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汐雖然喝了酒,但是她很清楚她現在在說什麼,是的,她沒有輸錯,她就是想宋子鬱了,很想很想,恨不得宋子鬱現在能夠出現在她的身邊。 ..
耳畔是對方顯得詫異的聲音,聲音不大,衝着她問:“你說什麼?”
子汐再次用盡力氣,衝着對方大喊:“宋子鬱,我想你了。”
這麼任性的做法,大概也只能夠在喝醉酒之後,吼完之後,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很是沒有力氣,整個人都重重地跌倒在了沙發上。
抱着手機,子汐沉默了起來,對方也沉默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又問:“宋子鬱,你呢?你有想過我嗎?”
被詢問的人,自然不是宋子鬱,而是邢狂。
邢狂不知道木子汐幹嘛給他打電話,卻要叫他爲宋子鬱,他握着手機的手都有些在發抖。
就在幾分鐘前,他還在面對自己的內心,還在承認着,他對那個女人是有愛的,而且對她的愛從來就都沒有消減過。
現在就聽她喊她前男友的名字,而且還這麼地張狂,這麼地霸道。
“宋子鬱,我問你話啦,你沒有聽見嗎?”聽不到答案的子汐拔高聲音,又衝邢狂喊了起來:“宋子鬱,你說話,我想聽你說。”
“木子汐。”邢狂終於是忍不住了,衝子汐大喊了起來。
偌大的聲音,讓子汐詫異了一下。
幾秒鐘之後,子汐就衝着邢狂抱怨了起來:“你幹嘛呀?幹嘛對人家這麼兇呀?你這麼兇,要人家怎麼辦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兇,怎麼可以?”
竟然撒嬌了,邢狂眉頭擰着成了一團,這個女人,還真是將他給當成了宋子鬱了,如果不是打錯電話的話,這一番話是不是就要對宋子鬱說呢?
“木子汐,我一點兒都不想你,我討厭聽見你地方聲音,討厭你,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別來打擾我。”
既然她將他給當成了宋子鬱,那麼,他就不會讓她如意。
子汐突然就哭了起來,嗡嗡的哭泣聲音闖入道到了邢狂的耳邊時,嚇了邢狂一大跳,聽着她的哭泣聲音,邢狂焦急不已。
“木子汐,你怎麼哭了?你別哭呀你,你別哭,別哭,我剛剛只是給你開玩笑的……”
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子汐,才聽不進去邢狂的話。
她充滿了抱怨,帶着哭腔指責:“宋子鬱,你幹嘛要背叛我,幹嘛不要我?要不是你的話,我就不會愛上邢狂,都是你,都是你的錯,如果我不愛上邢狂的話,我就不會這麼難受,都是你,都是你……”
“要是能夠回到以前多好,回到以前,我們快快樂樂的,我不認識邢狂,那該多好,宋子鬱,你爲什麼要背叛我,爲什麼啊你……”
邢狂握着手機,整個身體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
木子汐,是在給他表白嗎?她說,她愛上他了?
“木子汐,你說什麼?”邢狂的聲音有些發顫,但他內心是激動澎湃着的裹滿了喜悅:“你說什麼?你愛上誰了?”
“邢狂。”
子汐吐出了這個名字之後,立馬就又抱怨了起來:“可是邢狂這個傢伙太過於可惡了,他之前明明就說喜歡我的,就說愛我的,卻突然對我冷落,冷落就算了,我那麼喜歡他的時候,他對我愛答不理的,你知道嗎?宋子鬱,我今天竟然還看見他和一個模特在辦公司裡面做那種事兒……”
子汐沉默了幾秒,突然就爆發出了很是難受的聲音:“太噁心了,呸呸,那可是辦公司哎,他們怎麼可以做出那種事情,宋子鬱,你說,是不是太噁心了?”
看樣子,子汐對這件事情,誤會地還不清。
“宋子鬱,要不,我們私奔吧,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呆在一塊兒,像以前那樣,簡單快樂地過日子,行嗎?”
邢狂真是受夠了,這個女人到底幹嘛呀?一會兒讓他驚喜,一會兒又衝他頭頂給澆落一大盆的涼水,現在竟然,竟然說要和她的前男友私奔。
“木子汐,你在哪裡?”
“在家呀。”
“木子汐,我告訴你,你待在那裡別動,我馬上來找你。”
他必須要和她鬧騰個明白,到底她心裡面是怎麼想的,這女人,太可惡了,既然說愛他,那幹嘛還想着和前男友私奔,她那是愛他嗎?她那樣的算是愛嗎?
邢狂很是火大,卻還是驅車去了子汐家。
開門之後,就聞到了一大股濃烈的酒味兒,這女人,怎麼有喝酒了。
邢狂的目光掃了一眼,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二鍋頭,只喝了一口的樣子,酒還剩下大半部分。
這女人,不能夠喝酒就別喝酒呀,老是會搞出些狀況來。
看着在沙發上躺着,睡得安然的子汐,邢狂嘆了口氣。
來的路上,他想過很多要衝着她質問的話,比如,她幹嘛還想着她的前男友,幹嘛還有要和前男友私奔的心思?
卻在看到她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沒有了火氣。
那些他在意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就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邢狂輕輕地將躺在沙發上的子汐給抱了起來,抱着她去了臥室。
今天晚上,她倒是特別地安分,一躺在牀上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邢狂在牀邊坐着,目光柔和地看着子汐,就像是在看一件怎麼也都看不厭煩的絕世珍寶一般,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眨不眨的。
就這麼維持着,到了天亮。
邢狂趴在牀邊睡了過去,子汐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的牀邊多了個男人。
她的臉上呈現出了驚恐之色,昨天晚上,她又喝酒了,她這個人酒品不好,她不會是喝醉酒之後,拐了個男人回來了吧?
子汐側過頭去,在牀頭櫃上找到了個空着的玻璃杯子。
她將玻璃杯子緊緊的拽手中,目光裡面充滿了驚恐,瞪着躺在她牀邊的男人,只要那個女人敢對她亂來,她絕對不會繞過她。
她握着杯子,瞪着牀邊的男人,這動作保持了好久,但牀邊的人依然趴着,一動不動,沒有一點兒要對她怎麼樣的打算。
“喂。”子汐實在是沒有耐心再等待下去,扯着嗓門兒大喊了一聲,整個房間裡都充斥着她的迴音,但那人就是安然趴着,完全不受影響。