想要告訴她。
沒有徵得她的同意,他就開口了,話語當中都是沉重的調調。
他說:“我和蘇萌之間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樣去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