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子汐在蘇里家呆到了中午十二點,距離發生那件事情已經有好幾個小時,在那幾個小時的時間裡,子汐有想過很多種可能。【】
她想要去跳樓,不想活了,突然就覺得,自己的生活沒有了光彩,又不能夠和邢狂在一起,又不能夠讓自己開心快樂,她都迷茫了,這樣的日子到底是有什麼意思。
最終她還是打消了輕生的念頭,即使此時此刻的她被絕望給包裹着,但是她還是沒有要去死掉的勇氣。
最終她收拾了東西,拖拽着自己的行李箱出了蘇里的家。
這裡她是再也住不下去的了,如果可以的話,她一輩子都不要再見蘇里了,從蘇里對她動手動腳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覺得她是恨他的。
即使他的以自己男朋友的身份那麼對她的,但是她就是恨他。
有些人,當你千方百計地想要去找的時候,卻怎麼也都找不到,而當你不經意間回頭一瞥的時候,竟然就能夠見着。
有些時候,緣分就是那麼地奇怪,那麼地讓人莫不着頭腦。
在子汐從蘇里家搬走的第二天,她精神恍惚地在大街上走着,知道肚子餓了,很想要去買點兒吃的,但是她卻不知道要去買點兒什麼吃的。
她路過了兩家早餐鋪,一家麪包店,可是就是什麼都沒有去買。
等到走出離那家麪包店好遠的距離之後,她才突然想起要買點兒什麼的時候,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邢狂。
一開始,子汐還以爲自己是眼睛發花了。
她那麼焦急找他的時候,怎麼也都找不着他的,現在沒有要去找他的打算,他竟然會出現在她的身後。
真的如同是一場夢一般,真的,很是不真實,那種不真實的感覺在不停蔓延的時候,讓子汐很是頭痛。
她伸手揉着眼睛,那種恍惚的感覺不停地在蔓延,讓她覺得很頭痛很頭痛。
子汐衝邢狂道:“你是邢狂”
邢狂點了下頭,問她;“你怎麼在這裡看上去狀態似乎並不好。”
邢狂其實跟了她一路,他開車去上班的,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而且她一直都在恍恍惚惚的,在路過前面兩家包子店的時候,都會停下腳步衝着包子店裡面張望,在路過麪包店的時候,也會在麪包店張望,但是就是什麼都沒有買。
沒有想到,幾天沒有見面,子汐的狀態會差勁兒到這樣的地步。
看着她那副模樣,邢狂挺心疼的,他多想張開手臂過去將她給攬入懷中。
他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的狀態真的是挺糟糕的。
面對邢狂的詢問,子汐並沒有說話,她只是擡頭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後就轉身邁動着腳步,緩緩地離開。
子汐繼續往前走着,她沒有回頭,她也不想回頭,也不敢回頭,此時的她,沒有心情去面對邢狂,她只是覺得心情很糟很糟糕,糟糕地難受。
所以她一直在往前走着,她並不知道邢狂有沒有跟上來。
而邢狂一直都在跟着她,明顯地感覺地到她的狀態挺不好的,自然他就更加地擔心,更加地放不下了。
跟着她的腳步,一直在往前走着,邢狂覺得,子汐就像是一個木偶一般,不停地走着,連拐彎兒都不會了似得,她直走往前是一棵樹,她竟然沒有躲開,不偏不倚的,就衝着樹給撞了過去。
突兀的撞擊,讓子汐感覺額頭一陣疼痛,她伸手捂着額頭,疼痛讓她忍不住啊地一聲尖叫了起來。
邢狂焦急地跑了過去,將她的手從額頭上拿開,擔憂地問:“你還好吧”
看着她的額頭上被撞了個包,他着實難受,抓着她的手道:“走,去上點兒藥。”
可的他拉着她還沒有兩步,就被她給甩開了手。
子汐很是憤怒,衝着他大聲地質問:“你是誰呀你你管我管什麼呀你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你給我滾。”
她冷着臉,仰着頭,冰冷的目光狠狠地盯着他在看着,被她那目光給盯着的邢狂各種地不自在。
望着子汐,邢狂欲言又止了半響,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但他也不會輕易離開的,就那麼站在她的面前,眼神複雜地盯着她看着。
子汐嘆了口氣,沒有再搭理邢狂,她轉身,繼續往前走着。
此時的她早已經忘記了,自己從旅館出來的目的,只是爲了買一份兒早餐將肚子給填飽而已,看到邢狂之後,她就一點兒都不覺得餓了,因爲滿肚子的,只有憤怒。
是的,只有憤怒的感覺,那種感覺在不停蔓延的時候,讓她覺得聽抓狂的,她不想要見着邢狂,一見着邢狂,她就會想去蘇里對她做的事情。
那事情,會讓她崩潰,她會想起,在她最無助,最絕望,最需要一個人陪的時候,怎麼打他的電話,卻都打不通。
她一直一直走着,邢狂一直一直跟着。
他挺好奇的,她到底是怎麼了,到底是要幹什麼。
他一個大男人,跟着她走了一個多小時,腳早已經痛得麻木,而她卻還沒要停下來的意思。
邢狂終於是忍不住開口了,他問子汐:“你這是要去哪裡”
子汐環顧了一週,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早就遠離了喧鬧的街道,走到了哪裡,她其實也不知道。
前面的草坪鮮綠鮮綠的,看上去很是讓人心情愉悅,子汐沒有片刻的猶豫,她加快腳步走了過去,然後跌坐在了草坪上。
她坐在草坪上,一句話都不說,悶悶的。
邢狂湊了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下,然後盯着她看着。
她沉默着,他就跟着她沉默着。
雖然表面上沉默着,但是邢狂的內心早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他在不停地猜測着,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情,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子汐頹敗到這樣的地步。
是因爲他的不告而別,讓她擔心了嗎還是因爲,她和蘇里吵架了呢
邢狂不確定,哪一個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但他希望,是前一個,那樣的話,說明她的心裡面還在乎着他。
可是那也只是希望,她也並不太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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